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建被揍得鼻青脸肿。
像个大蚂蟥一样，缩在地上，不停哀嚎。
何雨轩咳嗽一声：“差不多行了。”
徐慧珍和蔡全无两人这才停下。
“经理，咱们把他送去派出所吧？”
“你傻啊，何经理不就认识市公安局的李局长嘛，直接把人交给他就好了啊。”
“也是！”
两人退到一旁，何雨轩走上来，看着地上的王立建问：“是吴林海派你来的？”
王立建没有任何犹豫，赶紧点头：“对对，是他，是他派我来的，他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找到你的犯罪证据！”
“他要弄你，是他要搞你，跟我没关系！”
他跪在地上，一边磕头说：“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何雨轩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给他口水都甩飞出去：“你说你是无辜的？”
“无辜的你还想把小酒馆和娼妓馆绑在一块，陷害我？”
“你们做记者的，不是讲究实事求是吗？”
他冷冷的说：“你们就是这么报道记录事实真相的？”
王立建捂着脸，可怜巴巴的说：“我，我这不也是被逼的没辙了嘛。我都查了你小半个月了，一点问题都没找出来！”
“吴林海说了，如果再查不出问题，就让我滚蛋！”
“我还得吃饭，我还得养家湖口，我不这么做能行吗？”
何雨轩冷笑：“所以你就成了吴林海的走狗，来帮着他陷害我？你这个记者当得可真好，平时没少收黑钱，办这种昧着良心的事吧？”
“没有没有，我从来都没办过这种事！”王立建赶紧摇头否认。
但是从他的模样。
何雨轩可以断定，这家伙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了。
拿起笔杆子，随便一挥。
立马就将白的说成黑的。
有多少人，就是被这王八蛋给祸祸死的。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王立建，何雨轩突然想到一个反制的法子。
“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
何雨轩澹澹的说：“如果你好好配合，我现在就能放了你，并且不再追究你！”
王立建激动的抬起头：“你说你说，我一定配合！”
嘴上这么说，但王立建的心里恨不得把何雨轩给活剐了。
把我揍成这幅模样！
只要我从这里离开！
立刻就用笔杆子写死你！
这回已经不是你和吴林海之间的事情了，是你和我之间的。
侮辱欺压一个文化人，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文人发怒，究竟有多恐怖。
看着王立建眼底的那抹深深的怨恨，何雨轩不以为然。
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不了解王立建在想什么。
何雨轩从地上捡起相机，笑笑说：“你平时拍照片吗？”
“啥？”
王立建一脸懵逼。
何雨轩打开相机盒子，从里头取出老式毛子造的相机，在手上摆弄：“我对人体艺术颇有研究，所以想给你拍一组写真，留作纪念。”
“徐慧珍，你先出去，蔡全无你留下。”
徐慧珍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放下屋里窗帘，赶紧就带上门，离开了。
“你，你要干什么？”
王立建害怕的缩在角落。
何雨轩澹澹的说：“我刚不是说了吗，给你拍一组照片。你是吴林海那边的人，我不给你留下点什么，就这么放你走，你反水了怎么办？”
王立建赶紧摇头：“我，我不会的。”
何雨轩摇摇手指说：“记者说的话，能信吗？我反正是不相信，还是给你拍一组写真照片稳妥点!”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把衣服脱了，不然一会有人帮你脱！”
王立建还想挣扎一下，但是看见何雨轩的眼神，又不敢不从。
最后，他只能屈辱的脱下衣服。
“裤衩子，也给我脱了！”
何雨轩指着他的底裤，冷冷的说道。
王立建两手捂着，委屈的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滑落：“露两点，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你，你不要剥夺我最后的尊严！”
何雨轩也不废话：“蔡全无，你上去帮他！”
“是！”
都是大老爷们，蔡全无没有任何客气。
上去给他按在地上，直接撤烂了他的裤衩子。
给他来了个清洁熘熘。
何雨轩举起相机，对着王立建说：“给我摆一个老鹰展翅的姿势，对，就是两只手举起来那个。对，很好，再换一个螳螂捕蝉！”
“捕蝉，没让你虎鹤双形，姿势摆好了！”
卡察，卡察……
一张张的照片，被相机记录下来。
王立建一边羞耻的摆着姿势，一边泪流满面。
屋外，徐慧珍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吃惊的张大嘴巴：“他们究竟在里头搞什么名堂，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
.....
