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真说这是一件很久以前,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了。但白若若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
蒋真他对于过去的记忆,并不是那么清楚,除了几个特定的事件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加上他总是觉得自己不是属于这里后,在找各种心理医生调节无果后。
在一次成绩暴跌之下,被父母送去了生意伙伴介绍的心理医生那。
那是他绝望的开端。
那个心理医生是一个气质温和的女人,时间太久对她的外貌长相也记不是太清了,只记得在那天在那里发生的事。
最开始的女医生很正常,语气温和的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慢慢对医生产生了信任,敞开了心扉,将他心中敏感的所有的一切都和女医生说了一遍。
女医生微笑的听着,等他说完以后,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那水里面下了药,但不知是因为他的体质原因还是药的计量不够,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彻底睡死。
所以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女医生叫来了他的父母,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虽然现在没有爆发,但之后肯定是会爆发的,所以最好是送入精神病院。
他的母亲立即哭了起来,父亲在一旁安慰着他。
他很害怕,害怕父母真的会将他送入精神病院,他想挣扎和动弹,但在药物的影响下他无能为力。
医生告诉他的父母,在她诊疗的过程中,他有要精神崩溃的现象,所以给他吃了安抚精神的药,他现在睡着了,但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来,所以让他的父母最好尽快做决定。
他们被女医生说服了,于是蒋真在昏迷中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生活的那段时间中,他确实发现那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剥离感越来越弱了,他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
在进精神病院两个月后的一次测试中,他早已学会了隐藏,装扮成这些医生测评人员所判定的正常状态,通过了测试。
他的父母来接他出院的时候,他好像自己真的是他们儿子一般又哭又笑了。
蒋真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白若若沉默的听着,他说的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和胖男生来调查他的事情毫无关系。
实际都是主动或者被动的信息泄露。
而且白若若听到了两个很重要的关键点,那个女心理医生,还有精神病院。
等蒋真说完,白若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一直以来都不擅长此事,紧急在百度上搜索如何安慰他人的教程。
但看了看后也觉得这些教程实在太没诚意了,毕竟不是出自他自声想法的东西。
最后白若若只能干巴巴的打字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蒋真看着这个徒弟发送过来的信息,笑了一下,他也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徒弟又这么安静,也不知道他听了没有,于是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若若本还在纠结蒋真听起来心情很糟糕,自己现在追问他不愿回忆的事是否会不好,但对方都这么说了,加上也是他先说的,便打字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女医生的名字吗?
蒋真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医生的记忆居然算得上是空空如也了。
他止住心中快压不出的惊愕说道:“我不记得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说应该对她印象极其深刻,多多少少的印象也应该留着的,可我居然完全不记得那个女心理医生的长相和名字了。”
白若若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又打字问道:“那你记得你当初被迫进入的精神病院是哪个吗?”
蒋真正处在忘记了女心理医生的惊愕中,又看到了他徒弟ID 世事云白发来的信息,顿时除了惊讶对方会问这些问题外,还有种浓浓的屈辱感。
他说道:“我当初所在的精神病院我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就是C城的一个叫做桃源乡的精神病院。”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问我女心理医生叫什么,是那个精神病院,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对于蒋真所说的这一切,换成除白若若外的任何都一定会觉得他一定是在说谎。
但白若若不会,因为他知道蒋真说的肯定是真话,如果连他都不相信蒋真了,那他之后或许就是下一个蒋真。
也没差了。
只是在如何回答蒋真的问题上,白若若纠结了一下。
无论说信还是不信,总是需要给对方个解释,白若若纠结的是对蒋真说真话好,还是假话好。
想了几秒后,白若若决定还是真假参半。
ID 世事云白: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果然,蒋真问道:“为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要问问心理医生和精神病院的事情呢?”
ID 世事云白:相信你是因为你没有必要骗我,问心理医生和精神病院的事情是因为我之前也去见过心理医生,之后可能还要去,所以我得防患于未然,万一我见到的那个心理医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呢。
看到徒弟说他之前也去看过心理医生,蒋真怔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若若想了下,回复道:我太累了,需要心理疏导。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蒋真自然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两人的日常早已做完,谈话又用了很久的时间,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开启修行引导任务所要进行的任务时间。
白若若打字道:师父,带我打几把竞技场吧?
蒋真:“……”
对方话题跳跃的太快他一时之间居然有点转不过来。
上一分钟还在为脆弱受伤的心灵互相取暖慰藉,下一分钟就要他带他去打竞技场。
实属牛批。
蒋真缓了缓自己的心情,无奈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