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二人出了仙乐楼,便立刻朝着落脚地儿去了。
“姬公子,姬公子!”二人猛的拍着客栈的房门,恨不得要立刻闯进去。
姬如荣从里头拉开门,瞧着慌里慌张的二人,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没规没矩的,进来说话!”
二人低着头这才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刚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道:“姬公子,我们已经知晓哪里有这番薯叶了。”
“何处?”姬如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震惊的看向二人。
“闽南城内的一座酒楼,仙乐楼,属下亲耳听闻掌柜的说的,还说他们有很多呢!”那人跪在地上道。
“仙乐楼!”姬如荣一开口,就将握在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看来西辽时疫一事还真的和闽南脱不了干系,他没想到北平王和四皇子的手居然伸的如此长,远在帝京,就能管着闽南的事情了。
“姬公子,小心您的手!”
“罢了,今夜,咱们就去会一会这酒楼的掌柜的。”姬如荣将手中的碎片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是。”二人抬头应了,这才退了下去。
待入了夜,窗外呼啸的风声,将整个酒楼笼罩着,似乎有猛兽躲在窗外窥探一般。
宁怀早早便在二楼雅座上等着,今夜酒楼里,寥寥无几的客人,也慢慢的各自离开。
“掌柜的,小的已经收拾好了,咱们何时打烊?”小伙计躬着背朝着算账的陈缘询问道。
陈缘抬起头,看了看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遂吩咐他:“你先回去歇着吧,明儿个再来。”
“是,掌柜的,那小的先走了!”小伙计退下手上的护袖和肩上搭着的擦布,搁置在老地方,弄妥后方才离开了仙乐楼。
整个酒楼里就只有陈缘一人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细细的记下每一笔往来的账目。
姬如荣一进来,便看见陈缘,先是微微一惊,随即才开口道:“原来我收下说的酒楼真的是你开的,怎么,不在京城好好做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姬如荣摁着他的算盘,不让他在拨弄,直勾勾的眼睛如同看着猎物一般看着陈缘。
这般恣意妄为的样子还真像极了当初的二皇子,只不过,他现在不过是一介庶民,陈缘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伸出手打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之狠,足足能在外头听见。
“放肆,你居然敢打我!”姬如荣吃痛,收回了手背,然而手背上立刻便有了红印子。
而他身后的二人也欲要上前朝着陈缘动手。
“这可是东周,不是你西辽,还有,你已经不是当今的二皇子,怎么,还想仗势欺人不成?”陈缘将账本和算盘收了起来,遂将柜子所住,掀开案台,便往外走。
“让开,我们要打烊了,几位客官若没什么事情,就赶紧离开吧!”陈缘伸出手便要赶着三人出去。
“大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们,信不信?”姬如荣身后的那人上前还未说完,就被姬如荣给拦住。
只见姬如荣换了一副面孔,笑着一张脸道:“陈掌柜的,好歹我们也是旧识,你怎么能说撵就往外撵呢,未免太伤你我之间的情分吧!”
“情分?”陈缘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忽然朗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