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山在一旁劝道:“太子,不妨听申屠公子将话说完也不迟!”
一声淡黑蟒服,姬如繁青着双眼看着面前垂手站着的申屠琅,他已经连续好几日未曾睡过好觉:“你接着将你的话说完。”
“太子殿下,依着我的意思,您先修书一封给姬如荣,邀请他来饮酒,借故让他去游说辽宵锦,若是他不答应,咱们就直接攻打西辽。”申屠琅沉声道。
“攻打西辽,你可知我们对他们的地形不甚了解,万一——”姬如繁隐隐有些担忧,他看着这地形图,着实复杂的紧。
申屠琅见此,上前一步道:“太子莫要忘了,咱们还有骁勇善战的龙骑卫可用,左不过让他们先去打头阵,咱们的人跟在后面就行,哪怕是输了,咱们也有借口班师回朝啊!”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姬如繁接了过去,“本宫立刻写信让姬如荣进城,他若不敢来赴宴,本宫就让丞相了结了他在朝中所有的余孽。”
段南山侯在一旁,闻言,立刻上前为其磨墨,将毛笔与宣纸递上前去。
姬如繁立在案桌前,将信件写完装好后,交给了段南山:“此事你找一个稳妥的人去办,切莫走漏了风声。”
“是,属下明白!”段南山接过那封信塞在了怀里,退了出去。
高高坐在案首后的姬如繁揉着眉心,见段南山退了出去,完全无视了申屠琅,申屠琅索性拱了拱手道:“既然太子已经乏了,那我先告退了。”
漆黑的夜里,北风呼啸而过,冻得人脸都僵硬了。
营帐旁边的角落里。
彦虎见着段南山出来后,立刻朝着他小声喊道,招呼着他来到了近前。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彦虎拉着他的衣袖躲在一旁,免得被姬如繁出来瞧见。
段南山皱着眉头看向彦虎:“大哥,不是小弟说你,那皇上传来口谕一事,你直接派个人来通报一声就行,干嘛非得自个儿来招惹太子?”
彦虎是个粗人,凭着一身功夫和从前跟在慕容将军千奋勇杀敌才得了这御林军统领之职,他哪里能明白这些。
“大哥不是想给兄弟你在太子面前长长脸嘛,日后太子登基,我们兄弟二人的前程,不也……”彦虎咧着嘴,一口白牙齐整整的露在外面。
段南山见他这样,立刻堵住了他的嘴,低声骂道:“大哥,你别在这胡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就算弟弟想救你,恐怕也无能为力!”
彦虎扒开了他的嘴巴,见着他如此紧张的模样,笑的张狂:“怕什么,如今太子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又是我弟弟,有了你这块面色金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他一边拍着段南山的减半,一边道。
段南山拿他没法子,只低声嘱咐:“伴君如伴虎,咱们少说多做,主子自然看在眼里,用不着你这般卖弄,险些丢了自己性命!”
“我知道,我知道,为兄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彦虎嘴上虽然这般答应他,但是实际却并不如此想。
他一切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段南山如何不知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彦虎接过他手里的信问道。
“别问,找个稳妥的人去交给西辽的姬如荣!”段南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