第二天大早。
已经彻底反水的王立建便出现在了市公安局里里。
他魂不守舍的推门进来。
办公室里，吴林海正在对着镜子剪鼻毛。
看见门被推开。
他赶紧慌乱的收起东西，愤怒的喊道：“弱智，不会敲门吗？滚出去！”
王立建不敢多想，赶紧出去敲门。
冬冬冬！
“进来！”
王立建进来后，吴林海俨然已经摆出了一副领导派头：“任务完成了没有？”
王立建咽了咽口水说：“快了，已经有眉目了！”
“我来就是给您汇报这件事的！”
吴林海哦了一声，问：“找到何雨轩的犯罪证据了？”
王立建点点说：“找着了！我上回说小酒馆的事，顺着往下查，果然查出了问题，原来那个何秋道貌岸然！”
“私下里，还搞了个娼妓馆子！”
“就在小酒馆附近！”
吴林海一拍大腿：“难怪你说小酒馆最近人多，有娼妓馆，那生意可不得好吗？”
“不过！”
王立建迟疑了一下。
吴林海：“不过什么？”
王立建为难的说：“不过娼妓馆的事情太过隐秘，位置也很难找，我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只是听到酒客无意间提到过。”
“所以，我手上的证据，并不是很全面！”
吴林海皱起眉头：“不全面不会去查吗?不然我找你来干嘛的，让你吃干饭吗？”
王立建摇摇头说：“副局长，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记者，跟踪人的水平肯定不行。让我找，我可能好些天都摸不着他们娼妓馆的下落。”
“您看，您能不能安排个警员配合我，跟着我一起去？”
“我想拍下些照片，当做证据，以后你给何秋定罪的时候，我这些也是铁证，对吧？”
吴林海眉头立即皱起。
他倒不是怀疑王立建在说谎。
毕竟这家伙，和他之前就有过合作。
吴林海有什么竞争对手，都是派王立建出去挖勐料，然后编撰一下弄成所谓的证据。
这次他要对付何雨轩这个李局长的亲信，自然也不例外。
同样也得证据确凿。
王立建看他不说话，顿时有些心虚：“局长，我，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这不也是想，尽快帮你找到何雨轩完整的犯罪证据吗？”
“你们楼下那么多人，随便找个警员给我就行。”
吴林海摇摇头：“底下这些人，信不过。”
“我才来没几天，根基还没扎牢，手上能用的人也不多。”
他抬起头说：“这样吧，我和你去吧。”
王立建赶紧点头：“行，那咱们晚上九点，小酒馆门口见！”
吴林海点点头：“知道了。”
王立建出了市公安局，心跳的七上八下。
他抬头看着二楼的办公室，吞了吞口水说：“吴林海同志，你，你可别怪我，都是何雨轩那个王八蛋逼着我这么说的。”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可千万别找我。”
“我，我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回忆着昨晚屋子里。
他被脱了精光。
在照相机前摆出各种羞耻姿势，他就觉得无比耻辱。
他王立建是一个文化人。
如果这种照片被何雨轩发出去，那他这辈子就毁了，他的工作，他的爱人，还有他的全部，就全完了。
毕竟那些照片的尺度，实在太大了。
他都不知道，何雨轩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么恶心的招数的。
杀人，还诛心啊！
晚上。
吴林海果真来到前门小酒馆。
不过这回他没开车，而是选择骑着自行车过来。
并且还带了毡帽，贴了假胡子，带了个眼镜，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当然，他拙劣的化妆技巧其实并没有任何效果。
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随便找一个市公安局里的警员过来，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他们新来的副局长吴林海。
王立建已经在酒馆里坐着了，他一边喝酒，一边抑制住紧张颤抖的双手，看向吴林海：“这里，在这！”
吴林海走过去，一脸狐疑：“你认出我了？”
王立建看着他假的不能再假的伪装技术，恭维道：“没认出来，我是看着鞋，才知道是您！”
吴林海立马一脸得意：“我就说，凭我这么高明的变装，一般人怎么可能认测出来！”
“对了，你怎么还喝上了？”
王立建小声说：“为了掩人耳目。所长，您要不还是也喝一点吧，这样，看着才不那么突兀，不然一会所有人都得盯着咱们看！”
吴林海点点头，接过了那杯加了春药的酒杯。
也没多想，仰头就喝了下去。
酒敢下肚。
吴林海立马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这酒，不错啊，喝了挺暖和。”
一杯酒下肚。
吴林海立马觉得浑身暖洋洋。
身体有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这酒是何雨轩用中医能力，亲自调配的。
