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滴酒未沾,时迁的眼睛里却好像有些醉酒的迷蒙。他那故作轻松的语气中道出的却是让张如真大开眼界的世界。
时迁出身于水木大学北(本书的目标是不出现一个字母,不可抗力除外)京分校,拥有通信学电子学两个博士学位,毕业之后,因为兴趣所向拜入国子监大学博士院的封衍门下,研究起数字移动通信技术来。时迁能够拥有两个顶级学位自然是有足够的学识和才智,没过多久他就成为封衍领导的通信研究小组的席,负责起小组大部分的研究和指导工作。
正当时迁憧憬着他们的新技术如何改变世界的时候,一个一个噩耗接连传来。
偌大的天朝从来就不缺少聪明人,能够预见到数字移动通信的美好前景的自然不只他们,尤其是移动通信的鼻祖摩诘通信早早就展开了相关的研究。
因此当一年前摩诘通信宣布数字移动通信的试验网成功运行的时候,时迁整个小组可以说是面如土色。从始至终,时迁他们就将摩诘通信设定为潜在的要的竞争对手,天天加紧研究就是试图在他们之前抢先推出。没有想到这只是空想而已。
然而幸运的是一个好消息让他保留了希望。那就是时迁他们所采取的技术路线和摩诘通信是截然不同的:摩诘通信采用的是时分址技术而时迁采取的是老师封衍创立的码分址技术。而从理论上来说,码分址比起时分址来是更为先进和优秀的技术。
因为有这一优势作为支撑,时迁他们的研究才能继续进行下去而没有立即分崩离析,同时他们也将希望寄托在了接下来要进行的电气标准审定会之上。
然而摩诘通信不愧是移动通信领域的豪门,它不仅悄悄升级了技术,还和太平洋通讯为的运营商以及其它移动通信技术公司结成了联盟,目的是为了共同推动它的技术成为行业标准,甚至是国家标准。
到了此时,时迁他们才明白自己已经是在各方面都落后一步了。
还没完的是,当冬官府统一标准局电气标准司组织的下一代移动通信标准初审会上时迁他们的技术露面之后,来自时分址联盟的压力就源源不断。
先是研究小组有成员被挖走而退出,再是终端合作方信立电子迟迟不能完成终端手机的研制导致试验网测试一再推迟进行,最后是来自校方以及博士基金会方面的审核要求。如果研究小组不能提供足够的成果,他们就不会再继续提供研究资金。
最后一尤其让时迁他们压力山大,为了疏通缓解封衍师范都已经亲自出面了。然而正当时迁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封衍被派往东京分校讲学,然后研究资金被中断。
这个结果让时迁眼前一片黑暗。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为了实现预想中的功能,正是要生产制造新的零件和设备的时候,而这些东西恰恰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
所以不堪重负的时迁从博士院基金管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不自觉的买了一瓶白酒在操场里喝了起来。
“大致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闷闷不乐的买醉的。”说到昨天的丑态,时迁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
郑善和张如真听完都替时迁可惜和鸣不平,明明有更先进的技术却慢了一步,还要被刁难。
第一次完整听说爱人的苦恼的虞美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暗暗替他担心,很明显时迁这是被业界巨头给盯上了,对方这是要四面围剿,赶尽杀绝。
张如真从包包中拿出她的道:“就是和这个一样的技术吗?”
“对!”郑善拿过道:“千行哥,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呢?”
时迁摇摇头,表示毫无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封师范的关系,从其它地方筹措一些资金来把最关键的组网这一关过去,再然后就只能边走边看了。”
郑善看了时迁一眼,确定那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摇摇头表示不认同,玩味的问道:“难后呢?这样下去,你们的技术肯定会被排斥在标准之外的。如果你们的技术确实具有先进性,最后肯定会被它们低价吞噬消化的吧!”
时迁牵强的笑了笑,说:“我也想到了,但是现状如此,我只能尽可能的加强我们的筹码,希望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能多喝一汤。”
听到时迁这番无可奈何的话,虞美和张如真不约而同的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郑善却不甘心如此,绞尽脑汁的替他想起办法来,他将手机在桌上翻转着,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千行哥,我对时分址和码分址的区别了解一,但不是很深入,我想问问,如果技术继续展下去的哪一种更有优势?”
时迁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我们的路线更有优势!”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能够撑下去,未来移动通信肯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喽!”
“是的,但…”时迁叹息着:“一没钱,二有外力阻挡…”
“不!其实,归根结底,你们只是缺钱了而已,而且缺的只是证明你们技术的那钱。”郑善想明白了关键,否认道:“至于时分址联盟的阻力,其实不足为虑。尤其是里面的中小运营商,它们是不可能真心和太平洋通讯一条心的。只要你的技术能够给它们以越太平洋通讯的希望,它们肯定会转过头来支持你们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千行哥!”
时迁头,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说:“关键是在摩诘通信,甚至也包括太平洋通讯,的围堵下,筹集资金难如登天。”
郑善默默了头,沉寂下来,心里却计算起自己的资产来。突然,他问道:“千行哥,大约多少钱可以让你撑过这一阶段?”
“嗯(升调)?”时迁有些奇怪,难道郑善能够找来资金吗,回答说:“至少要十万贯。”
“十万贯?”郑善小声重复道,片刻之后,说:“我有一个建议,希望千行哥的考虑考虑。”
对于这个同乡,时迁虽然交往不长,但清楚他是一个很有主见和注意的人,于是让他真说。
“我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千行哥可以把通信小组独立出来成立公司,这样才好接受来自外部的投资。”
“另外,如果你同意我建议而且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接受我的投资呢?”
…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