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制作出更为震撼的mv,林渠将那些mv需要用到的片段提前进行了拍摄。
白天,演员们在大片大片的蓝色布景前演绎着世界末日到来之时的人生百态,晚上,特效组紧锣密鼓的制作着背景特效。
在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却要表演出震惊、恐惧、同情、等等感觉,这是很考验演员的时刻,如果在天崩地裂场面宏大震撼人心的背景中演技过于苍白无力的话,观众们会很明显的察觉出演员演技的空洞做作。
连日来高强度的赶工,已经让所有的人心情都无比烦躁,这时炎热的片场又爆出一句骂声,就算知道骂的不是自己,其他人也听得心烦意乱十分不爽,更不用说当事人了。
“你以为你是狗啊,跑个步而已,五个指头张那么大刨什么刨?!”林渠倒是从来不大声的对演员喊,但是借助扩音器放大到整个摄影棚的冷静毒音听到人耳里却更让人自尊心受不了。
饰演斐迪南的加布力尔被说的脸都白了一下,眼神分明不驯的闪了闪,但表面上还是温驯的答应着,并且态度积极的准备着重来。
演对手戏的杜苏冲他安慰性的笑了笑,反而让他火气更大了。
直到回到休息室,眼前只剩下经纪人的时候加布力尔才愤怒的骂了出来:“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手长脚长的黄皮猴子还整天对我指手划脚的!”
经纪人不以为意的说道:“虽说他不是美国人,但林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参加这部电影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不说在美国就有多少人喜欢林和杜,只要看看那部剧里和杜苏演对手戏的鲍里斯去了中国有多少人疯狂的追着他跑,受到的欢迎比在国内还火暴就知道你会收获些什么了。如果你能靠这部电影打开中国市场,做什么都值得。”
“有什么好的,把我请来居然不让我做主角,最主要的人员还全都是中国人。”加布里尔犹自忿忿的说道,“md,都是公司为老子设计的什么绅士形象,害的老子想翻脸骂人都要思考个半天。”
晚上去喝酒的时候,加布里尔又跟朋友抱怨着。
耳朵里都听出茧的克米特不耐烦的跟他说:“既然这么讨厌他们,想个办法教训一顿出出气不就完了。”
“怎么出气?打他们一顿?”
“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别在跟我袅司托校
加布里尔犹豫道:“能做么?我现在还在那儿拍电影,要是耽误拍摄或者被发现了怎么办?”
“笨,就是因为你还在那里才不会被人怀疑到。”克米特一脸的不屑,加布里尔从小到大都这样,光长了一副脸,不长半点脑子。
思考了半天,加布力尔还是一副瞻前顾后的样子。
克米特皱眉道:“得了得了,你把他领过来一起去迷乱喝个酒不就完了。那个地方的人聚集了不少厌恶黄猴的人,不用你出手,自然会有人跳出来教训他的。他一个才来美国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我就不信他还特意打听过哪里是种族主义者的聚集地。”
加里布尔眼睛一亮,“克米特,你真聪明。这样子的话,我唯一犯的错就是把他领到迷乱。虽说我是美国人,但是我可没注意过那里是这样的,所以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么,对吧,哈哈。”
虽然先找的林渠,但是林渠没搭理他,加里布尔就去找了杜苏。
虽然人人都知道影视中的形象并不代表演员现实中的人品,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在心中清楚的将这一点划分出来。
因为前世看过这部电影,而不论在电影里还是这世在片场的接触中,加布里尔表现出的都是一副绅士的样子,导致杜苏对他的印象也一直很不错,也想不到总有些神经兮兮的人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缘由想找他麻烦,加布里尔约他时,欣欣然的就去赴约了。
和加里布尔一起迈入迷乱的时候,酒吧里突然安静了一瞬间,可不是因为他俩知名度高,而是酒吧里的人们居然看到有黄皮猴子敢到这里来了。
无数道诡异的目光交织在他的身上,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杜苏抬眼看了一下加布里尔,以人多热闹为借口给林渠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
加里布尔开始想拦,后来又觉得如果林渠也栽了岂不是更好,人是杜苏叫来的,就更没他什么事儿了。
接到电话听杜苏说起这面情况的林渠可不是刚来美国的新鲜人,一听杜苏在“迷乱”他就皱了下眉,叫杜苏注意着点,现在呆在里面不动还安全点,不要出去,在里面等他过来接。
林渠声音不大,杜苏听的时候也不动声色,挂了电话以后微笑着道:“林导也正愁没人让他玩呢,他一会儿就来。”
加布里尔还以为杜苏是英语不好,把“没人和他玩”说成了“没人让他玩”,就没多在意,和杜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杜苏这等人物,处久了实在是会让人有如沐春风舒服自在的感觉,加里布尔很可惜的想到:“人倒是不错,可惜是个中国人,可惜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你来美国有两年了吧,对美国印象如何。”看着杜苏要了罐装啤酒,加里布尔随便起了个话题问道。
杜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答道:“很不错,美国是个富有、自由的国家,我在这面待得很舒服。”
加里布尔得意道:“比起中国怎样?”
“那当然还是中国好了。”杜苏毫不犹豫。祖国,那是无可取代的,何况他爱的人也还在国内。
加里布尔心里有些悻悻,但是继续追击也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而且针对的话说得多了,也怕引起杜苏的警戒心,就又转口说起了别的,品评着舞池里那些布料裹得十分稀少的女人们,又说道:“中国女人可没有这么开放吧?我们美国的女人就很乐于展现自己。”
杜苏含蓄的说着:“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中国女人那样的。”
加里布尔真的表示着自己的不解:“这点上我真没办法理解你们中国人,好看的东西当然要展示出来了,别别扭扭的藏着像什么样子。”
杜苏喝了一口酒,想着,如果林渠在的话肯定会说:“真觉得女人或者自己的身体好看的话,那点子布料也不要穿了,全裸着那不是更好,还穿什么衣服!”
虽然杜苏已经处处防备的,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加布里尔假作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将酒泼在了杜苏的身上,然后掏出了折叠了好几层的手帕,连连道着歉,并慌忙的在杜苏的胳膊上擦拭着。
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加布里尔下大价钱买了一种接触式的迷药,这种迷药只在极少一部分有钱人中小范围的流传着,单抹在皮肤上还没什么事,但是混一点水就能渗入身体发挥作用。
杜苏不太喜欢别人碰触自己,第二下就拦住加里布尔的手道:“不要紧,我去冲一下就好了。”
加里布尔一听正中下怀,忙就让他去了,心中暗暗想道:“去吧去吧,一个小羊羔晕在狼群里,有好戏看了。”
正揉搓着新钓来的美眉屁股的时候,林渠咚咚咚的冲了进来,问着杜苏去哪儿了。
加里布尔无辜的道:“不知道,他去厕所了,我在这里等他回来。”说着假模假样的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好像也去了一阵儿了,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一起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儿吧。”
林渠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卫生间跑去,加里布尔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