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痛？为什么我会愤怒？”

楚凡在仰天怒吼，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有人在你的面前杀光了你的亲人，杀光你的朋友，在欺负的老婆一样，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一个时光中的过客，却无能无力。

楚凡很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死去。上一世，楚凡一直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从他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之后，就一直坚强的活着，他没有任何亲人，所以这一世，他非常珍重每一分珍贵的友谊，他不想让他的亲人兄弟受到伤害，所以他，必须要努力变得强大。

“你还不懂吗？”

莫名出传来了一声嘶吼，那声音很沙哑，就好像一个快要断气的人在临死前的怒吼。

“你是谁？再说什么？说话啊？快说话啊！回答我！”

楚凡红着眼睛在仰天怒吼，在寻找着发出声音的那个人。他的心很痛，好似有一把把长刀在刺进他的胸膛，插进他的心脏一般，刀刀滴血，痛彻骨髓。

“都战死了！你必须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只有你活着，才有希望！”

虚空中在一次传出来一声怒吼，这声音不像是之前的那个人发出的，而像是再有许多人在临死前呐喊，在乞求某个人。

“不！你们是谁？回答我！快回答我！”

楚凡趴到在地上，精神陷入混乱之中，他的嘴角溢血，全身筋栾，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就像有烈火在炙烤着他的灵魂一般。

“我以我血启冥誓，我以我魂祭天时！”

“我以我骨指来路，我以我志换盛世！”

“生灵献死祭，万古震青天！”

“绝灭一切！”

在楚凡的耳边，有一声声呐喊在回想，这是无数生灵的怒吼，这是所有生灵的意志，他们在献祭自己的一切，在消灭所有的敌手，在为某个人争取一线生机。他们愿意放弃所有，在血祭，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不！你们回来！快回来啊！”

楚凡在红着眼睛怒吼着，他伸着手抓向身前的身影，在极力的抓着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楚凡好似看到了那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在那硝烟四起的战场之上，火光冲天，流血漂橹，伏尸亿万，血流成海。

还有数千万的生灵，就那么誓死如归的把自己的献祭了，他们一片片的倒下去，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全部死绝，都自尽了，他们尸骨无存，随后化成了一道道光芒，在急速的汇聚在天空之上的那个旋转的大转盘中，成为它的养料，再给它提供发出最后一击的力量。

“啊！你们快回来啊！”

楚凡眼睛流出了血泪，就好似是他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数千万兄弟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样，他很心痛，很悲伤，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真正发生的事，还是，这一切都是梦幻？他不知道，他的头很疼，几乎要炸开！

“啊！”

楚凡捂着头怒吼着，在惨叫，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双眼流着血泪的盖世强者，他长发乱舞，如一尊史前的神明，在冲天空，在掌控着轮回盘，在杀向敌方，不顾一切的，即使对方的力量数倍于他，仍旧面不改色。

虽千万人吾往矣，誓要杀尽一切敌！

“啊！杀！”

在楚凡怒吼着，要发泄自己心中那无尽的怒火。在他昏厥过去的一瞬间，楚凡的灵魂突然一颤，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盖世强者的面庞。

“为什么和我前世的面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