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退去，在场的所有人身体失去了寒冰的支撑，都倒在了地面上。
“好了。快说吧。”达斯特蹲在了面前这个士兵面前。
这个士兵倒在了地面上，裸漏在外的双手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肿胀不堪，有了难看的冻疮。虽然没有了寒冰但因为体温骤降导致浑身颤抖。尽管如此，面前的人仍旧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回答。
周围的士兵眼睛都陷入了死灰。和这个强大而又冷酷的人相比，他们更宁愿和战力多于自己几倍的天界士兵战斗。至少对方会一颗子弹穿透自己的头颅，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受着痛苦的折磨。
“是...是传言。”士兵努力让自己打颤的牙齿变得稳定一些。“据说有人曾经看过基地里出现过女人。而那个女人会瞬间移动。”
哦...艾丽丝啊。
达斯特笑道。“怎么？卡勒特你们基地里没女人？”
“有...有军ji。但但但是是在专门的营里。必须要有功才能申请进入。任何人不能擅自带女人到别的营地。基地里的人也不行。”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呼着寒气。“我只知道这些。流言只有这么多。传的太多会以扰乱军心被军...军法处置。”
“女人啊...那么，你们的基地在哪？”达斯特问到。
“无法地带峡谷深处的赫伊斯。首领应该也在那里。”体温在逐渐恢复，士兵说话也在慢慢流畅。
结果还是在赫伊斯吗？还以为现在世界不一样，卡勒特的天界战争情况应该有些不一样。没想到和游戏没什么区别。
“我说。问个问题。”达斯特突然问到。“你们信任安祖赛弗吗？”
“当然。是他带领我们反抗，带领我们走上建造自由乐园的道路。也是他给了我们安身之地。”士兵立刻说道。“我们信任他。绝对的。”
话说的铿锵有力，表情倒是在不断扭曲啊。看来卡勒特也就这样。
“如果安祖赛弗早就已经死了呢？”达斯特笑道。
“不可能。”士兵立刻反驳。
“你们见过他吗？”
“没有。”
“那传闻总该有人见过他吧。”达斯特张开双手遗憾的说道。“这个该不会都有没有吧。传闻都没有？”
士兵虽然咬着牙，但是眼神明显松动了。
“你们？谁见过安祖赛弗？”达斯特站起身，对着周围喊道。“没见过吧！你们谁都没见过！因为安祖塞弗早就被我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在我们面前，你们这些可怜的虫子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懂了吗？”
“胡说。首领...首领才不会死。”士兵还在反抗着。
虽然脸蛋有些脏，但是达斯特这才注意到。这个士兵很年轻。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卡勒特？”达斯特突然问到。
“十一岁。”士兵说道。
哦。从小就加入了。难怪那么忠诚。在他看来，卡勒特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吧。
“你知道卡勒特创立多少年了吗？”达斯特扬起嘴角。“可比你现在的岁数都大。已经几十年了你知道吗？时间久到我自己都说不清了。”
虽然我的确不知道。
“唯一有着正确选择的贝利特都从年轻帅小伙变为了花白胡子的老头。而那个站在一线的安祖赛弗，现在又有多大年纪了。”达斯特笑道。“知道了吗？安祖塞弗已经死了。他的肉体被改造了。现在领导你们的，只是一个机器人。知道了吗？你们全都被利用了。所有人！全都被另外一个领导者，借着安祖赛弗的存在命令你们。让你们烧杀掳掠，让你们成为罪人中的罪人。而在你们占领王宫的最后，那个人就会出现。遗憾的宣布安祖赛弗已经被天界所杀。让所有人为他报仇，而那个幕后人名正言顺的站在最高位置。”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吗？”达斯特向着另外一边，趴在地面上的一个士兵走去。一把掐住了那个士兵的脖子。把他从地面上抓了起来。达斯特看起来瘦瘦高高，抓起一个人就像是提起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
达斯特抓住了这个士兵的衣领，猛地撕开。伴随着衣衫撕裂，露出了这个士兵精壮的胸膛。以及胸前那可怕的景象。
