刘波拿着青釭剑的这一会功夫,由于没有煞气的刺激,整个房间似乎又开始发生变化,本应该是壁画的的窗子形象开始慢慢地立体化,看来用不了多久又会回到我刚进来时那个窗明几净的幻象。
我看了一眼刘波,这家伙还在那抚摸着青釭剑身兀自喃喃不止,似乎对外界的变化没有一点反应,看样子这绝对是个赵云的铁杆脑残粉。
“行了,刘队,看一会就行了,干活了!”
“啊!”连喊两声刘波才从失神中惊醒:“怎么了?”
我伸手去抄青釭剑的剑柄:“我们得干活了,现在得把这些壁画全都用青釭剑刮了。”
见我伸手取剑,刘波忙抱着剑闪开,口里嚷着:“你找别的东西刮呗,这可是赵云用过的,是国宝,要是你弄坏了怎么办?那是犯罪啊!”
我哭笑不得:“老大,这家伙削铁如泥的,拇指粗的钢筋也是一斩两段,刮个墙能弄坏?再说了,这是我私人物品,弄坏了也没有法律责任啊。”
刘波闻言愣了半晌,然后挠了挠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青釭剑递还过来。
“那你也要小心啊!好家伙,赵云,赵云啊。”
我摇头:“刘队,宝剑再好也是一个工具不是,要是变成一个摆设那它屁的价值都没有。”
说罢也不管刘波心疼胆疼的模样,我先激发煞气清除幻觉,然后直接上前开始用剑尖刮壁画。
青釭剑锋利无比,不多时这副窗子的壁画让我刮掉了一小半,但是因为壁画的窗格太多,而一把三四斤的宝剑这样用起来十分别扭,为节省力气,我只刮中间画有图画的部分。本来想让刘波和我一起工作,不过看刘波那副呲牙咧嘴的心疼模样,我立马放弃了这种打算。
大约弄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刮掉壁画中最后的一块图画,我的手臂已经酸得举不起来了。
没管刘波“幽怨”的目光,我把青釭剑插到兜囊中的剑鞘里,一拉刘波:“走吧,还打算在这这日子?”
走到门口,我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对刘波说:“我先过去,要是我没有出来,你再走。”
刘波点头。
当我再次出现在另一个房间的时候,那个房间突然传来几声欢呼,下一刻一个温暖的躯体扑进了我的怀中,把我抱得紧紧的。
闻着鼻尖传来的熟悉气息,我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叶大哥,你吓死我了!”小青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拍着小青的后背轻轻地说道。
“行了,你俩也别这么肉麻了,这里还有别人呢!”杨子馨的声音。
闻言小青恍然,忙满脸通红地推开了我。
看着小青的窘样,我不禁微笑。
现在的社会风气越来越开放,大街上拥抱接吻这种亲昵动作,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便是更进一步的那啥也常现媒体之上,譬如说什么门的。但是小青这种比较保守古典的动作,却让人更加心动。
这会的功夫刘波也跨步进了这间屋子。
看到刘波,那边已经恢复正常的周朵大喜:“刘队,你没事?”
刘波也是一脸喜色:“没事,没事,我们都没事!”
“杨姐,这里怎么样?”看小青她们还在这房间里,肯定她们没想出出去的办法。
“你自己看吧!”杨子馨随手往身后一指。
这里布置幻阵的人不用说绝对是个高手,也不知道他是对壁画的偏爱,还有别有用心,反正这里幻阵的主要手段全部是借用了壁画。这里的壁画还是同我们进入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房间一样,还是那个长着八条腿的不知是哪路大神的画像,但是这里的壁画和前两幅不同,因为这幅壁画里的人像没有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从脖腔冒出的蜃龙。
这种怪异的画法让人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和前两幅相比,这幅图里面的蜃龙要比那两幅神气活现得多,甚至右臂的蜃龙让人都有一种快要破壁飞出感觉。
想起来第二幅壁画那两条蜃龙注视的头盖骨容器,我看向人像的脚前,但那里空空如也。
难道是被杨子馨和小青刮掉了?我走进几步,那处壁画什么痕迹也没有。
“杨姐,这副画里面有前两个房间壁画里的那个头盖骨容器吗?”
“没有啊!”
“那你们到这后都出现了什么幻觉?”
“什么幻觉都没有,我们进入这里一会连身上先前腐烂的幻觉也消失了,我们仔细查看了,这幅画没什么毛病,但是我们就是出不去。”
竟然没有幻觉,难道这个幻阵只是一个困阵而已?
“叶帆,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到这屋绳子就断了?另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苦笑:“我在那边等了半天你拉绳子,可是你就是不动,我就试着往回拉一下,结果发现绳子就断了……”
当我把刚才的亲身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后,原本这屋子里的三位女士眼睛都瞪圆了。
“你是说,是你刮除掉第二个屋子的头骨壁画后幻觉才消失的,并不是我们到这屋子后
正常消失的?可是我们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啊?而且你破掉第二个屋子的幻阵还进入了第三个屋,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第四个屋?”
“可能这里面的布置还有有我们没发现的秘密吧,你想,这个布阵之人都能用一幅图就能让我们所有的人一起经历过从开始死亡到化为枯骨的过程,那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刚才我一个人就在想,我们破解了壁画上的秘密只是让我们清除了幻阵里的幻象,但是我们却根本没走出过幻阵,那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破解幻阵的关键呢?”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沉思。
“叶帆,”这次说话竟然是一直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周朵:“先前我们在第一个房间时,你刮掉壁画里的龙眼烧掉不是出现过一条小蜃龙吗?这个蜃龙能不能和你所说的关键有关系?”
听这话杨子馨眼睛一亮:“对啊!我们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经周大姐这么一提醒,貌似这蜃龙还真的是一个关键,周大姐不愧是干警察的,细考问题就是比较细致。”说罢,还对着周朵翘了一下拇指。
周朵一笑:“我也是偶然想到而已。”
看着杨子馨一口一个周大姐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再想起不久前她还用掌刀看晕周朵,我差一点笑出声来。
杨子馨眼睛一瞪:“叶帆,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忙说:“这不是找到线索了嘛。”
杨子馨眼中闪过“算你识相”的眼神,又接着说:“要是以蜃龙为线索,从第一个房间起,布阵之人就动用了蜃龙的精血,刚开始我还以为那只是蜃龙的普通血液而已,现在周大姐的提醒我想起了,普通的血液是不可能化成蜃龙的,而能画出蜃龙的只有蜃龙的精血。
第二个房间,这是使用了三根蜃龙血肉化成的油膏制成的蜡烛,但是——哦——”杨子馨说到这里突然一怔:“为什么是三根?”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那个布阵之人的故布疑阵,”刘波的声音响起:“那房间一共有六个烛台,却只有三根燃烧后剩下半截的蜡烛,这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这蜡烛被人用过的错觉,然后那里壁画又直接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所以我们被幻术迷魂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壁画可能被人动过手脚,只有点燃蜡烛后,壁画才能产生作用。”小青的思路也开始明晰起来。
杨子馨点头:“你们分析的都有道理,但是你们想过,为什么会有三根蜡烛吗?另外,在我们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叶帆曾向门里丢出过一截蜡烛,那截蜡烛现在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