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寒亦确实高估的夜风的办事效率,他屡次试图一走了之,但自从自己撒了这个慌,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露出破绽。
以寒亦的功夫,本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不受任何人牵制,偏偏这时要夜风去办个进出宫的出行证,夜风在财叔和华娘娘的双重压降压下,事情变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寒亦只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踢了脚桌子,桌子咔的一声断裂开来。
单膝跪地的夜风吓得颤抖,紧紧的低着头,不敢抬眸。
“夜风办事不力,请宗主责罚!”
“责罚责罚!就知道责罚!”寒亦愤愤,“有没有其他办法?”
“宗主,夜风有一个主意,不知可行否?”
“说来听听。”
“宗主可换上宫女或太监的服装,这边有人接应出去,再由我换上宗主的衣服假装卧病在床。等宗主回来……”
夜风还没说完,寒亦就嫌弃看着夜风,扬手打断:“要本座换上太监或者宫女的衣服,不用考虑了!”
“那换上属下的衣服?”夜风试探性问道。
“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夜风一愕,闭了嘴,这有不行那又不行,还嫌弃起他来了!
“继续想,有什么办法!”
“是是是……”夜风连忙道,又为难问:“宗主,您得告知属下您出宫干嘛去,这样属下方能好好的谋划安排安排,想想其他歪门邪道也不是不可以,得看合适不合适,对吧,宗主您觉得呢?”
寒亦瞄了眼夜风,沉吟片刻,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巫姑不但救了本座,后还曾为吾师,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座想去……”后半句:想去暮色医馆周边溜溜,看看能不能给巫姑提供一些帮助。
夜风一字不落听到心里,“我知道我知道,宗主是有情有义之人,定是想要再去报答救命恩人恩师!”
寒亦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夜风一看这形势,心里喜悦道:原来是这样!
“这事简单,宗主,您是太子殿下,很快就能登机,到时候天下都是您的,暮色医馆完全可以搬到宫里来,封它为御医馆。”
“本座有这个意思吗?”寒亦不可思议的盯着夜风,“本座是想出宫?你是打算吧暮色医馆搬到宫里来?是什么让你误解了本座的意思?”
“宗主,属下认为报恩,最大的恩赐莫过于给她荣誉,给她家族荣誉;进宫作为宫内御医馆;对师祖来说,怎么都是名利双收,师祖肯定很开心,宗主知道师祖最爱什么?”
寒亦听闻,等着他往下说。
夜风得意道:“师祖最爱就是钱!对吧?而且师祖的父亲曾经就是御医馆的御医,太子殿下登基,马上为他父亲正名,一洗冤屈,师祖能不开心吗?”
寒亦听着有点心动,但还是犹豫不决。
夜风再次下了猛药:“虽然她父亲已经沉冤得雪,但是未曾昭告天下,如若这事由宗主来完成,师祖肯定对宗主感激涕零!”
寒亦心动了:“当真?巫姑她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瞧您说的什么话,这是容易满足的事吗?”夜风一时口快,但是已脱口而出,只好马上补救:“这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唯有宗主您可以帮到他。”
“嗯……”寒亦思考这事的可行性,确实这可以是个契机让这个失忆的他和他师父顺其自然的连接起来。
“宗主,您考虑得怎么样?”夜风小心翼翼问。
寒亦沉思片刻。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要把暮色医馆搬进了宫,日后本座不得被琐死在宫中?”
夜风听着,感觉奇奇怪怪的:为什么就琐死在宫中了呢?暮色医馆进不进宫,宗主不都得当这天下之主?这和暮色医馆搬不搬进宫有什么关系?心里虽有疑问,但不敢问出声。
“那,宗主,我们要如何从长计议?”
“首先帮巫姑的父亲正名,昭告天下,也算了了她一心愿。”
“然后呢?”
“然后再从长计议出宫之事。”
什么!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要出宫啊!这都什么事儿!夜风忍不住嘴贱口快问:
“宗主,这是为什么还要出宫呢?”
寒亦沉沉的看了眼他,“你对本座出宫的原因三番四次刨根问底,你意欲何为?”
“没!宗主!属下只是好奇。”
“如今天下不太平,体察民情民生,是本殿的当务之急。”
财叔再三告诫夜风要看好太子殿下,当务之急乃朝政内政,平复党争,拉拢人心,立威立权,待天时地利人和——登基。怎么到了宗主这里变成了体察民情体察民生,好像说得都有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寒亦对一直口如悬河的夜风突然的安静有点不习惯。
“宗主说得对,得人心者得天下,此时此刻,应该体察民生民情。”
“废话少说,赶紧去把巫姑父亲的事给办了,办妥了!”
“是。”
“还有,那个嫣儿,叫她别有事没事往我寝室里逛,又不是集市,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说着,寒亦轻轻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夜风听着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人家不是闲的没事来逛的啊!这宗主不解风情,这锅还得他来背。
“但是,但是,但……”
“但是什么?影响本殿休息的罪过,她能背?”
“可是她毕竟是你未来名义上的妻子,将来的皇后啊!这,这属下怎么去,这属下哪来的立场呢?”夜风为难到基本词穷。
一说起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寒亦内心无名的一把花,来得莫名其妙的妻子,现在还有立场了!
“这就是我坚决要出宫的原因!”寒亦吼道。
“噹”的一声,一盘子糕点散落地上,一弱小倩影踉跄的消失在门口,正是太子妃林嫣儿。
夜风一脸惊愕的回头,完了!
寒亦淡淡的看了眼那地上的糕点,他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虽然要出宫的根本原因并不在她。回头一想,从来没对女人发过脾气的他,觉得自己语气是重了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楞在这里干嘛?本座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速度去办!”
“是。”夜风拍怕衣服起身。
这差事还真不好办呐!都是些什么事!还不如不恢复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