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若若蛊惑住的夏无且开始讲述她所知道的有关桃源乡精神病院的一切。
桃源乡精神病院什么时候建成的她也不知道,哪里都没有说明,但是桃源乡精神病院旗下还有一个孤儿院,叫做桃源乡孤儿院。
桃源乡孤儿院的孩子要是没有被人领养也可以在孤儿院里接受到良好的教育,但是这个教育的课程,全是由孤儿院选择的。
全部都是有关于精神科医生和护士的课程。
夏无且进孤儿院的年纪很小,大概是九岁左右,她来到了那里。
在孤儿院里,她的成绩优异,名列前茅,她努力的学习,是因为一直都很盼望着自己能被领养走。
只可惜,一只没有人愿意将她领回家。
时间久了,大概是夏无且在孤儿院里呆着有两年了,那是一个意外。
有一次考完试,她同一个女生对答案,发现那个女生的答案与她的基本不同,她想着这个女生肯定是考砸了。
成绩出来了,那个女生取得了比她还优异的成绩。
夏无且愣住了。
她不信!
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她本想去找老师追问自己和对方的成绩。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她却顿住了。
她有什么可以证明她和那个女生成绩是不对的。
夏无且猛然发现,她在桃源乡孤儿院两年多了,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考过不少试,可是没有一次会把试卷发下来给学生,甚至连草稿纸都通通回收。
发下来的,只有成绩单。
但是他们还小,又整能分辨出自己的成绩是不是真的就这个成绩呢?
有了这次的这个发现,到了第二次考试,夏无且注意且努力记下了一张试卷。
他选择的是数学,因为只有数学,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那么多老师主观打分的题目。
好在那次的题目本就不多,没想到真就给她记下了所有内容。
在考完试的第一时间,她就拿着纸笔躲起来默写下了全部的题目和她所填写的答案。
夏无且找了不少人对了全部的答案。
甚至还偷偷听着其他的小团体讨论的答案。
她都悄悄的记录了下来,并且在当天晚上自己又重新做了一遍试卷,确认了正确答案。
那次的数学卷子并不难,对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单的题目。
过了三天,成绩单出来了。
夏无且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听到自己之前一直敬爱的那位漂亮的数学老师很是惋惜的对她说。
“好可惜呢,你差一分就满门了,下次做题目你要认真一些哦。”
她去问了她之前对过答案的那些女生的成绩,发现他们的成绩都不对劲。
但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发现这个诡异的事情,让夏无且不由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那时候她才十一岁,她还小,她有着异常活跃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所以她不断的记录核实着。
她做的一直都很隐秘,加上她心里隐隐感觉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她发现的事,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说到这里,夏无且含泪看着白若若,说道:“或许我当初就不该发现这个,如果不放心这件事,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白若若本不明白夏无且为什么要和她说起她小时候的事,闻言一愣,明白对方说的恐怕不是废话。
果然,夏无且接下来说得话也让他们两人吃了一惊。
夏无且的这个测试做了很久,差不多有三个多月,又有一批孩子被领养走了,她站着没被领养走的那群孩子堆里,艳羡的看着那些被领养走的孩子。
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她一直在对着答案的。
一想到这里,夏无且猛然发现了一件事,她当场就愣住了。
那些被领养走的孩子,成绩表上的成绩时好时坏,或者一直很好一直很差,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他们的实际成绩,都非常的差。
差到垫底的地步。
那么他们是如此,其他的孩子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所以被领养走的全部都是成绩非常差垫底的那一批。
那时候夏无且还不知道,他们说是被领养,实则是被淘汰。
她那时还为他们因为成绩差而被领养走感到羡慕和妒忌,甚至自己想把成绩变差也被领养走。
还好她没有,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能把自己的成绩变差,一定要好好的学习。
所以她在学校里一直都好好的学习,也没有再继续去对答案了。
她很害怕,一次她还能说是巧合,如果再来一次,她害怕自己会经受不住被别人领养走的诱惑。
每三个月都有孩子被领养走,又有孩子被送进来,还有从孤儿院里毕业前往工作单位的成年孤儿。
留在孤儿院的孩子总归都是少数。
寒来暑往,夏无且很快也毕业了,她理所当然的也被分进了桃源乡精神病院。
来到精神病院内她实习的第三天,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她很小的时候,她对答案的那一年,认识的一个被领养走的女生。
只是这一次,她们一个是实习的护士,另一个是留园查看的精神病患者。
说到此处,夏无且哭了起来:“后来我还发现了,里面很多的患者,都是我们同一个孤儿院里面出来的孩子。”
“可是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再发现了,你们不觉得这很可怕吗?她们不是被人领养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家精神病院里面,为什么没有直系亲属的联系方式?”
白若若与严辰师对视一眼,看向夏无且问道:“那些精神病院里的女患者都是吗?”
夏无且摇摇头,哭着说着:“不是的只有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是。”
白若若继续追问道:“那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全部都是你之前呆的桃源乡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吗?”
夏无且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泪水还止不住的在流淌,她认真的想了想后,摇头道:“不是的,只有一个女生,她是被她父亲送进来的,但是他父亲现在也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