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既然王爷说了七日后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解毒,那仆妇定然相信王爷所说,太子殿下身为王爷的亲兄弟,自应也是相信王爷,而不是有所怀疑。”宁思莲一字一句道。
“大胆,居然敢顶撞太子殿下。”段南山握着腰间的刀剑对着宁思莲道。
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见段南山刚刚拔尖出鞘的声音,可是宁思莲却丝毫不畏惧:“太子殿下,您若是觉得仆妇说的错了,那仆妇任您处置,只是得让仆妇先将王爷照顾好以后,再随您去领罚。”
一句话,姬如繁突然对眼前跪着的妇人十分感兴趣,“你抬起头来,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宁思莲却心下大惊,迟迟不敢将头抬起来,“仆妇自知地位低下,不敢污了太子的眼睛。”
她越是不抬起头,姬如繁的好奇心则越发被她勾了起来,只听他道:”你若是不抬起头来,本太子日后怎么知道哪个是你,又如何惩罚你。”
“太子的话你敢不听?”段南山朝前一步,拔出剑指着宁思莲。
宁思莲只觉那剑气逼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正当她在犹豫是否要抬起头来时,只听榻上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姬如繁一听身后的姬如昌行了过来,也不再管跪在地上的宁思莲,握着姬如昌的手嘘寒问暖:“三弟,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本太子一听说你昏迷不醒,立刻和南山过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一棵千年人参。”
段南山会意,立刻将那人参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递给姬如昌看,姬如昌哪里会在意这些,沙哑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放心,本王一定会坚持到七日后,您放心就是。父皇的旨意到了吗?”
提及皇上的旨意,姬如繁的脸顿时拉了下去,背转过身子,神情淡淡道:“父皇的圣旨还未曾到,你好好歇着,这些事儿本太子自会料理。”
说完,起身俯视着榻上的姬如昌,姬如昌惨白着脸回他一笑:“既然有太子操劳,那本王就安心养病,不送了。”
姬如繁见此,冷哼一声,甩了衣袖,便带着段南山走了出去,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宁思莲,终是没有看见她的真面容。
等二人走后,宁思莲立刻起身将门给关上,随即连忙走上榻前,用帕子擦了手,遂抚向他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好在高热都退了下去,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些粥喝。”
说着便要起身给他去熬粥,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刚刚的安危以及膝盖上的灰尘。姬如昌猛的拉住她的裙摆。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去找李太医。”
姬如昌却摇了摇头,嘴里小声道:“思莲,对不起,害你担惊受怕。”
“只要你能醒来,我一点也不害怕,倒是刚刚险些被段南山认出,你说他会不会告诉太子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宁思莲忽然问道。
姬如昌微微皱眉,此事怕是瞒不住了,纵然段南山不说,只怕被关押的二皇子到最后也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