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和四周环境没什么区别的小楼,前后左右还有近十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下了车,夏笛安提出了一昏黄的煤油灯,领他们走到小楼前,门被锁了,但影响不大,夏笛安一脚就粗踹开了大门。
他们走了进去。
这是严辰师之前没有进入过的地方,里面的环境很干净,梅没有灰尘,说明里面就算没有住人,也一直有在打扫。
寒风卷着雪花顺着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这里没有电,但屋内有着短短长长不少蜡烛,夏笛安走上前,看了眼蜡烛边点燃边说道:“她应该来过,可能还在这里。”
严辰师扫了眼蜡烛,轻哼了一声:“她一直住在这里。”
和屋子不一样,蜡烛在这里是必须的消耗品,又是脂类,灰尘落上去不好清理,这些长长短短的蜡烛上几乎没有灰尘,只能说明有人在这里住着。
一楼没什么可看的,除了一张四方桌和几只蜡烛,什么都没有,夏笛安拿着煤油灯,按着倒吊眼,带着他们往二楼上去。
小楼有三层半,他们缓慢上楼的同时听到了楼上也传来了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声。
声音不重,说明对方的体重不重,不是小孩就是女人。
他们拿着枪,靠着墙,一步步走上楼梯。
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一声声响着,越来越近。
他们在一楼转上二楼的拐口同楼上的人相见了——这是一个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也很普通的女人,唯一不普通的是她手上拿着一把漂亮的银色手 枪。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杰克阳”的方向。
但控制着“杰克阳”的系统是走在夏笛安后面的,它从一开始就躲在夏笛安身后,还不忘抓着最后一个被俘虏的武备队男人做肉盾。
虽然它只是一个系统数据,但小系在编写它时的核心就是将身体“杰克阳”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所以它直接就将怕死着一特性表现的明明白白。
“放下枪,代行者女士。”夏笛安声音低沉的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你的拥护者了。”
他边说,边将倒吊眼按到了前排,示意他说上两句。
倒吊眼哆嗦了一下,感受到按在他脖子上那粗糙大手的力量,慌张开口“是、是的……他们把武器库也”
代行者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接着,他快速环视四周。
当然,这里除了白若若,严辰师和他的前同僚夏笛安加上被按住的两个武备队成员,四下里空无一人,她从狭小的缝隙间,看到了“杰克阳”。
没人能帮她。
白若若的目光动了动,发现代行者的姿态显得有些不安,眼中全是震惊。
一片死寂中,代行者呼吸微微颤抖,双手都握在枪柄上,一边瞄准向白若若,一边又后退几步,逼近三楼。
她看着杰克阳所在的方向,喘息着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若若反应慢了半拍,系统意思意思愣了一下,但它不说话,依旧小心翼翼的躲在夏笛安宽阔的背后。
代行者端着枪,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之前的电视播放,实际只是录像,为了引诱“杰克阳”的系统进行探查,从而导致因中病毒而引起的数据混乱,导致它无法继续控制稳住当初柳叶时系统留在白若若脑内的陷阱。
白若若虽然反应慢下来了,但基本的逻辑思维还在,加上小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头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所以他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白若若:“你想知道我的事?我也挺想知道你们的事,不如一换一?我问一个你问一个?”
严辰师听了顿时有些不爽,对面就代行者一人,他们这边有三个,为什么还要像个婆婆做事一样拖拖拉拉的。
楼上传来微微的杂乱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在走动,代行者的目光动了动,忽的笑着说:“好啊,不过这两个人我不能留。”
她没有动,只是用目光示意说明了她口中的人是夏笛安和“清水温”。
严辰师挑了挑眉,现在几近最后一步了,没想到对面还在玩小孩过家家,连杀个人都要和敌方报备一下。
白若若微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楼上突然传出的脚步声令他略有吃惊,然后他笑了起来,小声说道:“这可不公平。”
代行者身体猛地绷紧,将枪口的方向对准清水温。
“砰!”
枪声随即响起,子弹带着火花划过一个精准的直线,在灰白墙上打出了一个坑,又弹开。
就在代行者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严辰师左手猛地按墙,利用反弹直接将自己推下了楼。
代行者压着声音急促的惨叫了一声,反弹回的子弹打穿了她的胳膊,楼上杂乱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同一瞬间夏笛安放开倒吊眼冲了上去,制服了代行者。
而被放开点倒吊眼总算等到了他的最佳良机——夏笛安去抓代行者了;女人腰部受了伤,现在落在了一转二楼间的平台上,这个“真主”身边现在没有任何保护者。
他坦露出隐藏的并不完美的杀心,拔出隐藏了许久的小刀,直直的往“真主”心口捅去。
而白若若本人:“……”
他抓住倒吊眼拿着小刀的手腕,轻轻一拧,就听到了“磕擦”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倒吊眼的惨叫声还没有喊出喉咙,甚至没感觉这个俊美的“真主”将手放在他头顶和下巴处,只是视线天旋地转定了下来,最后的一刻他发现自己没转身就看到夏笛安与代行者。
白若若将被他拧断脖子的倒吊眼推开,对瞳孔地震浑身颤抖还没来得及攻击的武备队最后一人笑了下:“活着不好吗?”
这一幕与这个小弟而言太过震撼,即便他确实杀过不少人,但自己的死亡就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他腿一软,跪倒在台阶上,下腹一股热流涌出。
严辰师也已经从平台上爬起,异常嫌弃的越过他,走到白若若身前:“身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