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辽太子辽宵锦,他今夜前来就是为了将自己派去东周的细作灭口,免得遭来东周的怀疑,给他们一个趁机灭掉西辽的机会。
好不容易避开了守在外头的御林军,经过这两天在驿馆外徘徊调查,他才知晓细作被关在此处,然而,为何院中会如此寂静,而且,怎么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虽然心下生疑,但是他还是亦步亦趋的上前将关押犯人的房间打开,这一打开,便瞧见那名细作被人用帕子塞着嘴巴。而那细作见到黑衣人,亦是惊恐万分,咿咿呀呀的喊个不停。
“事已至此,休要怪本太子无情!”辽宵锦从怀中抽中软剑便要朝着那人刺去,谁知那人却拼命的朝着他摇头,眼睛里满是泪水。
待他刀剑落在那细作头顶,只听房间里传来刀剑相碰的铿锵盛,顿时刺耳。看着从草垛里蹦出来的御林军,辽宵锦暗道不好,立马收回软剑,便要从窗户处逃走。
然而,姬如昌早已料事如神,事先让人在窗户边埋伏好,待他一落下,立刻收网,将他活捉。
辽宵锦心中暗骂,拿着手中的软剑朝着那网砍去,然而却半分奈何不了它,只听李太医从一旁走了出来道:“别费力了,这可是天蚕丝织成的,刀枪不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是你,你不是去云州城了吗,怎么会在此?”辽宵锦先是一愣,随即幡然醒悟:“你们设计故意引诱我出来。”
“不错,不过我们这叫请君入瓮,辽太子,不知你深夜潜伏到驿馆,该做何解释?”冰冷的月光打在姬如昌的面具上,使他看起来犹如地狱的使者。
辽宵锦心中当然不服,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不服,他也只能委屈求全:“北平王,你果然不愧是东周的守护神,我辽宵锦深感佩服,不过,本太子今夜来只是为了取这通敌卖国之人的性命,与尔等有何关系?”
见他大放厥词,抵死不肯承认,姬如繁上前一步道:“先前,三弟说着人是你派来的细作,本太子还不行,如今听你所言,见你所为,可见你们西辽真是司马昭之心。”
“你在说什么,本太子听不懂!”辽宵锦瞥过头不去看他,纵然他如今是阶下囚,但只要西辽和东周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他们就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此次,他是奉父皇之命前往东周献礼。
“听不懂,那本太子就说给你听。”姬如繁瞪大了双眼,充斥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道:“此人乃是你的细作,特意安插在闽南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教唆闽南百姓与我们为敌,如今他被抓,你怕事情败露,便想杀他灭口,可见你的心思是多么歹毒。”
辽宵锦闻言,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阁下纵姬然是东周太子,也要讲究真凭实据,他可招供是本太子指使的吗?无凭无据,你可不能能诬陷于我。”四下里扫了一眼继续道:“此人确实是我西辽人,可是他却背着西辽干尽丧天良的事情,本太子今夜不过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