胸前和腹部裸漏在外的皮肤，全都化为了银白色的铁质皮肤，像是被人挖走了一片然后重新选了另一片盖上。钢铁皮肤与肉体颜色的普通皮肤缝合在了一起。缝合的伤口像是一条长长的蜈蚣趴在了这个士兵的胸口。
“这个，就是改造人。你们卡勒特内部秘密研制的东西。除了你们这些丢掉就可以随时补充的东西外，你们内部强大的首领都是机器人，改造人。都不是人类。知道了吗？你们全部都在和一群怪物在一起战斗。”达斯特扬起手中的这个士兵喊道。活像一个反派在炫耀自己残忍的结果。
斯卡萨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直视的错开了头。
“我是自愿接受改造的。”被达斯特抓在手里的人双手向后握住抓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经过改造的身体可以轻易举起上百斤的东西，却摆脱不了这个瘦高年轻人的手臂。
“自愿？是吗。”达斯特将手中的人扔到一旁。走到之前那个士兵面前。“告诉我。无法地带怎么去。”
“前往鲁夫特悬空海港，坐海上列车才能去。那里是独立的地方。只能这么过去。”士兵指着另一边的一个营帐说道。“你要地图的话，营帐里有。”
“好，多谢。”达斯特进入了士兵所指的营帐里，很快就走了出来。“那么我们也告辞了。祝福你们都能自愿成为强大的改造人。”
达斯特看到一边的空地里还停有摩托车。便走了过去。轻车熟路的发动了摩托车。在油门轰动的声音中，达斯特感动的浑身颤抖。
怀念啊。文明的结晶怎么这么让人怀念。
达斯特扭动油门开到了斯卡萨的面前。“山，你要去骑机动车吗？拧这个钥匙，听到发动机发动的声音后就是机动车发动了，扭这个把手车就往前走了。越往下速度越快。这个是刹车，让车停下来的。”
这里不教摩托叫机动车。还是小心点别说漏嘴了。
看着达斯特演示完摩托车的用法，斯卡萨走到了机动车那里。启动油门，发动，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到了达斯特的面前。
“你...你真的是第一次骑机动车？”达斯特凌乱的看着因为气流掀动衣衫，而显得风姿飒爽的斯卡萨。
“看一遍就足够学会了。”达斯特仍旧只是说着这么一句让达斯特感觉无比抓狂的话。
“行行行。”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达斯特也懒得再追究。打开地图，看了下悬空海港的位置后，将地图扔进了机动车的车兜里。戴好车兜里的护目镜。调转车头。指向前方。“好。出发。”
扭动油门，两辆机动车飞快的驶向了前方。只在这里的地面上扬起了一片烟尘。
在两人离开后，之前被达斯特询问的士兵慢慢从地面上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着另外一边，一个趴在地面上的士兵走去。“对不起。组长。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没关系。你不说的话，我们都会死。现在活下来就好了。”那个被称为组长的人无力的摇摇头。“你还能动的话，去看看波利怎么样了。然后去拿些毯子分给大家。我歇一会等下帮你。”
波利就是刚才被达斯特抓住的改造人。
“好。”士兵走向了波利的方向。波利躺在地面上，却无法动弹。
“脖...子...”波利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士兵赶忙抱起他，查看他的脖子。才发现，一枚磁石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金属样的皮肤上。那是刚才达斯特捏住他的时候，趁机放上去的。主要是达斯特好奇吸铁石对这些机械改造人有没有用。
士兵赶忙拿掉磁石扔到一旁。这时，波利表情才变得轻松许多，但是磁石对于机械的破坏是相当严重的。尤其是体内具有电子仪器的改造人，更是破坏巨大。在磁石扔掉后，波利就陷入了昏迷。
“组长...这个...”士兵为难的看着组长。
“先放那吧。他如果是改造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组长说道。“快点去拿些热水和毯子给大家吧。”
“好。”士兵赶忙跑向营帐里，抱出一大堆的毯子分给躺在地面上，或者坐在地面上揉着自己冻伤地方的士兵。
“组长。”另外一个士兵慢慢走到这个组长旁边，疲累的坐下。“咱们组织里，那些据说中枪几弹都不会死的主力战队该不会都是...”
