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因为情绪激动,诱发了高血压的并发症脑中风被送进了医院,本来是一场众人欢喜的盛事,因为出来闹事的眼镜男,变成了一场悲剧。
医院宣称病人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不好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治疗病人,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等待病人自己醒转过来,可谓是听天由命了。
“那个眼镜男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苏大强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喊大叫。
苏黎提醒他道:“大伯,这里是医院,你小声点,别吵到别人了。”
“我是担心你爷爷他才这么大声的好吗?还是说你巴不得爸他出什么事?”
苏大强将憋着的闷气一股脑全部发泄到苏黎身上。
楚歌看不得老婆受欺负,说道:“大伯,早上那些人是你在接待的,就算是说真的有人希望爷爷出什么事,你的嫌疑也最大!”
“什么?!”苏大强气得想要冲上去揍楚歌,幸好苏明强拉住了他。
苏明强恶狠狠地盯着楚歌:“楚歌,别忘了我爸他是中途才过去接你们的班的,要说嫌疑,你和小黎两个人都有。”
“就是就是,我看你们才是不安好心!”苏紫紫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
“你们什么意思?”
苏大庆为女儿出声,眼看就要加入战团,还是苏大海出声制止两方。
“别再吵了,我看爸要醒也会被你们吵得不想醒过来了!”
苏大海拿出长辈的派头,紧接着吩咐道:“公司那边的事情不能落下,子恒和小黎你们俩赶快回去处理着。那个闹事的被警员带走了,需要有人去跟进一下,你们有谁愿意去的?”
没人主动举手,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是苏老爷子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可是最好的表现自己孝顺的时机,要是万一离开了,导致错过了点什么东西,那可就亏大发了。
温宝莲提议道:“这样吧,楚歌过去跟警员沟通沟通,我和大庆在这里守着,大哥二哥你们就回去吧。”
苏大强立刻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和紫紫留在这里看着爸才能安心。”
苏大海也不甘落后:“我也是。”
三兄弟互不相让,楚歌赶忙离开了医院这是非之地,前去寻找警员打听那个闹事的眼镜男的消息。
“你好,请问今天苏家寿宴上被抓获的犯罪嫌疑人在吗?”
“喏,他在那里。”警员指着被监禁起来的眼镜男道。
因为眼镜男只是混进了会场说了几句话,警员也不好对他怎么样,就把他关进了拘留所里。
“我能和他说几句话么?”
“请便。”
楚歌隔着铁栏杆和眼镜男对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我们家的宴席上闹事?”
“嘿嘿,楚大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那天在工地见过的。”
“工地?”
楚歌想起来那天解救苏黎的事情,可是现场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个眼镜仔,不过他倒是确定了一件事。
“你是楚天雄的人。”
眼镜仔装腔作势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准确来说我是楚家的人,不是楚天雄的人。”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让你不快活啊,苏老爷子现在因为你生死未卜,你一定很担心很自责吧,燕京那边就是要让你体会体会这种无力的感觉,哈哈哈哈!”
眼镜仔笑得非常的狂妄,好像奸雄大仇得报一样快意地笑。
楚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个,其实我一点都不伤心来着,我和苏老爷子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大概吧?”
“什么?!你是在骗我是吧,为了避免自己失败的丑态被看到,竟然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你可真是下作啊,楚大少!”
楚歌见眼镜仔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也不想再理他,转身回医院去。
在回医院的路上,楚歌倒是在苦恼怎么和苏家人交代眼镜仔闹事的原因,总不能说都是因为他吧,不行不行,还是随便找个替罪羊好了。
等到了医院,楚歌发现苏老爷子竟然醒过来了,只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显得无精打采的,和不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楚歌,你回来了,说说那个闹事的是怎么回事?”温宝莲一边殷勤地给苏老爷子揉着腿脚,一边问楚歌。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是楚天雄的人,因为他老板被抓了,他自己工作丢了找不到人出气,所以就想把气撒到我们头上来,今天也是凑巧让他碰到了老爷子的寿辰。”
楚歌心想楚天雄和眼镜男两人都被抓了,死无对证,随便他胡邹。
苏大强像是要表演一下他的愤恨似的,两手握拳,口气凶狠道:“这个楚天雄,在监狱里都不安生,等他出来我一定要弄死他!”
苏老爷子眼珠子无力地往旁边一偏,张开口,声音很细微,只能看到嘴唇在动。
大家凑到他胸前才听清楚他说的话:“不要怪楚天雄,都是我们的责任,放过那个年轻人吧。”
听完老爷子的话,所有人都吃惊地相互对望,老爷子要他们放过的那个年轻人很明显指的是闹事的眼镜男,老爷子这是转性了?
苏大强劝诫道:“爸,你在想什么呢?那个眼镜仔今天可是把你害成这样了!”
“不要怪他,我说不要怪他!”
苏老爷子的眼睛都涨得通红,十指张开又收缩,像是一定要说服他们似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好好,我们不怪他,爸你不要激动。”
没等苏大海说完,苏老爷子又陷入了昏睡之中,老爷子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死寂之感萦绕整个病房。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此刻都有相同的预感,老爷子突然转变性子,接连陷入昏迷之中,恐怕很快就要……
温宝莲和苏大庆连忙打电话给苏黎,而苏大强见状也是着急着打电话给苏明强。
楚歌看着苏老爷子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心中好像终于升腾起了一丝丝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