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背对着他,慢慢的转过身子,如刀刻的俊脸看着李束,声音冰冷如冬日里的凌冰,“李大人,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李束这才瞧清楚他的面容,微微扯着嘴角道:“原来是你,白日里见过,差点吓着我了!”他说着故意拍了拍胸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见他故意推脱不回答自己,元恒逼近了一分,“李大人,夜色寒凉,若是得了风寒只怕不妥,还是赶紧回房吧!”
“这位……”李束不知改怎么称呼他,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见一见宁大人,我有话想对他说。”
这半夜时分,要见宁怀,怕是脑子坏了吧。再说了,就算他想见,元恒也不在府衙内住着。
元恒见他拿着火折子还要继续前行,猛地抽出腰间的配剑,懒猪他的去路,警告道:“李大人,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冰冷的刀刃在夜色里泛着寒光,让人生寒。
李束见着那剑刃就在自己眼前泛着寒光,心中有些惧怕,但依旧面色不改,笑道:“这位仁兄,这种东西就不必拿出来了吧,咱们好好说话就是,何必动刀剑。”他想要伸出手拨开拦在面前的剑刃。
谁知,元恒反倒是将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呵斥:“若是再不回去,别怪我刀剑不长眼!”
话音刚落,李束便觉着耳边有一阵风刮过,亮光闪了下眼睛,他朝着自己鬓角边摸去,只见原本留在前面的一束长发,被他削落在地。
“若再不回去,你的下场便是如此!”
这时,李束才觉得元恒的态度冷的有些吓人,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顾不上许多,猛地关上了房门。
元恒见此,这才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一大早,这李束便穿戴整齐,朝着正房去寻宁怀,手还未放在那门框上敲响,房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恒。
“宁大人起来了吗?”李束丝毫不避讳昨夜的事情,腆着一张小脸,朝着里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有瞧见他的人影,不由奇怪。
元恒没有理会他,从外面将门给关上,领着他站在院子里道:“你从西辽远道而来,主子说了,先好好歇一歇,至于如何营救你的家眷,还需得从长计议。”
提及家眷,李束的脸上立刻焦急万分,“这如何从长计议,在下的家眷可都被看守在大牢,恐怕若是晚去一日,在下的家眷便性命不保啊!”
元恒闻言,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家主子为了你的家眷,不顾闽南全城百姓的性命吗?”
自知自己失言,李束上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元恒道,“李大人去哪儿了,我要见他,亲自和他说。”
还不等元恒开口,宁怀从府衙外带着司研走了进来,隔得远远的便听到二人的争执声。
“何事要和我说?”宁怀嘴角挂着笑容朝着二人走进。
一见着宁怀过来,李束便奔了过去,不顾司研的阻拦,急急道:“宁大人,这一大早您去哪儿了,刚去您房间找您,却被这侍卫给拦在外面。”
就他这个样子,莫说宁怀不住在这儿,就是住在这儿,司研和元恒都不会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