“别说了。”组长抬起手制止他说下去。“要是想活命。今天的事情就烂在心里。任何人都不准说。知道了吗？”
“是。”这个士兵立刻说道。
但是这么多人，嘴怎么可能管得住。而且，首领真的死了吗？如果这个真的传播出去的话，卡勒特还能维持的下去吗？卡勒特消散的话，我们这些臭水沟里才能存活的老鼠又该在哪里生活。
这个组长心里面很乱。
荒野上，两辆机动车飞速的行驶。让人热血沸腾的油门声音响彻在这片天空。
“达斯特。”
“啊！”因为油门的声音很大，达斯特不得不大喊着来回答。
看到这样子，斯卡萨反而闭了嘴。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这一次不是说话。达斯特大脑中直接就响起了这个声音。
“说起来我倒是忘了。你是魔法世界创造出来的东西。”达斯特无奈的在心理想着。“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我并不能听到你的心声。所以你现在不要在心理默念。这是将语言压缩，直接传送到对方耳边的魔法。”
达斯特转过头，看到斯卡萨的嘴巴的确在轻微闭合。
“我只要小声说就足够了吗？”达斯特用着悄悄话一般的音量说着。
“这个随意。只要说出声音就可以。”斯卡萨说到。“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
“是是。”达斯特感觉自己都习惯斯卡萨那有点无礼到自然的态度了。“因为要分裂卡勒特啊。”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直接消灭卡勒特的老巢。以此来阻止赫尔德的阴谋。为什么还要绕远路的分裂卡勒特。”
“因为卡勒特现在已经不是安祖赛弗在统治。而是一个佣兵队伍的队长兰蒂卢斯在统治。那么对于这个军事化的集团来说，谁是上级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上级。也就是中心人物。就算我们解决了兰蒂卢斯，只要还有人指挥。这个卡勒特就会持续下去。而赫尔德，会找到这样的人才。”
“是让卡勒特没有复活的可能吗？”
“任何远大的行动，都需要大义。或者说心理上的安慰。这是我们弱小的人类经常做的事情。就连坏蛋，在做坏事之前心里也会祈祷。他知道神不会祝福他，但这样他会心安。对于卡勒特的人来说，他们在心底里认为，自己是跟随着安祖赛弗，走上追求自由道路，不会世俗所束缚的，上等的人。而不是被人欺骗，自愿卖命，以吸食别人的和平为生，最后只能痛苦死去的寄生虫。只要他们意识到这一点，那这个组织，就无法持续下去了。”
“人类这种生物真是软弱啊。”
“任何生物都一样。你现在的行动是因为你认为你的王会复活不是吗？如果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复活呢？”
“不可能！”这一次在耳边的这个声音变得有些大。
“打个比方。别激动。”达斯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自由自在活下去的人，和依靠群体活下去的人，本身心理境界都不一样。所以这个只是开始，一点点破坏卡勒特吧。”
“与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去消灭发电站的那个使徒。”
“斯卡萨。使徒啊。和你的王一个级别的存在。你觉得就凭咱们两个打得过他吗？打不过。按照吴月所说，百级的那几个人在这个地方六年都解决不了，更别说咱们了。”斯卡萨摇摇头。“所以相比之下。直捣卡勒特的老巢比较简单。”
“赫尔德没在那里吗？”
“应该没有。”达斯特摇摇头。在游戏里是没有。只有前期进行了协助扩张，其余什么都没做。后期也是冒险家直接踏平了卡勒特指挥部也没见她露面。不过出现了也没关系，在这里的并非赫尔德本人，而是操控的艾丽丝。艾丽丝既然能被冒险家打败，那么实力应该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不过只有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安啊。如果吴月在就好了。都是斯卡萨非要这么整。
想到这里，达斯特瞪了斯卡萨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