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上在问你话,你笑什么?”童贯扬起手中的拂尘。
辽玉儿道:“皇上,您若疑心西辽,哪怕是我做任何事情,您都会觉得西辽有谋逆之心,不过是害了一个贱妾的孩子,居然劳您如此费心费力,难道,您忘了清虚道长的嘱托了?”
提及清虚观的道长,姬宏峰的手微微握拳,这长风和清风道长乃是辽宵锦特地请来的,若不是辽宵锦,恐怕他也不会得此秘术。
可到底姬宏峰乃是皇帝,虽然被她提醒,但是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清虚,盯着辽玉儿仔细打量了一番。
辽玉儿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皇上为何这样看着我?”
姬宏峰淡淡道:“朕听闻西辽人多擅长蛊毒,因此极难受孕,荣儿,你可要多费心心思关照玉儿公主的身子才行,万莫如李太医所言的虞姬,终身不能受孕!”
“你,你这话是何意思?”辽玉儿到底心思不如皇帝缜密,以为能用清虚观的两位道长牵制住姬宏峰父子二人。
姬如荣起身拱手道:“儿臣明白,儿臣定然好好照顾玉儿公主!”
瞧着姬如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姬宏峰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是,父皇!”姬如荣拉着辽玉儿起身,眼中带着一抹幽幽的绿光,像是看着猎物一般,紧紧盯着辽玉儿,“走吧,还在这里做什么?”
辽玉儿被他从地上拉起,身上的宫裳都被扯得有些凌乱,虽然不晓得这父子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能逃过一劫,她心中的石头也才隐隐落地。
待二人出了大殿的门,惠妃这才低声询问:“皇上,您是不是想让二皇子……”
“嗯?”姬宏峰斜睨了她一眼,惠妃立刻噤了声,知道自己越了规矩。
宫里的日子,宁思莲是掰着手指头过来的,瞧着庭院里树叶都落了,方才等到姬如昌来看她的日子。
慈清宫上上下下皆是带着笑颜,唯独宁思莲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依旧低着头绣着手里的小衣裳。
绿枝从外头进来,瞧着她还在忙手里的活计,不由道:“王妃,宫外来报,王爷已经进宫了,此刻正在和皇上商议朝政,一会儿就过来。”
“嗯,我知道了。”咬断了手里的绣线,展开那小围兜,只见那围兜上绣着一只小兔子,活灵活现,可爱极了。
“王妃,王爷好不容易来看您一次,您可千万别和王爷置气,有什么话咱们有商有量的说,成吗?”绿枝瞧着她十分平静的样子,有些担心。
宁思莲将那肚兜展示在绿枝眼前,问道:“你觉得我绣的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这兔子可真可爱。”绿枝回道。
“我有觉得十分可爱,我昨夜做梦,梦见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这兔子的就给女儿穿,到时候我再绣一个老虎的给儿子。”她抚摸着自己的日渐凸起的肚子道。
“嗯,届时奴婢给小主子们绣老虎鞋子。”绿枝在一旁喜道。
宁思莲低着头,嘴角微微弯起,“你先下去吧,将厨房里做的糕点拿出来,等王爷来了,再将熬好的薏仁粥端来。”
“是。”绿枝笑着应了,别看王妃冷着脸,可实际上还是关心王爷,这不,肯定是担心王爷早膳未用就来宫里,怕王爷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