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色为主调注入轻盈感,简约设计的布艺装饰。房间甜美柔软、干净优雅的视觉,满足人对美的需要。真丝欧根纱窗帘、蕾丝、珍珠、花艺刺绣,主人就像住在城堡里的凡间天使。
夏实抱着大大的熊猫玩偶坐在窗下的沙发椅上,桌上是铺开的犹如玫瑰园的雪山玫瑰。兰斯每日必送她名贵花束,且品种从不重复。
这个男人有那样的条件和能力,更有那样的心情。
如此奢华的示爱方式怎么说呢,做为被示爱者,当然是甜蜜和开心的,但能不能全部承受又是另一回事。夏实只是有种无可奈何的困扰感觉
就好像要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她都还是不足够的样子,短短半个月,兰斯送给她的东西,即便简单形容,也仍需用上数以百计这个词。而且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一周前他送了她一屋子的玩偶。有着一颗童心的夏实,自然是对这些可爱漂亮的孩童玩具喜欢到不得了。可是满满一屋子,怎么说也太夸张了。
床头,柜台,椅子,沙发她的房间就像一间奢华精美的玩偶屋。而且,用**爱的说法:随便一件都足够一般人过一辈子。因为每一件都价值上百万人民币。更别提那些限量版的首饰服装鞋子之类。
连夏实这个没金钱观念的女人都被这些闪亮闪亮的玩偶晃花了眼。记得那天她好奇地抱着那只黄金泰迪熊上下研究时,兰斯平静地一一告诉她:嘴是黄金,绒毛是金线,眼睛是蓝宝石,虹膜由钻石组成听得不懂区分名贵与普通的夏实一愣一愣的,却莫名的惊了心。
又比如那只芭比娃娃,全身上下都是由钻石和白金镶钻制成。夏实这个天真女人有一天心血来潮,巴巴的抱着那玩偶娃娃一颗一颗地数礼服上面的钻石,数到眼花嘴累都没数完。兰斯顿时又觉得她可爱到爆,抱过去就吻,笑着告诉她上面有八百八十一颗钻石
夏实从此不敢随便动这些名贵得吓人的礼物,只偶尔抱抱玩具熊猫和泰迪熊。而每每听到**爱忿忿不平的数落,她就觉得自己好罪过哦。
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金钱观念的啊!他懂不懂人比人会气死人的啊!穷奢极欲!铺张浪费!有钱也不用这样显摆吧?那钱它也不是这样花的啊,他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穷人的心情老娘羡慕妒忌恨到发疯啦
夏实只得咬着小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兰斯根本就没有金钱观;比?显摆?算了吧,他生来就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也很纠结。
兰斯推门进来时,看见夏实抱着硕大的熊猫,下巴抵在熊猫头上,望着窗外,一副困扰纠结的模样。
他略皱眉,过去抱起她往睡床走去。
斯,你回来了。看见兰斯,夏实笑颜顿露。
怎么还不休息?兰斯的嘴角有上扬的弧度。她总会说你回来了,温暖的,甜蜜的,有家的味道。
很晚了吗?夏实不觉得困。
快十点了。九点是她的就寝时间,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兰斯更不会允许她太晚休息。而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
把她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又拿开她抱着的玩偶。在他把她放睡之前,夏实却拉着他的手说:斯,我、我可以跟你说件事吗?
兰斯停了动作,有些奇怪:不累吗?你想跟我说什么?
夏实摇摇头。
等我一会。兰斯笑,在她额上轻吻,起身到衣橱拿了真丝睡袍换上。
夏实的目光顿时不知道该往哪儿摆。这是她感觉既奇妙又困惑的地方之一。他们明明不是夫妻,可兰斯每天晚上都若无其事地在她眼前换衣服,大大方方对她袒露身体。
即便有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和精神契合,像夏实这种腼腆羞涩单纯脸皮薄的女人,花上一辈子也未必习惯这种大胆无度的相处方式,何况加上兰斯那副迷得男人垂涎三尺,女人神魂颠倒的身材。
以前未曾爱上时不好说,现在的夏实可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那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何止脸红心跳,夏实总觉得身体的血液燥热要喷出来。
兰斯走回来,拥着夏实双双躺到床上,让她枕着他臂弯,然后拉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安安想跟我说什么?
直到兰斯的声音拉回意识,夏实才惊觉自己一直傻愣愣的又着了迷。
含糊地回过神,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我们是在约会吗?追求就是这样的吗?
兰斯锁住她迷惑的眼盯着看了一瞬,从她的眼神和表情确认了一些东西,然后说:安安不喜欢这样吗?
