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装傻时,严辰师也在装傻。
清水温本身就是清纯娇弱小白花那挂的长相,收了严辰师那身煞气后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楚楚可怜。
他那处是安排了两个女警察审讯。
“你说你根本就没做过哪些事,怎么可能?!那个举报电话是怎么来的?!还有你学校里的同学都说——”
“吱嘎”一声,审讯室外走进去一个男人,他手里正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朝正在审讯中的女警察努了努嘴,示意都出去。
两位女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清水温”说道:“你好好想想,最好还是一五一十地都和我们交待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也是为的你好!”
严辰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女警动了动嘴唇,像是原本想说些什么,又被另一个人一推一催促,又把话咽了回去,沉默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
严辰师听着系统008传达过来的监听语音。
“匿名报案的人来自首了,说是他只是闹着玩才打的这个电话,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拿着厚实文件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其中一个女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老大你也是知道她在学校中的风评如何的吧!”
严辰师笑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过警局里的人会信自己的话,而且学校里的那些女生不乘机落井下石简直就对不起他这次出的事被带走的情况。
“我知道,所以我又去重新调查过了。”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结果是学校里的那群女生因为她和另外那个审讯室里的男生走的近,所以故意诬陷她的。”
“哈?”
“什么?”
两个女警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匿名举报电话呢?”
男人又叹了口气,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头发,无奈道:“就是这些小女生争风吃醋搞出来的事。”
两个女警顿时无语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找到了举报者口中的被害者。
在警方的盘问之下,对方一脸懵逼的说道:“啊?什么?我最近出差去了啊,根本没去什么杰克大厦88楼吃饭啊。”
人也找到了,根本就是没事的样子,举报电话也被合适为虚假报警,再关着他们也不合适了。
在狠狠教育恶意举报者的同时,白若若和严辰师他们离开了审讯室,急急地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白若若开着车,严辰师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冷冷看着屏幕内的内容。
车内不知是被哪些人安装了监听器,一上车白若若就平静从怀里拿出一只信号屏蔽笔丢在了车内。
这只信号屏蔽笔是某次的任务发放的,和普通的笔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能写能划,因为太过好用就被白若若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还有一天真的能做它的本职工作。
白若若:“行了,可以了,以这个世界的纸片人能买到的科技只能是录到杂音了。”
严辰师白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的枪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白若若点头:“不错,就那么近的距离,你还能射偏离还是别拿枪了,回炉重造吧。”
严辰师:“……枪里也是有子弹的,这点我绝对不会弄错。”
白若若再点头:“那家伙的脑瓜都崩开来了,要不是子弹也是散弹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活着的?”在警局听到那人死而复生,还能正常的同找到他的警察对话,严辰师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白若若只觉得他这是大惊小怪了,“你忘了李诺风他们了?一个没在文中出现过的配角而已,有后台的话总是能随意再创作的吧。”
严辰师拿起一旁的凉茶喝了口降了降火,微微皱眉道:“如果是柳叶时的话,那他为何要这么干?”
为何要这么干?白若若此时也是很想知道,总不可能是为了他这个主角吧。
纳闷归纳闷,白若若带着严辰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车上他戴上了伪装面具,又让严辰师随意化了个妆,被严辰师冷笑着反驳说:“你看看你这车里,有什么工具可以给我化妆的。”
他重新伪装成了当初去钢材市场躲雨时的那个模样。
严辰师看了眼窗外,疑惑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是去哪?”
白若若:“柏溪桥畔尽头。”
“什么?”严辰师一脸疑惑。
白若若平静说道:“已经有人在那等着我们了。”
严辰师好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哪。”
白若若:“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严辰师:“……”
他叹了口气道:“行吧。”
和柏溪桥畔这个山清水秀的文雅名字不同,它尽头差不多就是一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垃圾场。
这里曾经有几家化工厂临江而建,但由于长期缺乏管理,也可能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这个设定,这些工厂非法倾倒化工废水习以为常,还有各类工业垃圾满满当当堆在江边。
原本就有工业垃圾废料,于是城市的生活垃圾也被倾倒在了这里。
整个江岸都堆积着像是小山一样的垃圾废料,久而久之就彻底成了垃圾场。
柏溪桥畔既然中间有个桥字,自然也是有一座石头桥的,在柏溪河支流稍细的地方就架着一座斜桥,久经岁月侵蚀与江水冲刷,瞧着桥身斑驳,石头间的缝隙像豁嘴里的大牙缝,摇摇欲垮。
江边的厂房内的机器依旧在高速运转着,柏溪河水质污染愈发严重,柏溪河的江水浑如泥浆,两人还未走近,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严辰师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来体验生活还是来暗访调查水质污染的?”
白若若摒住呼吸,表面上异常的淡定,他从口袋中拿出两个附带空气清新净化功能的口罩,递了一个给严辰师,自己戴上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