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望了一眼姬如荣,姬如荣点头示意。
这厢,婢子们为辽宵锦褪下外裳,因着他后背的水痘早就被抓破,所以,有些已经结了痂,黏在衣裳上,脱得时候一个婢子不小心弄疼了辽宵锦,只见辽宵锦一脚就踹了过去。
那婢子被他踹到了墙角,砰的一声昏了过去。
“废物,脱个衣裳也这般,没用的东西!”辽宵锦怒骂道。
王太医抽着药箱子的手微微一顿,被辽宵锦的动作吓到,悄悄的看了看那昏死过去的婢子,心中有些惊怕。
大殿里有炭盆烧着,倒是暖和,因此,当王太医转过身的时候,他还是被辽宵锦身上的情况给吓住。
前面几乎被谁水痘给包围住,至于后背,已经是一片狼藉,污血看着令人作呕,吓得王太医差点惊掉了面上的锦帕。
姬如荣则是撇过了脸,眼底满是厌恶。
辽宵锦背对着二人,看不见二人的神色,不由问道:“王太医,朕的水痘何时能好?”
王太医沉了一口气,道:“只要皇上每日沐浴后,将下官的方子涂在患处,不出十日便能痊愈,只是一定切记,不能用手去挠。”
“只要能好,朕一定听你的。”辽宵锦抓着膝盖道。
“那还请陛下先去沐浴一番,下官先调好药膏。”王太医在他身后道。
辽宵锦闻言,立刻起身,对着身边的太监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准备热汤,朕要沐浴。”
“是,是,奴才们这就去。”那些小太监们早已经怕了,立刻起身去准备沐浴用的一切。
待辽宵锦去了后殿沐浴,王太医立刻抓住了姬如荣的衣袖,惴惴不安道:“皇上的后背都成了这样,若是不好好用药,只怕会深入脊髓,到时候,陛下只会卧榻不起。”
“真有这般严重?”
“下官还能骗您不成!”
姬如荣目光微闪,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只管先给陛下用药,旁的由我来说。”
“那行吧!”
二人刚说完,就见着辽宵锦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走了出来,“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逡视,带着一丝怀疑。
“陛下!”王太医吓得险些跪在地上,幸亏姬如荣及时抓住了他的胳膊。
“陛下,先由王太医给您上药,有件事儿,太医一边上药我一边和您说!”姬如荣俯身道。
“行,赶紧的!”辽宵锦坐在软垫上,将寝衣褪了去,王太医上前将那药膏用勺子一勺勺的挖出来,慢慢的擦着患处。
冰凉的感觉袭来,辽宵锦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发怒,却忽然觉着上了药膏的患处倒是没那般痒了,笑道:“王太医,你这药膏可真有效,看来太子派你来是对的。”
王太医闻言,涂抹着药膏的手微微一顿,辽宵锦感觉到,立刻道:“你放心,治好了朕的病,你若是想留在此处,朕将太医院的院首一职让你当。”
“下官多谢陛下,只是太子让下官来为陛下治病,治好了,下官还要回去复命,只怕会辜负了陛下的美意。”
“也罢,朕也不强求。”辽宵锦端坐着,由着他伺弄。
他若是回去,只怕难逃一死,姬如繁的为人,他还会知道一二。
“姬如荣,你不是有事儿和朕说吗,怎么不开口?”辽宵锦闭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