不是也不太对夏实困惑地皱着小脸,半响,她撑起上半身和他面对面,很奇怪的感觉天爱和唐伟烙也是这样的,可我就是觉得我们她的手指指了指兰斯,又转向自己,我们
她还是表达不出那种感觉,不得不泄气地没了声儿。闷闷地重新趴回兰斯胸口,继续进行思想奋斗。
片刻后,她找到了自己能说的事情,于是仰起脸:那,那个你以后不要送那么多礼物给我好不好?我很喜欢,可是这样不太好那些礼物都很贵重,天爱说它们都好值钱哦你看它们都摆满我的房间了
兰斯半响之后才回答:好有点勉强。但凡符合她气质、配得上她的,他都想给她。既然给她造成困扰,他也只得放弃。
斯,你和我们一起生活没问题吗?不会很辛苦吗?
什么意思?兰斯微笑着望进她明亮的眼底。
唔,在这里不会睡得不舒服吗?食物不会吃得不习惯吗?你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吗?
回忆过去兰斯对吃穿住用的挑剔和苛刻,夏实实在难以想象他能在这里过生活。每每看到他优雅从容地吃下和他们同样的普通食物,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同时也觉得好不可思议。
两年前出国,有几次用餐时他因事不过临时离开餐桌几分钟,侍应生也会马上撤走他未用完的食物而重新上菜。对待饮食,稍有不如意,他会马上毫不掩饰地表示不满意。
一个同一套服装从不会穿超过三次的男人,让夏实如何相信他是真心喜欢这里的生活。
安安认为我肯定无法忍受这样糟糕'的生活,是吗?兰斯淡然地说,抚着夏实的下巴。
夏实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因为有安安在,所以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是因为我吗夏实表情傻傻的,呐呐地说着。她懂得了,绞着他胸前的真丝衣料,她像个孩子那么开心得不知所措,可是这样你不是会很委屈吗?
环抱住她贴靠到身上,兰斯低眼看进她仰高的脸蛋,他低醇的嗓音,浓郁地震进她耳里:我亲爱的小傻瓜,我怎么会委屈?在这世界,终于找到你这一奇迹,无可替代!你是我的惟一!
小嘴张得开开的,在兰斯专一的注目中,夏实的脸蛋红扑扑地亮了起来半天也没回上一句,就这么任他看着。
晕染的脸颊笑容慢慢地漾开,她的笑,满足地静静的填满他空泛的心。
夏实低头钻下去,贴着他耳边吹着气小声说:你也是我的惟一
她的声调,暖暖的娇纯,羞涩腼腆。兰斯的唇角再次扬起漂亮的弧度,心驰神漾。
半响的甜蜜后,夏实猛然想到什么,惊得慌地撑起身子。
安安,怎么了?
夏实先是担忧地看着兰斯,然后似乎很为难,又纠结。许久,眼神古怪地扭扭捏捏开口了:斯、我们、我们分开好不好?你、你不用天天陪着我的
小女人的脸色突然有点暗沉下去,又顿了片刻才继续,天爱以前跟我说过,她说男人的身体比较特殊如果,如果得不到的话,会影响健康的说到后面,逐渐低微直到悄然没了音。
夏实觉得又羞又囧又不安。**爱两年前教过她一些男女之事,白日的一番骚扰,倒是让她忆起这个问题,顿时就唬得慌了神。
照天爱男女睡一块不发生点什么不正常的说法,那她和兰斯夜夜共枕而眠,兰斯却从没对她做过什么,岂不是他在忍着?
不行不行,他们还是分开的好。
一想到会影响兰斯健康这样严重的事,夏实的意志就坚定了。她忙不迭地要说服兰斯。
我一个人可以的。而且,你在这里的话,天爱他们也有点困扰他们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只是
夏实很敏感。那情侣两人对她向来奉行报喜不报忧原则,可夏实还是能感受得到兰斯在这里给他们的生活造成困扰。
兰斯在心底咒骂了一句,面上却还得撑着不变色:别听那女人胡说,她会教坏你的。快睡吧。
兰斯的若无其事反而更让夏实觉得像敷衍。她看着兰斯一动不动。
安安不相信我吗?
兰斯来这招,夏实就不得不妥协。
可是,真的不会吗?半分钟后,勉强睡下去的她又爬起来。
不会。
夏实闷闷地又趴回去。却不到半分钟又爬起来一次。
就这样,来来回回七八次,直到她问累了,困了,声音才渐渐没了,变得安静
倾听她均匀恬然的呼吸,兰斯在她熟睡的脸蛋上轻点一吻,然后看向前方**真丝窗帘遮起来的窗口,露出苦涩的笑,沉浸在甜蜜舒服的伤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