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圆历1506年2月,世界会议正式召开,参与此次会议的加盟国,总计153个。
在盘古城的社交广场上,一众王室成员遥望着焚毁的天龙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此次世界会议的主题,本是为了应对世界最凶恶的罪犯多拉格,现在临时增加了一项,针对妖精海贼团的罪行审判!
夜幕降临,香波地17号岛屿。
白杨从河道内冒出脑袋,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环境,确认无人后才爬上岸,向着夏琪的勒索酒吧前进。
时间过去了一周,他的伤势总算恢复的七七八八,可以正常活动,只要不战斗就行。
此时正处于会议期间,海军的力量集中在安保上,他便趁机游了回来。
片刻后,夏琪酒吧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十二位女战士们全部到齐,将大厅挤的满满当当。
"行礼!"
女战士们在艾德兰的带领下单膝跪地,右拳放在心脏部位,齐声喊道:"见过白杨大人!"
白杨心中一震,在女儿岛,一旦成为护国战士或九蛇海贼团成员时,都会向女帝做出此姿势,意思是献上自己的忠诚!
"起来吧。"
白杨挠了挠脑袋,头疼的说道:"我之后可不会待在九蛇。"
"我等明白。"艾德兰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杨:"我等只想成为白杨大人手中的利刃!为大人扫除一切障碍!"
被救的一年多时间,昔日的仇家皆已死亡,复仇的最后是无尽的空虚与迷茫,她们需要新的精神寄托。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也缺人手。"
白杨无奈的拍了拍胸口,礼都行完了,还能拒绝不成,正好航行需要帮手。
他看向一旁的艾露莎二人,嘴角勾起:"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艾露莎微笑的点头,她相信白杨一定没事,就像白杨相信她,一定能护送奴隶离开一样。
凯丽跑到白杨的身边,掐他的肌肉,满脑子好奇:"白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不死,你真的是人类?"
她知道白杨的逃脱计划,前两天还念叨着买棺材,没想到真成功了,这家伙是怪物吗!
"别闹,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白杨轻声呵斥,然后向角落中努了努嘴,那里有两个披头散发的醉鬼,应该是贝蒂姐妹。
"她们被吓坏了,这几天一直嚷嚷着死定了,便用酒精麻痹自己。"
凯丽笑嘻嘻的,贝蒂二人并不知道具体计划,对海兵动手时,她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最后得知玛丽乔亚失火,天龙人死亡,吓得差点失去理智。
凯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那幅德行:"放心吧,对比一周前已经好多了,当初两人拿着十字架躲在角落中**的样子,特别有趣!"
白杨无言以对,两人加入妖精海贼团只有半年,若是告诉她们事情真相,有背叛的风险,敢对天龙人出手的可没几个人。
心里多少有些对不住二人,但又没办法,海贼本就是高危职业,他们可能是高危中的高危。
暂时不管她们,白杨皱起眉头:"汉库克她们怎么样了?"
"三个小丫头躲在房间内,战战兢兢的跟只流浪狗一样。"
凯丽无奈的摊手,自从回到香波地后,三姐妹便躲进房间内,稍微大声一点,都会吓着她们。
最关键的是,无法与三姐妹沟通,稍微说两句,她们就开始不停歇的擦地板。
"嗯,带我去看看她们。"
后院,白杨轻轻的推开房门,昏暗的房间内没有一点亮光,当他点燃油灯后,发现房间内非常干净,连床铺都铺的整整齐齐。
三姐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挤在角落中,仅仅用一条薄毯取暖,开门声让她们醒来,大眼睛内全是恐惧之色。
"别怕,是我。"
白杨将油灯放下,盘膝坐在三姐妹面前,借着微弱的火光,静静与她们对视。
好一会儿,恐惧的眼神才有了一丝神采,汉库克努力张开嘴巴,如同蚊子般的声音传出:"你...真是白杨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
白杨微笑着点头,这句话在九蛇时,他就经常跟三姐妹说,尤其是讲故事,或者吹牛的时候。
他轻声道:"记得你们离开九蛇的前一天,我还狠狠揍了你们一顿,一直想跟你们说一句,对不起。"
三姐妹一怔,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眼眶中不自觉的涌出泪花,她们却强忍着不哭,或者说不敢哭。
忍了好一会儿,汉库克嘴唇颤动:"那你...怎么会是男人?"
"我是被捡回女儿岛的,本来就是男人,穿戴那么多年的铠甲,便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性别,说起来,你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真面貌。"
白杨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说起了儿时的往事,尤其是与三姐妹一起打闹的日子。
他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让三姐妹忘记恐惧,让她们稍微安心。
效果确实很好,三姐妹听得聚精会神,这些记忆一直埋藏在灵魂深处,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想起这些,她们会露出笑容,而身为奴隶是不能笑的。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三姐妹的身子很虚弱,困意十分明显。
白杨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轻声说道:"到床上睡吧。"
三姐妹下意识的摇头,身体缩在一块,奴隶没有资格睡在床上。
白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将小丫头挨个抱到床上,动作非常轻柔,以防刺激到三人。
"不要怕,安心睡觉,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九蛇。"
哄了好半天,三姐妹才沉沉睡去,除了白杨以外,这座酒馆内的其他人她们都不认识,一直处于害怕的状态,害怕自己再被卖掉。
白杨准备离开,汉库克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抓得很紧,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似乎在做噩梦。
白杨叹了口气,对比肉体上的伤害,心里的创伤更加严重,想要让她们走出来,恐怕要很长时间,有可能是一辈子。
他握住少女的手,就这么静静坐在床边,守候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