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楚歌想让我们家投资他的公司?”
“是的,爸。”
“那你的想法呢?你看出来他这次是在干什么了吗?”
“爸,我要是能看出来还用问你的意见吗?”
慕子恒看着旁边百无聊赖的楚歌,皱着眉吐槽他爹这个问题问的不像话。
“啧,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废物儿子?”
“咱们半斤八两。”
被慕子恒这个孽子一堵,慕子谦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你把电话交给楚歌,跟你聊有什么用?!”
慕子恒将电话交给楚歌,举了举拳头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慕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楚歌啊,干嘛叫慕总叫得这么生分,你是老谢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嘛,叫我一声慕哥就行了。”
“好啊,子谦。”
“咳咳,楚歌,不说那么多了,子恒已经和我说了,你想要让慕氏投资你的公司,那你也得给点诚意我们看看吧,不然让我怎么相信你这个公司能够盈利。”
“子谦,你也知道我给老张想的那个法子,我只能说我现在做的生意将会比老张现在做的那个还要大,利益也更高。”
慕子谦被说得很是心动,但是他这就是单纯的画画大饼。
“你总不能光张张嘴巴就让我相信你吧?”
“这么跟你说吧,之前老张那个主意我知道的那么清楚,我自己为什么不做,因为老张有家具行的基础,想转型很容易,而我什么都没有。
可现在我的这个公司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做过,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现在只是摸着石头过河,都不清楚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当然只能给你画画大饼,投不投资取决于你自己。”
楚歌是真心实意地跟慕子谦和慕子恒讲这番话,他也不清楚这条路上的风险,但是商人这种东西,往往眼睛里只有利益,风险越高代表着利益越大。
慕子恒听到他这番话,反而更加相信他了,甚至想要当场就答应他的请求。楚歌能够将未来的路看的这么透彻,这何尝不是他胸有成竹的一种表现呢?
慕子谦和慕子恒不一样,他经历的比慕子恒多得多,一路上也见识过不少因为新奇的想法一夜暴富的,但这些人往往就像流星,只能闪耀一瞬,不能持久燃烧。
“楚歌啊,很抱歉,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见到过太多例子了,恕我直言,我不能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投资给你。”
楚歌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慕子谦和他无甚交情,也就仅仅见过一面,都是通过道听途说得来的对方消息。
如果是老谢和老张他们肯定立马就答应给他投资了,可他又不想因为什么意外让他们俩血本无归,所以他还是想要骗骗这个不熟悉的慕子谦给他投资做实验。
“没事,哈哈,慕总,只是你这次不投资我,我下次的要价可就不一样了,再见。”
“我等着你让我后悔的那一天,再见!”
“谢特,就这么挂了儿子的电话。”慕子恒将手机揣回裤兜,神色复杂地看着楚歌:“这也没办法,你什么都不说,相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投资给你的。”
“哟,慕大少还会来安慰我。”
楚歌神色自若,一点都没有被楚父拒绝以后的失落。
“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我可以考虑一下。”
楚歌惊喜:“你愿意当我小弟?”
慕子恒怎么可能给楚歌当小弟,笑骂道:“去你的吧,你想得到挺美。凭借我的身家,当你们公司的董事长都绰绰有余。我看这样吧,你当副总裁,我当总裁,那样我就能接受。”
楚歌听了直接拔腿就走。
“你别走啊,万事好商量!要不你当总裁,我当董事长!”
……
把慕子恒任职的手续办完,楚歌回到家时已经是六点半,恰逢晚餐时间,他今天竟然在餐桌上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晚餐,这是自姨妈回去乡下以后,楚歌第一次看到已经准备好的晚餐,而且还格外的丰盛。
“今天,这是,姨妈,来了?”
楚歌奇怪道,连声音和腔调都变样了。
“当然不是,你就那么想要小姨回来?”
苏黎端着菜盘从厨房中走出来,她听到了楚歌的声音。
“老婆,你还会做饭?”
“那当然,没有工作之前都是我做给爸妈吃的。”
苏黎自信地笑了笑,她可是生活工作两位一体的女强人。
楚歌拿起筷子想要尝一口试试,却被苏黎打落了手。
“这是我给妈做的,你先别碰。”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也不是母亲节啊。”
“今天是妈的生日,以前都是送礼物给她,下午我提早下班去给她买礼物,回来的时候看你还没有做饭,就顺手一起做了。”
楚歌赞叹道:“老婆你真贤惠,真孝顺!”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就是可惜你妈不知道和苏紫紫背着你做什么勾当。”
苏黎被他这么一夸,脸上微红:“你先别吃,等妈回来我们再开饭。”
过了好久……
“你们先吃,我等等。”过了好长时间听见开门的声音。
温宝莲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醉得走路都走不稳,不知道是谁扶着她回来的。
苏黎未免母亲摔倒,连忙过去将她扶到沙发上。
“妈,我去给你倒杯水。”
谁知道就在苏黎转身去给温宝莲倒水的时候,温宝莲一把将苏黎推倒在茶几上。
“宝莲,你干什么?!”
苏大庆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他将苏黎扶起来,但是温宝莲竟然还想要再去推她一把。
“贱货,快把我的一百万还给我!”
温宝莲不知是喝醉了有心无心,开始辱骂自己的女儿来。
“你在这里耍什么酒疯?!快跟我进去!”
苏大庆示意楚歌将苏黎带回房间里去,自己则是将温宝莲拉回房间。
“就是她抢了我的一百万,都怪她,我才没有这样的女儿,她就是个贱人!”
即使隔着房门,温宝莲的声音还是清晰可辨。
“老婆,我看妈她就是喝醉了,无心的。”
“嗯,我都知道。”苏黎的话中听起来有点鼻音。
餐桌上面的剩饭残羹和她孤单瘦弱的背影,穿过楚歌的瞳孔,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