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隐藏点的外面,是一片空旷的水泥地,荒凉无草,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一时之间他们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性的安抚自己——对方暂时还不打算把这里毁了。
在昏暗的烛光下,白若若打开了带过来的背包,除了他自己身上的绳镖与袖剑外,还有两管双筒猎 枪。
严辰师的武器被电晕带走前已经藏在山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人发现,现在手上只有从闯教堂那批人手中夺来的大砍刀。
夏笛安向来一双拳头打天下,所以没有武器。
所以,在装备方面,他们真的不行。
严辰师相当不愿的拿了一把双筒猎 枪,于他而言,这玩意用处真的很鸡肋,声音大,射程短,又打不了几发,但没办法,这玩意依旧比大砍刀好。
白若若的太清化玉心经一直运行着倾听着门外的风吹草动,看夏笛安也是如此。
在白若若问完院内是否有手 雷的第十三分钟,夏笛安有些疑惑的开口:“他们往后撤了。”
对方的忽然后撤,再加上白若若提的那一嘴手 雷。三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手 雷的爆发强,杀伤力广……
所以……
他们后退有极大可能是为了动手 雷!
但这也是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
白若若心中默默计算出心跳声同他们现在所相隔的距离。
刚刚粗略一看,黑衣信徒手上的都是相同的双筒猎 枪,但难保不会有其他武器。
在他们还未停下脚步时白若若也算好了距离,他在暗道中会听错,但他绝对不会听漏,离他最近的一个心跳声点距离都撤到了起码五十米外。
而武器——一般猎枪最大射程在两百米左右,有效杀伤距离就50-70米,这种改装加强版的增加了弹药量但射程也短了。
白若若一瞬间便做好了决断,他同严辰师对视一眼,也不管严辰师懂没懂他眼中的意思,当即戴上伪装面具,伪装成了夏笛安的模样。
伪装成夏笛安,一是因为他个高人强壮。
有射击经验的一般都会选择头部或者胸口打,而以双筒猎 枪的性质还有那群连枪都拿不稳的小孩——百分之八十是照着胸部这范围大,好瞄准的地方大。
夏笛安的胸膛位置,是白若若的脑袋。危不危险另说,主要是第二点。
夏笛安原本是他们的人,强大恐怖,深入人心,白若若还是希望这形象能.asxs.威慑作用。
他在严辰师的深思和夏笛安的震撼目光中,白若若开门冲了出去。
威慑作用确实有用的,门外的黑袍信徒只是愣了三秒,然后就如白日起雷,一片炸响。
白若若出门那一瞬间严辰师便毫不犹豫关上了暗门,将突然爆发袭来的子弹通通挡在门外。
夏笛安当场暴怒,一把打开严辰师就要跟着冲出去。
内伤未愈,反应不及的严辰师被打的差点吐血,强忍愤怒道:“别踏马出去给他添乱。”
虽然他没懂白若若眼神中的含义,但以他们眼电波从来对不上号的情况下理解,白若若应该是说:放着,让我来开大。
夏笛安顿了顿,沉默的看着清水温。
门外的枪声响一下子就停了,双筒猎 枪本就打不了几发,连续射击还有炸档的可能,白若若早在第一时间出门的第一时间就使用伪装面具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只小蚂蚁。
那些信徒果然没有因为“夏笛安”的突然消失停止射击,而是将射击范围扩大了,有几个甚至追踪白若若的路线进行射击。
还好枪枪都慢了半拍,总是等他离开了才开枪。
但这依旧是白若若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
若说是柳叶时代行者拿着监控道具本人在场能发现他的伪装所在或许还能说得过去,总不能每个人都是夏笛安有他那听风辨位的本事吧。
这是桃源乡孤儿院还是桃源乡超能力院啊,可恶!
五十米的距离,白若若爆发跑一波不过是眨眼之间,若不是为了测试他们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位置,稍微绕了下路,左右横跳了下,白若若早就将他们处理掉了。
除了最初开门时担心他们的那一波枪击,之后就尽在他掌握之中。
一分钟之后,白若若卸完了所有人的武器,将他们全部放倒,期间有人想用**同归于尽,被白若若迅速击杀。
既然自己不想要命了,他也没必要帮忙留着。
严辰师和夏笛安推门走了出来,白若若还在他们身上查找传声筒之类的道具。
每一次的枪击都慢了半拍,说明不是他们自己发现的白若若而是有人传达的,但他用金怀表也没有发现这些人身上有道具,金怀表上也没有显示它的搜索范围内有道具。
这就奇怪了。
白若若皱着眉,拍醒一个小孩,那也是一个可以追踪他行动的,他没什么耐心的问道:“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小孩不说话,阴沉沉直愣愣的看着他,然后突然说道:“赝品。”
白若若:“?”
他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谁教你们这个词的,看不出来啊,你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小孩又开口:“假货。”
白若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还没动手,严辰师已经先下手抹了那小鬼的脖子。
他平淡的将几下子就挣扎没气的小鬼丢到一旁,平淡说道:“换下一个吧,下一个更乖。”
白若若:“……你这种耐心,怕是一个都留不下。”
但确实是一个都不能留下,白若若看过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些家伙没得救了。
他叹了口气,干脆就交给严辰师来处理。
严辰师一口气拍醒了好几个小孩,他也不啰嗦,直接就问道:“说一说,你们怎么知道这家伙……这位真主大人的走位的。”
小孩不说话,他就笑笑,然后抬手随便就砍掉了一个小鬼的手。
这些小孩和大人不一样,也不哭也不叫,就连那个被砍的也只是直愣愣的平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断口,好像这不是他的身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