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想象力再丰富,也不敢相信科幻小说中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龙九老弟,老夫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你是被传送过来的。”金四爷顿了顿,环顾四周,继续道,“不仅你是被传送过来的,我们都是被传送过来的。”
“那……那我们还能回去吗?”我看着屏幕上蓝色的地球,喃喃问道。
“古书上说,只有一次回去的机会,不过,现在看来,怕是希望渺茫。”金四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不管希望多么渺茫,我们都要想办法回去。”听到金四爷的话,我来了精神。
屏幕上,蓝色的地球静静地漂浮着,那是我们的家园,那里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无论多远,无论何时,我们都应该想办法回去。只要有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渺茫机会,我们也要想办法回去,与亲人,与朋友团聚。儿行千里母担忧,人心都是肉长的,距离可以隔断一切,但却隔断不了思念,隔断不了情感。
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对这种情感,极其渴望,也极其敏感。
所以,金四爷的话一出,我当即兴奋起来,目标也变得明确起来。
然而,我的兴奋之火,刚刚燃起就被破喉咙的话给浇灭了:“金家老儿,人都说你是老狐狸,看来此言不虚,在如此节骨眼上,竟然还敢撒谎!”
“撒谎?”我转头看向金四爷,问道。
“我……我……”金四爷巧舌如簧,此刻也结巴起来,破喉咙的话显然说中了。
“四爷,你骗我?”我质问道。
“龙九老弟,老夫……老夫怕……怕你承受不了。”金四爷看着我,缓缓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老夫说不出口。”
听着金四爷的话,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当即道:“四爷,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承受得了。”
“要……要不,你来说。”金四爷转身朝着破喉咙的影子鞠了一躬,道。
“哈哈哈,金家老儿啊金家老
儿,没想到你还有那么一点良知。”破喉咙掠到我身前,沉声道,“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由我来说。龙九,实话告诉你,所有人都有机会离开,唯独你没有。”
“唯独我没有?”我心头一沉,反问道。
“没错,当你踏上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破喉咙喝道。
“为何他们有机会回去,而我却没有?”我还是不甘心,问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给你回去的机会。”破喉咙狞笑着看着我,道。
“四爷,这是真的吗?”我扭头看向金四爷,质问道。
“龙九老弟,我……我们没得选。”金四爷沉声道,默认了破喉咙的说法。
“没得选,哈哈哈,刀疤,你是不是也没得选?”我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朝着刀疤喝道。
“兄弟……”刀疤的话说到嘴边,最终把头低了下去,显然他也默认了这个事实。
“冷邪,你呢?”我看着冷邪,大声喝道,“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龙九,这是真的。”冷邪没有照顾我的情绪,冷冷道。
“洪胖子,你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我转身走到洪不动身前,喝道。
“龙……龙药师,师傅确实曾透露过一些。”洪不动看着我的眼睛,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龙药师,你别怕,老子打定主意了,不管是死是活,都陪着你走下去。”
“陪着我走下去?”我反问道。
“没错,老子陪着你走下去。”洪不动斩钉截铁道。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冲着洪不动的胸膛狠狠地锤了两拳,有兄弟义气如此,也算是值了。
“哈哈哈,不错,重义气,有血性,佩服!”破喉咙掠到我身旁,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左肩膀,喝道,“不过,龙九,该说的也说了,到办正事的时候了。”
“办正事?”我困惑地看着破喉咙,问道。
“龙九,过来。”破喉咙把我
带到屏幕前,指着一个布满倒刺的正方形平台道,“很简单,你伸出右手,我伸出左手,咱们一同把手掌放到这上面,大约半个小时,事情就可以办好。”
“伸出右手?”我一边说一边观察这个正方形的平台。
这是一个青铜色的平台,宽大约40公分,长大约60公分,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倒刺。这些倒刺,锋利无比,透着寒光,手掌放上去的话,铁定会被刺破。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一个血池,这些倒刺,就是用来破开手掌,提取意念血的。
“没错,我和你一起,把手掌放在上面,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破喉咙道。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话锋一转,突然道。
“不愿意?哈哈哈,龙九,你擦亮眼睛看看,你还有得选吗?”破喉咙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与此同时,金家人全部掠了上来,把我给围了起来。
“你们要逼我?”我一把掏出疯狗刀,喝道。
“龙九老弟,没得选了,你就照做吧。”金四爷出声道。
“谁说没得选?”就在此时,刀疤的话突然响了起来。
“刀疤,你还要和老夫作对?”金四爷一把掏出手枪,把枪口对准了刀疤。
“如果你敢开枪的话,那我就敢把你们金家从这个世界抹掉。”刀疤喝道。与此同时,鲨鱼组织成员也纷纷抬起了枪口,把金家人给围了起来。
包围与反包围,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终,是毅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破喉咙,你如此放肆,是不是把老夫给忘了?”
“哦,看来你有话要说,金家老儿,你们先退一退。”破喉咙朝后一摆手,发话道。
破喉咙的话一出,金四爷也跟着一摆手,所有金家人都退了下去。
刀疤见状,也朝着队伍一摆手,整个鲨鱼组织成员也退了下去。
于是,整个青铜色平台前,便只剩下了我、毅和破喉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