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听这意思,你父亲是个负心汉啊?”
林墨随口一说,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正要改口时姜柔却紧咬着银牙,道:“他何止是负心汉,他还是杀人凶手!”
“要不是因为他,我母亲最终又岂会郁郁而终?”
“我小时候一直在问我母亲,问她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他的人。”
“可我母亲非但没半点对他的愤怨,反而还一直在为他说好话,说他是全世界最好,顶好的男人。”
“还说他之所以不能陪我们母女,是因为身兼重任,要在异国维护和平,保护千万个家庭这种蠢话。”
“我真不明白,我那父亲究竟给我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额。”
林墨挠挠头,倒是对姜柔父亲的印象改观了些。
如果真是个烂人,姜柔母亲也不会百般地维护他吧?
“小柔,你别难过。”
“等过两天在天机宗这边忙完了,我就带你去见你父亲,说不定,他没你想象中那么糟糕,的确是有什么苦衷呢。”
姜柔沉默片刻后,只憋出了三个字。
“但愿吧。”
“对了,刚才你说伯母临终还有遗愿?”
“是什么?方便透露下不?”
“嗯,这没什么可保密的。”
说着,姜柔便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块菱形石头。
林墨瞅了眼,虽只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鹅卵石,可看姜柔那小心模样便知道,这石头对她一定很重要。
“这块鹅卵石,就是他赠予我母亲的定情信物。”
“曾对我母亲说这种菱形鹅卵石极为罕见,是坚贞不渝的爱的象征,希望能与我母亲之间的爱,天长地久。”
林墨听得一脸懵。
有这种说法吗?
我怎么不知道?
菱形的鹅卵石,很罕见?
是我又孤陋寡闻了?
林墨心里一阵暗自嘀咕着,不过先不说有没有这种说法,菱形鹅卵石是否罕见,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
那便是姜柔的父亲,真的很会!
是不是顶好男人另说,但绝对是个撩妹高手!
这一套套整的,反正小爷我是没这两下子。
翌日。
用过极丰盛的早餐后,林墨便和拉丁坐而论道。
一开始,拉丁完全就是一副师者的架子,像是在对一位得意门生说教。
知道林墨是炎夏医圣,还刻意避开了炎夏古中医这一块,一心就想表现一下,以便加重今后天机宗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他心想着林墨的武道天赋奇高无比,还精通医术,对易经玄术总不会有多深造诣了吧?能做到略知皮毛就已很牛掰了。
可在过了一个多小时后。
当林墨随意谈起他对阴阳八卦,五行轮转的见解时,直接惊了拉丁一大跳!
字字珠玑,句句玄奥,却又往往能以最通俗,简练的语言述说出来,这特么绝对已到了宗师水准!
“林小友,高,实在是高啊……”
“老朽佩服!”
“这没什么,浅谈,只是浅谈而已。”
林墨淡笑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化繁就简为易,天地交而万物通也。”
很快,拉丁就不说话了,已然完全适应了学生的身份,听得已然入了迷,时不时点头,时不时轻叹。
“林小友,可否再请教一下,有关六十四卦的见解?”
林墨点点头,正要开讲时,一个宗门执事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宗,宗主!”
“阿尔伯兹回来了!”
“放肆!”
被人突然打断,拉丁瞬间大怒。
“没看到老夫正在与林小友论道求教呢么?出去!”
执事连忙跪下,可他刚刚退下,一个身披长老长袍的长老又快步赶了过来。
“宗主,如今的阿尔伯兹可今非昔比,您还是现在接见一下的好,甚至现在宗内不少高层都在传,在传……”
说到此时,那长老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还时不时偷瞥上林墨几眼。
“在传什么?”
“直说。”
“是。”
那长老行了一礼后,继续道:“宗内高层都在传,这阿尔伯兹方才是老宗主预测出的那位贵人。”
闻罢,林墨饶有兴致地一笑。
区区一个宗门贵人头衔而已,也有抢的?
“现在不少长老都已聚在一起商讨着,想要建议您即刻册立阿尔伯兹为宗主第一顺位继承人,并……”
拉丁紧皱起眉:“并什么?”
“并效仿我天机宗第二代祖师,择日,将您一身功力尽数传于阿尔伯兹,为他将来能带领天机宗称霸波斯,甚至去与炎夏武道界争锋而……”
“而奠基,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