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大变。
蓝家立刻明白,麻烦来了。
蓝云痕眼神惊恐,讪笑道:“清扬,那个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次在蓝港海鲜城请客,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交朋友的,就算你瞧不上我这个朋友,也不该收拾我啊!”
楚清扬:“楚家无心对付蓝家,可你们蓝家一个劲找不自在,今天不得不来招狠的!”
花月容喊道:“楚清扬,你敢乱来,我们会报警的!”
楚清扬鄙夷道:“如果怕你们报警,就不会有今天的阵势了!你们蓝家一肚子坏水,装他妈什么可怜?”
花月容吓得双腿筛糠,不再提报警的茬儿了:“楚少,你有怨气,可以冲着我来,求你放过云痕!”
蓝元庆:“也可以冲着我来,但千万别伤害云痕,蓝家就云痕这么一个孩子。但是,动手之前,我还是希望楚少你说出一个理由来。”
楚清扬看了柳凤舞一眼,柳凤舞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那张照片,冷笑道:“老蓝,你看这个理由够不够?”
蓝元庆看到了,花月容和蓝云痕也看到了,这一家三口吓得几乎都要昏厥,瞬间相互搀扶,缩成一团。
不需要多说什么,柳凤舞和铁面虎,已经分别把花月容和蓝元庆控制起来。
而此时,蓝云痕面对的就是楚清扬和冯国安了,蓝云痕步步后退,楚清扬和冯国安步步前进。
“求你们了,不要伤害云痕,以后,蓝家再也不敢了!嗷啊……”
花月容刚喊出口,柳凤舞的巴掌就呼到了她的嘴上。
花月容惨叫一声,嘴里的血汩汩流出。
蓝元庆也想喊叫,腹部和肋部挨了铁面虎两拳,岔气了,咧嘴翻白眼。
“不要啊不要,楚少,给个面子,求你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
蓝云痕可怜兮兮求饶,刚想下跪,楚清扬出腿踹到了他的肚子上,蓝云痕仰身摔到了地上。
下一刻,冯国安手里的铁棍,砸向了蓝云痕的右小腿。
咔嚓。
“啊呜……”
蓝云痕小腿骨被打断,嘴里发出了极度惨烈的叫声。
身体佝偻起来,双手去够被打断的右小腿,蓝云痕呼天抢地……
花月容以为儿子残废了,吓得昏了过去。
蓝元庆面色惊骇,双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暂且不去管断了右小腿,阵阵哀嚎的蓝云痕,楚清扬和冯国安朝着蓝元庆、花月容走了过去。
柳凤舞又是两个耳光,昏厥的花月容醒了过来,显然已经没了尖叫的力气,啼哭着,哽咽道:“你们太……太狠了……你们居然打断了云痕的腿……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楚清扬叼起一根烟,冯国安帮他点了烟,楚清扬对着蓝元庆和花月容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烟气。
此刻,楚清扬的脸色冰冷迷离,声音似刺骨寒风:“听起来,你们很无辜,我们很邪恶,可是,你们蓝家联合劲武搏击馆,难道不是让他们废了我?你们想弄断我的腿,所以今天,我弄断了蓝云痕的腿!”
花月容无语了,因为真正得到报应的是蓝家。
蓝元庆也无话可说,因为楚清扬刚才的话语,丝毫没有冤枉他们。
他们都以为,蓝云痕残废了,蓝元庆痛哭流泪:“楚少,以前的种种,是蓝家对不起楚家,我给你磕头了!”
蓝元庆想跪下磕头,可身体被铁面虎束缚,无法挣脱,双腿也无法弯曲。
楚清扬轻蔑笑道:“你这个老鸟给我磕头,我会很恶心的,你们蓝家和楚家作对,已经有快二十年的历史了,你们是日夜盼着楚家倒大霉,盼着楚氏春秋集团倾覆啊!”
楚清扬深吸一口烟,愤懑吐出了一口烟气,“本来,用任何残忍的手段对付你们蓝家,都不过分,可我生性善良,只想让蓝云痕痛苦几个月,所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多月后,蓝云痕断裂的右小腿,自然会好起来,你们可以滚了!”
威震四方护卫公司的人,把蓝元庆一家三口送了出去,蓝云痕的痛叫声很惨烈,可是听到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见的多了。
车里。
脸被柳凤舞打肿的花月容,坐在后排扶着疼得面色惨白,冷汗淋漓的蓝云痕,蓝元庆开车火速赶往景湖最好的骨科医院。
花月容失声痛哭:“老蓝,你快点!”
蓝元庆:“已经够快了,再快了容易出事故!”
可见这个老东西很惜命,赚了那么多钱,他想长命百岁,多享受一些年头。
威震四方护卫公司的房间,冯国安和铁面虎已经出去了。
柳凤舞开始调侃竹叶青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把楚少给睡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竹叶青妖媚的笑:“好冤枉啊,分明是楚少把我给睡了,楚少能力强悍,把我睡得好狠,任凭我功力深厚也差点招架不住,无力挣扎,只好默默享受,你怎么能怪我呢?”
“好风骚。”柳凤舞几乎要败退了,娇美的脸蛋一片绯红。
楚清扬无奈笑道:“柳姐,真有你的,你想刺激竹叶青,结果被她给刺激到了,玩重口味,你和妖媚女王还差几个境界呢。”
景湖第一骨科医院。
蓝云痕的手术正在进行中,是否会留下残疾,目前医生也不敢保证。
走廊里,花月容依偎在蓝元庆的怀里流泪,蓝元庆又叫了两个人过来壮胆。
花月容哽咽道:“按照楚清扬那混蛋的说法,云痕不会留下残疾,可医生怎么说目前无法肯定?”
蓝元庆:“医生的说法都会保守一些,免得没达到预期,病人家属找麻烦。”
花月容比蓝元庆更有脑子,也更有谋略,可眼下她乱成了一团麻,什么也想不清楚。
噩梦在现实中出现,蓝家近乎崩溃。
……
夜里。
小雨淅沥,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个很有意境的雨夜,对蓝家来说,这是痛苦的雨夜。
蓝云痕的右小腿手术比较成功,钢钉和石膏都用上了,裹得厚厚的,躺在单人病房的病床上。
麻药劲儿还没过去,蓝云痕昏昏沉沉睡着,身上看不到顶级大少那种纨绔,像是可怜的受害者。
因为太猖狂,所以变成了受害人。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蓝元庆面色铁青,双眼怒火翻滚。
“难道你要和楚家拼命?楚家摆明了是要下狠手,今天打断了云痕的腿,明天出招会更狠!”花月容很害怕。
“短期内,蓝家不能再和楚家作对了,日后,没有胸有成竹的把握,绝对不能再对楚家出手。”
蓝元庆道,“但是,我们可以对劲武搏击馆下手,我绝对相信,楚清扬在对我们下手前,已经和西门父子接触过,恐怕西门潮那个鸟人,正在医院躺着呢,可是,西门寒居然没给我们报信,这摆明了是在阴我们啊!”
“也许西门寒很想给我们报信,只是他不敢。”花月容道。
“既然不敢,那就是不够朋友。”
蓝元庆对朋友,向来不仗义,而蓝少,也继承了他这个特点。
可是关键时刻,蓝元庆却开始抱怨,西门父子对他不仗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