不仅能够迅速达到醉酒的效果，更能让人产生一种原始的欲望。
形式类似于慢性催情药。
王立建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喝第二杯时候。
蔡全无就从一旁路过，借着上菜的名义，附身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
“照片。”
王立建立马就像触电一样。
想起了那个屈辱的夜晚。
还有那些被照相机记录下的羞耻照片。
他咬着牙，再给吴林海倒了一杯酒：“所长，这酒可是补酒，除了这别的地方可都喝不着。今天就剩这么一小盅，全在我这了！”
“这里头啊，有人参，枸杞，雄黄，还有驴鞭！”
“哦？”
吴林海端着酒瓶子，往里瞅了瞅：“难怪我说这酒，怎么喝的人暖洋洋的，原来是补酒，那我可得多喝两杯了！”
说着，他就自己拿过酒盅，开始给自己斟酒。
一杯接着一杯。
王立建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满不忍。
补酒虽好，也不能贪杯！
现在喝着爽，等会您就笑不出来了！
这，这是何秋他们给您下的套啊。
途中好几次，他都想主动提醒，让吴林海少喝几杯，但一想到照片还在何秋手上。
嘴巴里的话，就又全都憋了回去。
“局长，少，少喝点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吴林海，王立建终于忍不住了：“您这脸都红成啥样了，咱们可是来办正事的，您忘了吗?”
吴林海一脸的不在乎：“怕什么？何雨轩这小子，就是瓮中之鳖，他跑不了的！”
“伙计，这酒还有没有了，再给我来二两！”
蔡全无不好意思的摇头：“对不住了客官，这酒今天卖完了，您要是喜欢喝，下次来早点。”
吴林海一脸嫌弃：“什么狗屁酒馆，这才几点，酒就卖完了？看来那小子生意做得也不怎么样啊！”
“开店不备货，这不把客人全部得罪光了吗？”
借着酒劲，吴林海把何秋臭骂一通。
“算了，还有什么酒，随便再来二两吧！”吴林海不耐烦的说。
蔡全无点点头，赶紧弄了点二锅头过来。
吴林海拿过酒，这回也不要酒杯了。
拿着小盅就吹了瓶。
两种酒一到肚子里。
药效立马加快，就连醉酒的速度就加快了几分。
眼看差不多了，吴林海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拉着往里挤准备去调查情况。
吴林海平时酒量不错。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才七八两，居然醉成这样。
走个直线都有些难。
看他歪歪扭扭的样子，王立建咳嗽一声，小声说：“局长，您今天都醉成这样了，要不，要不今天咱就别查了，明天再来吧？”
吴林海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他都都囔囔的说：“那不行！”
“今日事，今日毕！”
“我是个有原则的干部！”
王立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有原则你还喝酒？
还喝这么多？
狗屁的干部！
活该你被何雨轩耍，没脑子！
吴林海晃晃悠悠的指着前头巷子问：“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娼妓馆，是不是就在这条巷子里？”
王立建赶紧点头：“对，就在里头，但是在哪家我就不清楚了。他们弄得很隐蔽，没门路，根本就没机会进去！”
说话间，王立建还按照何雨轩要求，有意无意的把人往目标地点带。
很快，来到电线杆旁。
吴林海隐隐约约看见前门一户人家，门缝暇开，里头透出丝丝光亮。
“是不是前头哪家？”
吴林海指着前头问。
王立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我，我也不清楚。局长，要不还是您亲自去看看，探探风口，我帮你在外头把风。”
吴林海嘲笑说：“怂包一个，胆子这么小，怎么当记者？算了，我去，就我去吧！”
“你在外头等着！”
说完，他就大步朝前走去。
敲了敲门。
很快，里头就探出一个脑袋。
棒梗贼兮兮的问：“干嘛的？”
吴林海好像也是轻车熟路，直接来了句：“朋友介绍！”
棒梗把头伸出来，朝外望了望。
王立建赶紧躲起来。
确认没人跟着，棒梗这才把吴林海给拉了进来。
“前面还有几个，你得稍微等等。”
听了棒梗的话，吴林海刚想说话。
可就在这时，一道道美妙的声音透过木隔板传了出来。
这一刻。
吴林海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血液快速往下流窜。
他夹着双腿，憋得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吴林海一巴掌拍在棒梗肩膀上，艰难的说：“我，我可能有点急。让我先，进去，我，我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