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香

一个人有过去是美好的，一个人没有现在是可怕的，男子想到，自己似乎就是这样的人，没有现在，以前只有练功，听着师父的话，目的是为了成为功夫厉害的高手。可自己成为高手又是为了什么呢？蜀山没有厉害的对手和自己较量，只有那些愚笨的师兄和自己切磋，在那里，自己无法了解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己只是一个空壳，没有精神，活着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等待死亡。

男子站在宽阔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那中央巨大的屏幕中走动的人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传说中的巨人国。一声声的汽笛声听在男子的耳朵里却是别又一番风味，原来外面的世界有这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看那些车的速度，都赶上了马儿啊！而且似乎它们不会累。以前自己总以为蜀山是最美的地方，什么都不缺，自己最大的乐趣就是钻研灵气的修炼，在灵气修炼中找到乐趣，那时候以为蜀山是最好的，自己的武堂是最壮观的，蜀山的马儿是跑的最快的，现在看到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再看到那飞驰而去的汽车心里才感叹道，原来没出来，真的就成了井底之蛙了。就像在癞蛤蟆的眼里，天鹅是最美的，因为它没有见过孔雀。

男子不时的被拥挤的上班族擦碰到自己的身子，自己最厌恶的就是别人随便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在蜀山的时候，和师兄们切磋，如果被碰到了，说明自己的实力还不够，所以在男子的心中已经形成了一种固有的观念，被其他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那就是其他人对自己的一种藐视，是一种羞辱。

男子废止厌烦这种感觉，城市的道路却实在太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往左，还是应该往右，但是又不想被这些凡夫俗子触碰到自己的身体，瞥眼一看，在街道的两旁有很多类似于咖啡厅的小店，里面的人不是很多。男子无奈之下随意地钻入了一家咖啡厅，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

“先生你好，请问是一个人吗？”漂亮的服务员穿着可以勾勒出她身材比例的制服走到男子面前问道。

在蜀山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习武场里也有女弟子，但是那些个女弟子，由于长期练武，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胸部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营养，大部分都变成了飞机场，不仔细看和男人也没什么不同。而且师父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女人是一种可怕的人类，她们思维敏捷，脑袋运转的速度绝对比男人快，但是她们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表现的脆弱，天生就需要男人来保护。而且永远没有人能预测到女人会在什么时候流泪，因为她们随时随地都可能为了任何事而流泪。她们会为爱流泪，也会为恨流泪；她们会为一些美丽的事物而流泪，也会为一些丑恶的事物而流泪。 她们会因悲伤而流泪，也会因快乐而流泪。 她们甚至更可能不为什么事就流下泪来。男子每次听到师父和她讲女人的时候，师父总会说，红颜祸水啊~若是你喜欢上了哪个女孩，那你的快乐也就要开始终结了！男子心里就开始恐惧的想到，女人真是一种神秘的动物。

不是没有女孩喜欢过男子，还是在少年时，男子的修为和天赋，其实大部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男子这么小就有如此成就，嫉妒是人类的天性，嫉妒同时也能毁了人类的进步。有些时候，会有那些与男人无恙的女弟子来和男子搭讪，偶尔借讨论功夫的名义，偶尔借切磋的名义，比试完后，总是要好好赞美男子一番。被女孩子称赞，只怕是天下最令人愉快的事了，但是这女孩子若是太丑，这种愉快也免不了要大大打个折扣。男子从那时候，就觉得女人的赞美总是来的这么无趣。

面前的服务员长相一般，但是气质也算上流了，穿在身上的制服和职业性的微笑，看在男子的眼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男子本想也做出微笑的表情，但是二十多年来没有笑过的自己，根本不懂得如何把自己的脸颊放松，去展现一个迷人的微笑，而是依旧冷漠的说道，“我是一个人！”

男子身上依旧是下山时那件没有换过的白色武服，那一脸的沧桑，显然是因为赶路而造成的憔悴，服务员见男子穿着怪异，也只当是搞艺术的。没办法，现在这个社会，搞艺术的人穿的都跟流浪汉的一样，也许你今天走在街上看到的一个满身油漆的人，你以为他是粉刷匠，过两天，你就有可能在电视里看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画家啊！服务员说道，“那请问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呢？”

