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需要马上进行换肾手术,不然很难撑过一个月!你快点准备钱吧,肾脏加上手术费绝对不会低于一百万!”
林长安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医生的话像是催命符一样,回荡在他的耳边。
不但是催他母亲的命,同样也是催他的命!
林长安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抢银行都想过。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他岳母家借钱。
一百万虽然不少,但是林长安岳母家境还算殷实,一百万还是拿得出来。
想到要去跟岳母大人借钱,林长安就觉得希望渺茫,脑子里浮现出岳母大人那副刻薄的嘴脸。
林长安的岳母一向不喜欢他,认为林长安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吃他们家,喝他们家的,一点本事都没有,当时怎么就瞎了眼,把他招上门了呢。
走到家门口!
不!
确切地说岳母家门口,虽然林长安也住在这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家庭,在这个家的地位还不如狗。
林长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要试一试,拿出钥匙打开门。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也不看看几点了,不知道做饭啊!”刚刚走进去,林长安岳母便开始数落林长安:“当初也不知道怎么瞎了眼,就把你招上门当女婿了呢。”
面对岳母大人的数落,他的老婆颜雨如一点表情都没有,看都不看林长安一样,仿佛林长安这个人与她无关。
她跟林长安结婚,完全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没有一点感情的基础。
虽然说是领了证,两个人之间也只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没有夫妻之实。
“我去做饭!”
林长安低着头说了一句,转身向厨房走去。
在进入厨房的时候,在客厅里扫了一眼,家里来了客人,是颜雨如的姐姐跟姐夫,还有他们的儿子。
“妈,你也真的是,当初你怎么就想不开呢,非要招一个上门女婿!”颜雨如的姐姐颜雨爱眼睛从林长安身上划过,眼底深深的鄙视完
全不需要去掩饰,向她妈抱怨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找人给你养老。你有钱有闲,就算是我们比较忙,你完全可找一个保姆,或者去敬老院养老啊。招这么一个废物,你这不是误了妹妹的一生吗?”
林长安围好围裙的手顿了一下,颜雨爱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入到他的心里!
是啊!
他确实是一个废物!
母亲病重住院,而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连费用都拿不出来。
想到这里,林长安眼角的泪水不由流了下来。
“妈知道错了!”林长安的岳母说道:“回头就让雨如跟他离婚!”
颜雨如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当初她母亲逼得跟自己男朋友分手,招林长安上门,她的心已经死了。
而且林长安这几年来,没有任何的长进,班都不上了,完全就是一个家庭妇男,一天到晚围着锅台转,让颜雨如更是心如死灰。
听着外面的话,林长安不为所动,他已经习惯了,这几年他一直都是听着这样的话过来的。
“叭!”
林长安因为母亲的事情,心神不宁,在拿盘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盘子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怎么回事?”
听到响动的岳母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碎了一地的盘子碎片,张口大骂:“让你做个饭,你就打一个盘子,要是让你做一点其他事,你岂不是要上天了!”
林长安的岳母眼神严厉,除了轻视之外还是轻视,那种从眼底透露出来的看不起,让林长安心微微刺痛。
“对不起,妈!”
林长安低着头认错。
“给我小心一点,要是再摔碎任何东西,你就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岳母狠狠地瞪了林长安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她转身的时候,没有看到林工安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到了掌心之中,鲜血渗了出来,从林长安的手掌上滴落。
过了好一会儿,林长安长长吐了一口气,把自已掌心用清水洗了下,开始做饭。
花了大半个小时,林长做了满满一桌菜,全部端出去。
在端最后一个菜的时候,没有看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颜雨爱的儿子跑到林长安的脚下,被林长安给踢到了。
“哇!”
小孩子一下哭了出来。
“你敢踢我儿子!”
颜雨爱的老公一看这种情况,站了起来,走到林长安的身边,一拳打在林长安的脸上,把林长安打翻在地上。
对于林长安被打,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完全不在意了。
林长安站了起来,将洒在地上的菜打扫了一下,走到饭桌前,正准备坐下来,岳母又发话了。
“谁让你坐到这里来的?”岳母一脸厌恶地看着林长安:“没有看到雨如大姐回来了吗?桌子本来就小,有你坐的地方吗?滚到一边吃去!”
林长安岳母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碗,挑了一些素菜夹到里面,端到林长安的面前:“滚一边吃去!”
林长安端起小碗转身准备去厨房,门开了,林长安的岳父颜真民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林长安,直接把林长安无视,看着自已的大女儿与女婿:“雨爱,青山来了啊!”
“来,快让姥爷抱抱!”
颜真民看到自已的小外孙,脸上露出了笑容,将自已的小外孙抱了起来。
“妈!我想借点钱!”
林长安在厨房门口站住了,没有回身,低着头,轻声说道。
“没钱!”
林长安的岳母也不听林长安需要钱做什么,需要多少钱,直接就冷冷回了一句:“你个废物,年青力壮,不知道自已去挣钱,你也好意思给我们老人张嘴要钱。”
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林长安爆发了!
他很平静地让碗任由它自由落体,掉在地上,在碗摔在地上的时候,转身从这个家走了出去,没有一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