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乖乖听话的轩儿,奶声奶气的说着“我可以背一个!我之前背过。”
贾父一脸慈爱的看着轩儿,向着他招了招手,轩儿也是直接跑了过去。
他摸着那稚嫩的小脸说道“你要是背了,那谁照顾我啊?”
轩儿听后用手挠着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那我不背了,我要照顾你。”
贾父笑了笑“我背吧。我还是有些力气的。”
“贾...”甄布绰还没开口,话就又被贾父打断。
“你也别说什么了,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没有用。”说完脸上也是勉强的向着他们笑了笑。
甄布绰也没有了办法只好同意了。
“明天我们把该带的东西都装到竹篓里,重的尽量给我和贾富贵,轻一些的给贾母和贾父。”
她说完看向一旁的贾母“您受点累,明天天一亮你就把水缸里的水烧开,拿竹筒灌些。”
“剩一点,方便我给他们换药。”
“您再带着他们把该拿的拿上,收拾这活交给您我是十万个放心。”
贾母本身就是一个细心的人,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也是掂量的很清楚。
“老梦,你明天把你们的刀磨好,要是杀到半路,刀顿了可是会影响我们所有人的。”
“这个你放心!我老梦不让你失望!”
甄布绰看着也安排的差不多,但是心里总是觉着有些什么事情没有说到。
她之所以不用空间带东西,是怕那阿雷和老梦起疑心,先放下老梦不说,这个阿雷日后要是恢复了,定然是会被自己背后捅一刀的。
与其一下就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交代了,不如让众人费点力,再观察观察他们。
她扫视了一圈屋子的人。
将计划再详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下。
“对了,那把长矛贾爷爷拿着,安全一些。”
“哦还有,就算是遇到丧尸,我们也要保持这个队形。”
最后甄布绰将该嘱咐的和不该嘱咐的又啰嗦了一遍以后,才让众人都回去休息。
自己也是带着轩儿走回了屋子。
因为正屋住着贾母和贾父。而贾母每晚都要照顾他,为了不影响轩儿休息,所以甄布绰主动请缨,让轩儿住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睡前洗漱,睡前故事,甄布绰是一样没落下的给轩儿都做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轩儿会那么粘甄布绰的原因。
第二天天一亮,贾母就按照甄布绰说的把剩下的水全部烧了。
只是那些水全部倒进锅后,还不够半锅。
趁着烧水她找来了篦子然后把地瓜全部放在了上面,然后又放在了锅上,这样水开了,地瓜也就蒸熟了。
她跑到贾富贵门口,刚准备敲门贾富贵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看到贾母后也是直接问道“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拿着东西把正屋后面那五株地瓜全挖了,连叶子一起挖了。”贾母说着,就给了他一个锄头。
然后她又回到伙房把还能吃的,还能用的都收拾好放进了竹篓里。
这时一脸睡眼惺忪的甄布绰揉着眼睛就走进了伙房“贾阿姨,水好了吗?”
“还没有,你等一会。”
“那我先去收拾我那屋的东西,好了叫我我去给他们换药。”甄布绰伸了一个大大懒腰又走出了伙房。
贾母点头应着。然后开始忙碌了起来。毕竟今天她要负责的事情不少。
甄布绰拿着一个竹篓就走回了房间,将自己的被褥全部叠好,然后又让轩儿去抱了贾富贵的被褥过来。全部放进了一个竹篓里。
那边贾老爷子也在忙活着收拾着贾父那屋子里的东西。贾母在一旁跟着,生怕落下些什么能用上的。
老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出来,一股脑的扔进了竹篓里。
贾母看着眼前四个凌乱不堪的竹篓,准备一会趁着甄布绰上药的时候再检查收拾一下。
水烧开后,甄布绰也是立马拿上去给他们换药。
今天给贾父的绷带包的比上一次厚很多。一来是伤口的血气引来丧尸,二是怕那伤口裂开的太厉害。
而给那阿雷包的随意很多,毕竟这人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也不值得被自己善待。
贾母将食物水源还有一些伤员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了一个竹篓里。
又将被褥那些保暖休息的东西分别放入两个竹篓里。
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杂物放在一个竹篓里。
贾母满意的看着那被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竹篓很是满意,心里也是觉着没有对不起甄布绰的信任。
然后用盘子端出来的蒸熟的地瓜。为了省些粮食一共就拿了四个地瓜,两两一个。
分到老梦和阿雷那边,阿雷一直嚷嚷这给自己的小了。
老梦是不想耽误出发的时间,所以就一点也没有吃全部给了阿雷。
一行人吃完后整装待发。
甄布绰关上门后,和她身后的人一样,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就这样,一个原本可以成为他们避风港的安全家园,就这样没了。
而前方的路却又未知。
贾父轻声咳了两声,将一行人悲伤的心拉回到了现实。
眼眶眼泪打转的甄布绰用手擦掉眼泪后,就越过一行人走到了最前面。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离开了短暂的安全。
山上,乌泱泱的丧尸寻着血味追着那个女人和强盗头子。女人的脸色比先前还要惨白痛苦,每跑一步脸上都扭曲着,腿部传来的刺痛,影响着她每一次的行动。
身体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两样的强盗头子,正拉着女人在树林里穿梭。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说明了一切答案。
女人想甩开那张大手,可不管怎么用力都甩不掉。泪水模糊了她的脸,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不能解脱。
她此时此刻,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被咬,也许咬了就感受不到痛了,咬了就能解脱了。
强盗头子看着那女人一副要死的样子,干脆是直接扛起了她。
这些丧尸是他有意引到山下的,就因为几天前他看见了山下农户的炊烟。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之前山上的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