“喝....水！”男子口齿有些不伶俐了，也许是因为自从师父对自己的否定后，八年来自己说过的话，连二十句都不到，对语言的掌控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也许是因为服务员制服下露出雪白的长腿，让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服务员并没有感到惊讶，想来在咖啡厅不一定非要喝咖啡啊！“好的，先生请稍等片刻！”

男子无聊的坐在座位上，向巨大的落地窗外看去，路上行行**的人，穿着各种奇装异服，行走的步伐却并不慢，一个个都赶着像要去投胎样的，这就是城市的步伐，竞争力太大了。不过男子显然不明白这点，只是心中的好奇更多了，很想尽快的去了解外面的世界。男子心中想到，自己只会功夫，融入这个新鲜的世界只有一个办法了，从踢馆开始！

“先生，你的水！”服务员慢慢地俯下身子，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展现在男子的面前，把装满水的杯子放在男子的面前，男子别过眼去，似是不愿看到这番香玉美景。淡淡地问道，“这里....最有名的武堂在哪？”

“武堂？不好意思，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服务员听到这个名词似乎有些陌生，毕竟现在真正习武的人都没多少，更何况一个女子

男子正想解释，一个女孩从男子的身边掠过，突然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扑鼻而来，那是一种特别的香味，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香味虽然很微弱，可是却带着体温，一种异样的感觉冲击着男子的大脑，男子突然觉得下体开始膨胀，似乎有些难以控制，随口对服务员说道，“没事了！”便慢慢地转头，跟随着香味，看到了在自己后面两排位置，刚刚坐下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个简单的米黄色小披肩，包裹着里面的白色小可爱T恤，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仍然能隐隐地看出腿的完美线条，再配上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看上去幽雅中不失纯真。女孩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只见她的手如柔荑，手上的肌肤如羊脂。女孩左手拿起一本杂志，右手慢慢地把咖啡递往嘴边，微微地张开那含苞待放的樱桃小嘴，齿如瓠犀，慢慢地吞着咖啡。男子看着女孩的脖子由于咖啡的路过，一下一下的颤动，只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天上的仙女。再看那女孩的脸型，瓜子脸，高鼻梁，美丽中却又不失英气，一双大大的美目在杂志的上下左右轻轻地转动，灿然晶亮，看得男子一直不停地吞口水。

女孩似乎感觉到有人看她，猛地一抬头，正好与男子的眼睛对视。这下男子更是看清了女孩的眼睛，凤眼含春，长眉入鬓，目光流转间带着说不清的诱惑。‘嘭~嘭’强烈的心跳，让男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在蜀山上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多事物，来到外面的世界后，见到那么多新鲜的事物也只是好奇，为何看到这个女孩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自己仿佛把其他那些理想全部抛弃了，整个世界只看得到这个女孩。

女孩看到这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居然敢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害怕自己不是遇上变态了吧，更多的是有些不高兴，匆匆地把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便结账起身出门。路过男子身边时，男子又闻到了那股特有的女人体香，每个女人的香味是不同的。知道女孩出门，男子才反应过来。

失落，很失落，强烈的失落感，男子开始有些恐慌，这个女孩是谁？如果以后见不到她了怎么办，男子开始有些紧张了，‘腾’地一下起身，也往门外走去，服务员却追了上来，“先生，您还没有付钱呢！”不要奇怪，咖啡厅里喝杯水也许都会是个很高的价格。

“钱？”男子有些恍惚，似乎害怕追不上那个女孩，但又并不明白钱为何物！在蜀山，自己吃饭从来都是吃了就走的，喝水也是这样，钱是东西？服务员追上来扯住男子的手，触碰..... 男子有些愤怒，虽然这个服务员气质还算可以，可是，对自己身体的触碰，这是一个死忌。男子心急于追上那个女孩，把服务员的手一甩，硬是大步地离去，街道上的路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喝‘霸王水’的人和那身奇异的服装。

男子似乎看到了女孩的背影，居然兴奋的展开了一个美好的笑容，那冰山般的冷峻面孔突然像被阳光融化。男子笑着，突然震惊住了，自己从来没有笑过，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背影，自己居然笑了，他不会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幸福。

男子心里很是兴奋，大步地追了上去，还没靠近女孩，女孩却转过头来用很是鄙视地眼光看着他。

“你千万不要跟着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