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卿九出宫之前,齐正还特意问了她所住之地,他为她重新建了一座公主府,从前苏家的宅子也留着,只是没有打扫。
苏卿九没有拒绝齐正的好意,住进了公主府,没有回到苏家。
别人说她薄情寡恩也好,阿谀奉承也罢,只有她心里最清楚,那苏府的宅子于她而言已然并无什么意义。
她不是个念旧的人,更不喜欢睹物思人,那样实在是一种折磨。
当她刚离开御书房不久,便在宫中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齐若涵。
苏卿九朝着女子俯身恭敬的行礼。
“如今苏妹妹已然是护国公主,在大殿之上,父皇更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许诺你可以唤他父皇,那你如今倒是跟本宫地位平等了。又何必再行此大礼。”
听着女子满口的嘲讽,苏卿九不禁淡漠勾唇,不计前嫌道,“这是卿九对公主殿下最后行的一次大礼罢了,日后,卿九就再也不能向公主殿下行跪拜礼了,如此想想倒也觉得有些惋惜。”
比谁嘴皮子狠,她苏卿九还未输过!
果然气得那齐若涵横眉冷对,“苏卿九,你别以为如今你得了父皇的青睐,就能跟本宫平起平坐,也不瞧瞧你自己配不配!”
苏卿九直起身子,眼神漠视着气急败坏,质问她配不配的女子,声音冰冷道,
“若是当公主就要成为你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我苏卿九倒真配不上。”
“苏卿九!”
苏卿九一把拦住齐若涵挥过来的巴掌,眼底散发着摄人的冰冷。
“齐若涵,你谋害姨母一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清算呢。”
齐若涵听到女子威胁的话,顿时神色凝重,转眸凛望着她,“就凭你?没有了苏家,只有一个公主名头,也想跟本宫斗?简直是......”
“你怎么会有父皇的贴身玉佩!”
齐若涵望着苏卿九晃悠在她眼前的龙纹玉佩,作势就要伸手去抢,却被苏卿九及时察觉躲过。
只见着女子甚是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玉佩揣在了怀里。
“除了父皇亲自给,难道我还能偷来不成?”
齐若涵听着苏卿九脱口而出的父皇二字,顿时升起震惊之色,“你叫他什么?”
苏卿九倒是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没有回应齐若涵的话。
“苏卿九,本宫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不过也是个认贼作父的怂货!”
听着齐若涵极具挑衅的言辞,女子竟然面不改色,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嘴角还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你笑什么?”
见齐若涵终于恢复平静,能够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苏卿九这才收敛了情绪解释,
“齐若涵,五年不见,你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苏卿九按住齐若涵的肩膀,凑近她的耳旁,勾唇挑衅道,“只会用那激将法跟苦肉计。”
齐若涵瞳孔气得缩起,拳头也紧紧的攥着。
强忍着心里怒火,咬牙切齿道,“你倒是长进不少,本宫如此挑衅,踩踏你的尊严,你都熟视无睹,面不改色。”
“看样子,这禹城五年倒是磨练你不少。”
“不过,你依旧斗不过本宫!”
苏卿九闻言,不禁掩袖轻笑出声,望向女子的眼神,恍若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般。
“公主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话音一落,苏卿九便潇洒的甩袖离开了皇宫。
齐若涵转身,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潇洒的背影,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凤眸深深的眯起,来日方长?她倒是要看看,这五年她长了什么能耐!
齐正坐在御书房中,听着一旁的太监汇报着,方才苏卿九在宫中与齐若涵发生争执一事。
“这苏卿九如此胆大妄为,圣上这才刚封了她为护国公主,她就不将公主殿下放在眼里,如此嚣张,圣上定是要好好惩治她,为公主出气啊。”
齐正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那苏卿九何错之有?”
那太监听到圣上的话,顿时愣住,“圣上,那苏卿九挑衅公主殿下,更是拿着您恩赐的玉佩炫耀,如此行径,还不算有错?”
齐正放下手里的笔,龙眸威慑望着那太监,“她是朕钦封的护国公主,地位远在若涵之上。而那玉佩更是朕亲自赏赐给她,女孩家得到了些东西,炫耀一下又有什么错处,难道平日里朕赏赐些东西给你们,尔等没有炫耀过?”
“这......”
齐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日后莫要让朕再听到你直呼其名,记住她是护国公主,不再是苏卿九!”
那太监听到圣上的话,恭敬的领命。
后来,那太监注意到,那一日圣上在批阅奏折时都是面带笑容的,不知是为何事而高兴。
但他总觉得与苏卿九一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