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一个发展了数百年的大家族,下海经商潮刚到来的时候,陈家就已经是一方富贾了。
当时的陈德旺眼光独到,依靠陈家的底蕴和资源,凭借国医世家的名头,大力发展药业。
很快,陈氏药业便成了国内药业界的领头羊,一经上市便市值近千亿。
后来老爷子的大儿子陈常益,娶了一位奇女子。
没人知道这位奇女子从哪儿来,只知道这位奇女子嫁入陈家之后,便主张陈氏药业必须向更多的行业扩张。
因为陈氏药业已经吃足了红利的股东们不同意,担心因为这些扩张行为,导致陈氏药业的股价大跌。
最后老爷子和这位儿媳妇畅谈了足足六个小时,然后力排众议,大力支持儿媳的想法。
要知道,在那位儿媳提议陈氏药业向其他行业扩张的时候,房地产还没开始炒,甚至集团公司和电视广告挂钩的想法都还没人提。
恰逢此时,陈氏药业大力向其他行业进军,什么房地产业、娱乐业、互联网业、游戏业……
随着陈氏药业扩张成如今赫赫有名的陈氏集团,成为全国五个市值破万亿的集团之一,那些数钱数到手软的股东们终于闭上了嘴。
也正因为那位奇女子,陈氏集团才有如今的成就。
京城经济最为繁荣的富林区,在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栋高达三十六层的办公大厦,便是陈氏集团的总部。
这座屹立于富林区的高大巨兽,成了京城百姓们心中真正的富贵之门。
所有能在陈氏集团工作的人,都是同龄人的羡慕对象。
而嫁进陈氏豪门,更是京城诸多艺人和那些女人们心中最大的梦想。
在她们看来,陈家,便是真正意义上的顶级豪门!
此刻,陈氏集团。
三十二层,副总裁办公室。
一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双手负背,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着整个四九城。
他眉宇间和陈当归有几分神似,只是仔细一瞧,二人又有很多不同。
陈当归穿衣喜休闲、运动、舒适,几乎很少套西装,且性格温和,脸上总是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这年轻人却西装革履,面如刀削,目光冷酷阴鸷,气质阴沉,大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气场。
“终于回来了么?”
陈东方静静地望着窗外,眼中掠过一抹狠厉。
成为陈家掌舵人,是陈益柏一直以来的目标。
但老爷子手握大权,迟迟不松手,而且陈益柏上面还有个大哥陈益惺,就算老爷子松手,也轮不到他。
十年前陈益惺和那位奇女子一同失踪,陈益柏本以为老爷子总该将大权交给自己这个二儿子了。
没想到,老爷子直接任命嫡长孙陈当归为继承人。
陈益柏怎能甘心?
既然自己没机会掌控陈家,那便培养出一个掌舵人来!
陈益柏将自己的很多思想都灌输给了陈东方,陈东方也对陈家掌舵人那个宝座视如禁脔。
陈当归是爷爷钦点的继承人又如何?
只要陈当归一日没有成为陈家掌舵人,那他就一日有翻盘的机会!
而陈当归离家磨砺的这几年,正是他的好机会!
在父亲陈益柏的大力帮助下,陈东方迅速在陈氏集团站稳脚跟,拉拢了一大批心腹。
任何一场争斗,参与者都是要站队的。
而且,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要珍贵得多。
所以一些陈氏集团的中高层,都看中了陈东方胜利后他们所能取得的利益,纷纷选择站队陈当归。
而随着陈东方在陈氏集团内的发展愈发势如破竹,不仅陈氏集团内部的职工们,甚至连陈家旁系子弟,都开始向陈东方示好。
陈当归不在的这几年,陈东方的优势正在滚雪球也似越变越大。
听说陈当归去了北海市,一座偏居一隅的小城市,而且还娶了一个小家族的姑娘。
陈当归失去了提前拉拢人心的机会,又失去了和强大家族联姻的机会,他如何斗得过陈东方?
陈东方可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和他父亲陈益柏,都是智商与能力尽皆一流的存在。
再加上在陈益柏的撮合下,陈东方和京城顶尖大家族上官家族的大小姐上官雪儿,有了婚约。
强强联手,在这场王座之争中,陈东方的胜算,显然要高得多。
陈氏上下,几乎无人看好陈当归。
陈东方自己也愈发自信。
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
陈当归终于回来了。
他终于有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陈当归比对下去!
陈氏集团,终将是他陈东方的!
“你找几个人,去盯着我那位大哥,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
“是!”
随着陈东方一声令下,那名进来汇报陈当归回家看望老爷子的陈氏旁系子弟立马应了一声,推门出了办公室。
待得偌大的办公室只剩陈东方一人,陈东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我的好大哥,你回来了又如何?”
“陈氏的天,已经变了!”
“陈家,终究是我囊中之物!”
……
此刻。
西阳区,盛景高尔夫球场。
一个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的中年男人,拎着一把球杆儿,一边瞄着球儿,一边向远处的球洞看去。
一个身材高挑火辣,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冷艳女人,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容貌惊艳。
“啪。”
中年人忽然用力,高尔夫球顿时飞了出去,向目标球洞飞去。
只是很遗憾,这一杆没有进洞。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有时候,人生就像这高尔夫球一样,尽管你已经准备得很充沛了,经验也十分丰富了,却还是有很大的几率进不了洞。北海市的事儿,就像这只高尔夫球一样,最后落得个糟心的结果。”
说着,中年男人将球杆递给那冷艳女人,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淡淡地道:“孔家只是一枚棋子,没了便没了。但孔大龙的死有些蹊跷,东海集团那个进京的小子,你去调查,要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便杀了吧。”
“是!”
冷艳女人应了一声。
尽管提起“杀人”二字,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冷艳至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