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宗主那副“得道成仙”模样,夜风小声跟财叔说道:“财叔,你说宗主是不是迷上了巫姑?你看他那副模样,前面说得那么风轻云淡,人家走后又这副模样……”
财叔摇摇头,“或许是吧。”
是时候回去了。
“宗主,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寒亦问道。
回哪里,这把财叔难到了,宗主要恢复了记忆,他哪里敢自作主张说回哪里。
“宗主,您看,要不要先回一趟宫里,看看您母妃?”
母妃?寒亦愣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好。走吧。”
他们原路折返,萧语虽然走得两袖清风,路上还是给他们留下了返程的标志指示。
“巫姑真是情深义重啊,宗主,真的,你这莫名其妙忘了人家,真是令人心寒。”夜风不分轻重说了句。
“恩。”寒亦,应了声,继续前行。“夜风,财叔,你们可听说过冥王?”
“没有。”夜风。
“有。”财叔。
“哦?财叔,你听说过冥王?”寒亦停下脚步转头问。
财叔支吾道:“冥王就是幽都的统领,多少听过点。”
“说来听听。”
“财叔,说来听听。”夜风也好奇道。
“宗主想听什么?”财叔问道。
“冥王的一切。”寒亦脱口而出。
财叔一怔,“宗主,怎么突然对冥王的传说那么感兴趣?”
“传说?”寒亦听到这个传说一词,顿了一下,“冥王只是个传说。”
“额,没人见过冥王,但是关于他的传说很多。”财叔叹道,“不能说是传说,或许真的存在,就像死神,我们以前也没想过真的有死神,觉得无疆国师就已经超乎寻常的存在。但是我们今天都见到了死神,方才发现死神一直都在,还好被巫姑收拾了。”
寒亦漫步前走,财叔和夜风跟上。
“继续说。”寒亦。“冥王的传说都有那些。”
“哦。”财叔应声:“传说中的冥王,原是天神,上古时期叫做大司命,后来民间叫阎王。大司命掌握着芸芸众生之命运,九州纷纷扰扰,芸芸众生,有多长寿何时归天,都是大司命说了算。”
“传说当时大司命与天帝昊天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两人共主天地,传说后来两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大司命为了成全好友,自主退出。可惜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大司命窥探天机,说那女人成为神界主宰,威胁到天帝昊天的地位。”
“然后呢?”寒亦问道。
“然后,天帝昊天也知晓了,哪有英雄爱美人胜过江山,他为了保住自己天帝的地位,昊天设计大司命,众神以魔女将要祸害天地,扰乱天地秩序之名进行讨伐。”
“从此,大司命与天帝决裂,救了心爱的女人,退居幽都,自立为冥王。”
“那个女人叫什么?”寒亦。
“这个倒没有听说。”财叔摇摇头。
“你说冥王有很多传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说大司命被魔女所惑,与天帝决裂,大战一场后退居幽都自立门户。也有说大司命嫉妒天帝之才,利用魔女迷惑天帝,想谋权篡位,奈何被众神识破了其诡计,众神奋起讨伐大司命。如此芸芸,但还是第一种可信度比较高。”财叔说道。
“为什么?”寒亦问。
“因为,大司命都掌握着众生之命运,何须嫉妒天帝之位。”
“嗯,我也觉得,大司命本身就是上古神,神威地位无需权职就彰显,除非他蠢,才去谋权篡位,让自己名声狼藉。”
“夜风怎么突然智商上线了。”财叔赞叹道。
“谁见过冥王?世上可有流传冥王的画像?”寒亦突然问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小曼陀会误以为自己是冥王,难道自己真的跟冥王长得很像?
财叔摇摇头,“宗主怎么突然这么关注冥王?”
寒亦长叹一口气,“没事,我们幽都跑一趟,就想了解了解。”
进了城,财叔先行一步进宫,夜风安排了马车,与寒亦同坐。
夜风盯着寒亦半边银色面具,开口:“宗主,你这半边面具,是不是可以脱下来?”
面具,寒亦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面具,习惯久了就忘记原来自己一直带着这副面具。巫姑让自己带上面具的场景恍如昨日。不知师父现如今在哪,是回医馆了?应该在医馆吧。
“无妨。”寒亦修长的眼角瞥了眼夜风,“入宫有这个讲究?”
“没有没有。”夜风连忙摇头,心里道:宫里都你做主,谁敢给你讲究。
“夜风。”
“宗主,怎么了?”
“去慕色医馆,帮我要一副药。”
“啊?哦,什么药。”
“风寒感冒药。”
“好。”
夜风下了车,往暮色医馆方向走去。
这时,马车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坐在寒亦正对面,正是陌上公子画无双。
“无双公子,进城之后一直跟随在后,所谓何事。”寒亦平视着画无双,不偏不倚正好四目相对。
“宗主不知道?财叔让我陪你进宫。”画无双紧紧盯着寒亦,寒亦丝毫不退让。
良久,寒亦道了句:“好。”
“宗主,既然你恢复了记忆,那你应该知道巫姑魏兰是我心爱的女人,希望宗主成全!”画无双说得清晰,字字落地有声。
寒亦拳头紧了紧,财叔叫他过来,应该知道自己忘记了巫姑这一段记忆,他极力隐忍着,说道:“为何这么说?”
画无双盯着寒亦脸上的表情,一早收到财叔的信息,说宗主恢复记忆,但是忘了失忆后的记忆,让他前来护送进宫。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让他兴奋雀跃,竟然不是因为昔日好友恢复记忆,而是因为那句“玩忘了失忆后的记忆”,他是嫉妒寒亦与巫姑朝夕相对,师徒相称的。
他匆忙赶来,就是想向宗主宣布主权。
“宗主,无双之前一直跟你说的女子,便是巫姑。”
寒亦不知过去的自己和画无双还是这种交情,连这样的心事都讲给自己听。有一种自己挖好友墙脚的感觉,十分尴尬,一时不知如何表态,只好说道:“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宗主,你以前一直鼓励我去追求和坚持的。”画无双说道。
寒亦脑海拼命思索如何应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巫姑这女子,听财叔之言,是我的救命恩人。昨夜见之,颇为淡泊之人,你怕是努力也是徒劳。”
“家道中落,父亲冤死牢中,原本我与她情意拳拳,相识相知相爱,却因我父亲祖父的阻挠,当时她向我求救,哪知求救无门,是我对不起她。”
“既然你都这么说,她可原谅你?”寒亦听着十分不是滋味,什么情意拳拳,什么相识相知相爱听得他心烦。
寒亦单枪直入问道:“你是爱巫姑还是爱魏兰?”
他脱口而出,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在他心里面是认为巫姑何魏兰并非同一个人。
画无双一怔,定定看着寒亦。
“宗主为什么这么问,巫姑就是魏兰,魏兰就是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