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天已全黑,他侧身透过玻璃看了眼一脸苍白的李诺风。
得益于柳叶时在他心中留下的恐怖印象,他并没有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东西,但他也不想继续和对方在咖啡馆了干耗着,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既然自己逼不出来,那就等对方自愿说出来。
这不一定需要他亲自动手。
白若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他委实有些累了。
慢悠悠的戴上头盔,他跨上心爱的小摩托,启动前先给严承师回了条X信息。
杰克船长:“我过来了。”
白若若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行驶在不会堵车的校园大道上。
他要回家啦!
他家回来啦!
他骑着摩托车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迅猛的冲到严承师车前潇洒的一个漂移。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严承师坐在他那辆妖红色的宾利内淡定的抬头,看着白若若像只成了精的哈士奇从机车上跳下,站在别墅门口对着里面左顾右盼。
他脑子里一下就出现了一张形象生动图片。
狗狗祟祟.jpg。
忍住笑意,他推来车门走到白若若面前,“你不进去?”
白若若还在大门的边缘反复横跳,探头探脑。
闻言两眼一汪,深吸口气,他委屈道:“从柳叶时手上送回来的房子,我敢住么?”
那换哪个正常人都不敢啊。
但白若若哪是正常人,他嘴上说归说,在小系用科技方式和他用五感彻底检测过别墅里没活物后,他掏出怀表道具走了进去。
严承师早知如此,跟着白若若并肩走了进去。
等白若若将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测完一遍后,严承师已经在沙发上了解处理完今日的异常了。
“甄绿茶还记得今天发生的事,”他将一份文件转发给白若若,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处理那些人的,但校方那边得到的解释是他们看了雄伟的大门,立马答应让孩子报考学院,当场就回去了。”
白若若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严承师发来的文件,全是今天那些人的资料,就是没有蒋真的。
“还少了个人,那个叫蒋真的。”他又刷了一遍资料,皱眉说道。
严承师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刚准备开口,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白若若打了哈欠,看她拿起电话起身往外走去,没两分钟又拿着电话走了回来,面色更加古怪的将手机递了过来。
“找你的。”她说道。
白若若:???
白若若看了眼来电显示,在接起和挂断中犹豫了两秒。
他叹了口气,接过了手机:“喂?”
“你把我拉黑了。”电话那边是杰克玛,现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白若若有些尴尬,其实他平常根本不会做出拉黑别人这种幼稚的事,但那天在张阿姨那吃过饭,杰克玛说把他拉黑了,于是他就反手也将对方送入了黑名单。
尴尬之余,白若若迅速掏出手机在严承师眼皮底下手满脚乱的将杰克玛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然后平静甩锅:“我没有啊,上次不是你说的把我拉黑了吗?”
杰克玛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事算了,不过你也不小了,心也是时候定下了,我们和夏家向来交好,人家夏依依小姑娘也喜欢你,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下个月十号的订婚宴。”
白若若:……???
他平静说道:“我不干。”
杰克玛此时笑的很开心:“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干也得干。”
白若若微笑着翻了个白眼,张口无声:草,一种植物
说完无声变有声:“这位兄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时代变了啊!请问您懂婚姻法吗?”
杰克玛:“?你在和我说笑话?”
白若若:“我国婚姻法第五条 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允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
杰克玛气笑了:“?你在和我说笑话?”
白若若口齿伶俐:“复读机先生,这边建议您好好学习我国法律,做一个守法公民,共同建设美好未来呢。”
杰克玛:???
不等他开口,白若若迅速把电话挂断,将手机丢还给了严承师。
对方挑了挑眉:“看样子你很懂婚姻法啊。”
“哪里哪里,我就懂那么几条。”白若若谦虚着默默关闭百度知道界面:《受他人逼迫结婚怎么办?》
然后迅速问道:“蒋真的资料怎么没有发我?”
严承师扫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又点了几下,将蒋真的资料发送给了他。
白若若看着资料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哀叹一声,将手机丢一旁瘫倒在沙发上。
那家伙,居然也保有了今天记忆。
这就意味着,对方也是穿书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他见严承师拿出烟盒,抽出根烟正准备点上,他也有点心痒,但是不行。
白若若:“屋内禁止抽烟。”
严承师就把烟放回去了,并微笑说道:“以后也别问我要烟。”
白若若内心腹诽,是小孩吗?还记仇啊。
但他嘴上说:“这些资料,你哪来的?”
严承师又掏出烟盒抽出了烟,两指夹着,手肘撑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微笑着看着他。
说实话,她这动作形象姿态是真的好看。
但是不行。
白若若开口:“我懂,秘密对吧。”
严承师叹了口气,将烟盒丢在茶几上:“行吧,不抽就不抽吧。不过这确实是秘密。”
对方都这样说了,继续追着这个问题问也没意思,他转而说起了下午和李诺风见面的事。
严承师听完皱起了眉头,略显不满的说道:“既然你问不出,那就应该让我去问,没什么东西是我问不出来的。”
白若若干巴巴笑了一下,让你去问,话是问出来了,那人还有吗?我还留着有用呢。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虽然我就见了柳叶时两次,但我看出来那家伙的疑心病相当重,李诺风和我单独见面这事,在他那不但讨不了什么好处,说不定过几天就得来投靠我们了。”
严承师眉头舒展开来,温和的看着白若若,微笑问道:“所以你是做好了与他合作的准备?”
像一条漂亮的黑曼巴蛇,白若若看着笑得温柔实际心狠手辣的严承师,不由得在心中评价道。
怂了怂肩,他说道:“我不会和书中的纸片人合作的,纸片人是纸片人,它永远遵循着文中的设定与剧情,是很难改变的,只能利用,和它们合作,只会得不偿失。”
严承师挑了挑眉头,含笑说道:“倒是第一次听到你说 利用 两字。”
白若若倒是很平静:“互相利用不是人际交往中的常态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