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按照功法的指示,叶铃一边在神识界中翻阅着功法,一边默默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外界发生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也没阻止,总需要一个人来杀鸡儆猴来着。
而且,那雷行迹的修为也不过就是练气初期而已,自己单凭肉身力量都能轻易给这家伙一顿胖揍,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这么怕,难道是因为雷行踪的原因?这样一想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这也让叶铃想起了一个人。
"家父张二河。"
"家父,张二河!"
"家父张二河!"
"家父......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但怎么说,终归还是受之有愧,拿了别人的东西,起码也得给个面子,总不能受了人恩惠还杀人儿子吧,不道德。
本来她是打算,谁敢来找事,这杀鸡儆猴可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但没想到这家伙自己给自己画了一道保命符,倒是不至于让叶铃下杀手。
只是可惜,杀鸡儆猴或许是做到了,就是到时候别人爹找上门来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
的确,这家伙一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雷行踪是什么身份,但从他称呼太上尊者的口吻和在场这些人的反应来看,其实不会太差,起码也是长老级别的人,再不然就是修为通天。
"抱歉师妹,犬子给你添麻烦了。"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然后就看到了雷行踪出现在眼前,叶铃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修炼了。
对此,雷行踪倒是没说什么,也是点了点头走到了雷行迹身前用灵力将其带起,看到儿子充满伤势的感觉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灵力简单治疗了一下后将其带走了。
说起来,两人虽然样貌有些相似,但其实气质却是截然相反,一个是温文尔雅又懂事的少年模样,一个是年少轻狂,嚣张跋扈的小混混少年。
不过也算是正常了,在修真界那些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娃娃的可能都接近几千岁甚至几万岁了,也不算是太少见。
不过,真不知道该说是老了之后反而看透了还是说正是因为年轻所以才这般张狂。
但这些都不归叶铃想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默默修炼好再说,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修炼,到了一个月之后就没时间了,这么好的一个修炼场所是不可能哪都有什么时候都能进的。
太上门医馆,依山环水,曲径清幽,花团锦簇,小桥流水,像极了隐居而不是治疗伤势和病症的医馆。
雷行踪这边,带着自家儿子离开了太极广场后径直将其带到了太上门的医馆中,将其放到床榻上之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治好。"
然后就绝尘而去,显然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对于雷行迹的英雄事迹他这个身为父亲的自然是听说过的,可他都没有搭理,真正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只有让他自己醒过来,等什么时候醒过来了那时候才是真的值得叫。
反正雷行踪是这么想的。
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在医馆里,雷行迹强撑着站起身来,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断掉一般,疼的他龇牙咧嘴。
身旁那些医者都是纷纷毕恭毕敬的低下了脑袋等待着他的吩咐。
"我爹呢?走了?"
只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答案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习惯就好。
"问你们个问题。"雷行迹看向身旁的那些医者们。
医者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纷纷低下头大声:"少爷威武,那姑娘肯定是使用了什么邪门法术,或是魔族功法,毕竟是和魔皇搅合在一块的人,会那么一些魔道功法也是正常的,少爷还请不要太过在意了。"
说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答案不对劲雷行迹就会生气一般。
"呵呵......"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雷行迹强撑着站起身来。
"使不得!使不得啊雷少爷!"
望见这般模样,医者们纷纷阻拦,这伤还只是初步治愈,想要完全根除可是需要很多时间的,要是任由这么贸然移动,搞不好又会有什么后遗症产生。
雷行迹却是抬起了脑袋看向了门口那个突然出现的人。
"放开吧。"
门口的那男子如此说道。
医者们纷纷四目相对后放开了手。
然后雷行迹就这样直冲冲的倒头栽下。
"知道你有多强了?"
门口的雷行踪自然是不会任由儿子这样落下,将其搀扶住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雷行迹抬起头面色复杂的问了一句:"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一无是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自打娘亲离开后,你对我非打即骂,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让你不满意?你可知道,娘亲在时待我多好!?"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雷行踪也无所动容,只是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雷行迹轻轻吐露了一个充满轻蔑意味的字:"对。"
闻言雷行迹脸上也多出一抹苦笑,诉说又充满回忆似的说道:"行吧,娘亲的死是因为你,我从小......没了爹,也是因为你,如今我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废物,好威风喔,雷行踪的儿子,雷行踪的儿子,雷行踪的儿子!"
强撑着剧痛,用手抓住了雷行踪的衣领,通红的双目怒瞪,雷行迹大吼道:"你知道吗!我他娘是雷行踪的儿子!那个太上长老!很威风!我家大势大!我他娘是废物!"
雷行踪整个过程都是在默默看着雷行迹,似乎是发泄累了,雷行迹也瘫坐在地上,只是那眼中的恨意和杀意却是止不住的透露出来。
"很威风,看起来没事,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雷行踪面无表情的说完了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可空中却又多出了一句话:"我雷行踪的儿子,不会是废物,是废物的,不会是我雷行踪的儿子,终有一日,我儿子会回来,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怨自艾,将一切过错推到一个人的身上,然后自我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