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芝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冲进去把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拉出来;孙天朋则是在努力挣脱无形的束缚之后拼命的扭动门栓,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外加暗中施法,都无法让房门有丝毫松动。
见无法打开房门,有护士转身去找医生,还有人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刚要拨出便被人伸手将电话合上。
“不用报警,没事的。”
沈浪川阳光般帅气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
护士被他的笑容怔住,许久才反应过来:“可是,那个人怕是有问题。你看他穿的也古怪,衣服也不换就直接进了监护室,怎么都不出来,他会不会对病人……”
“不会。我认识他和那名患者。他们是恋人,他大概是太担心了,所以才会有反常举动。放心,我会劝他出来。”
沈浪川仍是笑,语气淡然,轻易就将她们说服。
转头看了看里面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护士们在心底喟叹:名草有主啊,可惜了,可惜了。
看懂她们眼里的惋惜,沈浪川装出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喂喂,你们太过分了,不是说我是你们的偶像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你就是潘安在世,每天看每天看,也被看成武大郎啦!”
护士们毫不嘴软。
“你们打算聊到天亮吗?”
听到孙天朋阴郁的声音,护士们住了嘴,在沈浪川的示意下转身离开。
“你没听过‘对女士当如春天般温暖’吗?”面对孙天朋,沈浪川换上了慵懒的笑容。
“开门,让里边的人滚出来!”孙天朋没空跟他磨嘴皮子。
看着里面举止亲昵的两人,沈浪川撇嘴道:“棒打鸳鸯这种事,我是不做的。”
“开门!”孙天朋目露凶光。
“好吧好吧,反正掩日也不能在里头待一辈子。”
“你说他是谁?”
心里一惊,忙拉住沈浪川确定红发男子的身份。
“掩日,”沈浪川一脸无辜,“怎么了?”
松开手,孙天朋转回头仔细看着里面的人,他就是掩日,那个教西月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掩日!
这么说,白薇已经见过他了。她现在的状况真的与他有关?!这一世,她仍是要跟他走吗?
身体突然疼痛起来,有硬块直冲进嘴里,他来不及咽下,从口中直接喷出。
眼见孙天朋从嘴里吐出颜色发黑的血块,其余三人皆是一愣,忽而又醒悟过来,这具躯体已不再鲜活。于是默然,没有人对他的反常发问。
沈浪川同情的看着他:“放弃吧,你抢不过掩日的。”
这可是他的血泪教训。
“开门。”
孙天朋执拗的重复。
试了试,发现门轻易是开不了的。沈浪川正欲施法,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先礼后兵,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曾共事一场不是,若能让掩日卖个面子自行开门,不也省去他的麻烦。
清清嗓子,隔着门道:“掩日,是我,悬翦。麻烦你开门。”
声音虽低却是伴着风从门缝清楚的传进掩日的耳里。
只是里面的人并不为所动。
挠头,心底暗付:这不是逼我这文明人动粗吗!
心里这么想,手上的力道却是毫不犹豫的加大,伴着强劲风力试图硬扭下门栓,门却是岿然不动。
“你们是什么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高桂芝突然发问,“她的同伴?”
“同伴?”想了想,觉得虽然用词不准确可也不能完全否定,“算是吧。”
“她不是西月。”
看着眼前的人,再想想里面那个可能也是西月同伴的人,联想到他们很可能就此带走白薇,高桂芝竟从心底产生不舍。
她不是西月,她是她的女儿!
这样的认知在她脑海变得清晰。抛开仇恨与成见,白薇只是个被她刻意忽略的孩子;她自幼就学着讨好她,妄图以此得到更多的母爱,这点她又怎会不知。到现在,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错误。他们说得没错,是她把白薇逼到了这一步,是她把自己困在仇恨的井底,漠视着自己的女儿所付出的真情厚义!
白薇不是西月,只是她的女儿,所以,她不能被带走!
“她是西月的转生。成为西月是迟早的事!”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沈浪川收了笑,淡淡道。
任何试图阻止西月觉醒的人或事,都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是吗?”高桂芝嘲讽的笑道。
封印不解除,她要怎么成为西月?
不解她的嘲讽,沈浪川本想让她说个清楚,想想现下最重要的是让掩日出来,便也不再多话,只专心开门。
弄了半天,也没有丁点进展。沈浪川不得不朝其余三人露出尴尬的笑容:“看来,掩日是打定主意不开门了。要不,我们一起试试?”
四人互相打量了一阵,然后,高桂芬率先施法,其他人便跟着做法。
很快,房门从外面破开。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人呢?”孙天朋近乎咆哮。
“就是,掩日脑子是真出问题了?跑什么跑?”
“她想带阿薇去哪?”高桂芬疑惑的问道。
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沈浪川无辜的说:“看我干什么?我要知道就不会在这儿费这么大力气开门了!”
“悬翦,”花音的声音随着微风传入他的耳里,“别担心,我去找他们。”
题外话:看文的大大们,说两句吧。这样无声无息的,我真的写的没什么信心了。喜欢的朋友顺手收藏一下,不会耽误时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