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锐“完全强迫”的方式下,甯愿不得不恼火又无奈的被他一路“扯回”了他在柬埔寨的休息地。
这是一座地处十分隐蔽,装潢设备却又都相当奢华齐全的中型别墅。甯愿从不知道,一向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柬埔寨内,竟然还会有如此极负品味与档次的私人别所。
当然,这个“私人”指的就是殷锐。而这处别墅,即为他在柬埔寨的一个小小的“落脚点”。
此刻,刚刚被安排在这间二楼的客房内休息的甯愿,看着这满屋子华丽丽的装饰,轻轻撇了撇嘴,眼里有着一抹不屑。
——想必,殷锐的“别所”,应该不只有这一处吧?!很显然,他已经不仅仅能用“十分富裕”,“相当富有”之类的语句来形容了,若是说他“富得直流油”——这也不为过吧?!!
由此可见——他从那“毒品行当”里面,牟取了多少的暴利!!也造下了多少的罪孽!!
甯愿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慢慢走到屋内的窗边,推开一看,窗台外侧的下方竟是个半圆形的大花台,里面尽是一些热带珍奇花种,乍一推开窗,便迎面扑来了满鼻的芬芳。
这些争奇斗艳的芳香花朵,各各长得娇媚百态,株株香的沁人心脾。可是,不管它们再怎么仪态万千,芳香美好,都有一点遗憾——甯愿丝毫没有想要精心观赏品阅它们的心情。
她的心里,依旧惦念着那被人无故带走了的唐琛。
之前的那些向她开枪的人,会是谁?!!目的又是为何?!!他们现在将唐琛带走,会不会真如洛印所讲那样——是想把他当作“诱饵”引她上钩?!!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绝对还会再跟她联络的,对吧?!那又会是何时呢?!!而在这一段时间内,唐琛又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刻,甯愿满脑子都在转着圈的打着这些问号。
确实——这简直是她这辈子遇见过的最为“无厘头”的状况。前无来由,后无因果,又是没有任何的可追踪,可质疑,哪怕是可以拿来进行切入的线索与因素。
莫名其妙的遭遇枪袭,自己没伤着半分算是万幸,可却丢了工作搭档——这算不算是“福祸参半”?!!
甯愿此时有些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走着,心里不断尽可能快速的寻找着一切可利用的事件要素,企图做出一些模糊的拼凑来帮助自己捋顺这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可是费了很大气力,仍旧未果。这让甯愿感到挫败不已。
于是,索性她便掏出了手机。想要先将这一切状况报告给组织内。而当她熟练的拨出了一长串号码之后——
“如果我是你,在这种状况下,是不会与任何人取得联系的——”正当甯愿等待着电话接通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微地惊了她一下。
一转身,便只见殷锐斜斜的倚门而立。
“你说什么?”甯愿看着那并没有经过自己允许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内的殷锐,如此问道。
“我说——你现在与任何人取得联系,都是相当不明智的。”殷锐这样应道,然后径自从这房间内的小冰箱内取出了一罐冷饮,开启,仰头喝下。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甯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听取他的“意见”。
“如果你想做一个任何事情都是听话的随时上报的‘乖警察’的话,那么我确实不该干涉你,不过——”殷锐此时放下了手中的空冷饮罐,随意的抹了一下嘴,然后又闲适的踱到了甯愿的面前,慵懒的对着她微微一笑,“不过——如果你想真正的去弄清事情真相的话,那么你就该仅仅只信任你自己,靠你自己的能力去找出事情发生最根本的原因——而从现在这样的状况来看,你在明,敌人在暗,究竟幕后黑手是谁,还并不能有所确定,所以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你去相信的,当然也包括你的组织——”
殷锐这一番话,引来甯愿的一个深深瞥视,尽管她觉得殷锐如此见解是不无一些道理的,可是——
“那么如果按照你的这个说法——你也是包括在‘我不该信任的人’的行列里的,又甚至可以说,你应该是这行列里‘首当其冲,排位第一’的那一个,不是吗?”甯愿开口呛了殷锐一下。
看样子,她的这句话,殷锐事先倒是并没有预料到,他微微一怔,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对着她露齿一笑,“没错,你说得很对。”
略有烦躁的甯愿移开看向殷锐的视线,觉得她此刻实在不愿意见到他的那张笑脸,似乎那会令她感到更加的心情郁结。
不过,殷锐之前的那番话,倒是或多或少的提醒了她一些什么——
突然间,她转身便朝外走去。
“你想去哪里?”殷锐伸出手臂横在她面前,这样问道,“现在除了这个地方以外,你去哪里都是存在着危险隐患的。”
“我想我的人身安全,我自己是可以保障的。而你——锐爷,你要知道,随意的限制别人的自由行动,那是违法的行为。”甯愿此时的眼中隐隐浮闪着一抹极其认真的情绪,对于自己走出这里的想法,她充满坚持。
而殷锐看着这样的甯愿,知道她心里的那股“难缠的固执”又冒出来了,于是,便缓缓放下了手臂,轻叹一口气,才又说道,“虽然我是真的不想放你出去,让你再次步入危险当中,可是,我也并没有想要限制你自由行动的意思。不过,如果想让我应允放你出去,唯有一点条件是你必须要妥协的——”
此刻的殷锐,那眼里也是带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肯定。
“那就是——不论你去哪里,都要有我在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