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买了蜡烛回来时,这场不算谈话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沈知鱼早已回了房间,只剩下江越一个人品着茶。
小阳看着他,问:“那个人来路不明,容貌又奇异,越哥哥怎么会留下她?”
“放心,她没有敌意的。”江越摸摸他的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况且也很有用处。”
小阳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疑惑,不过也没有追问,就只是抓了块茶点吃着。
第二天小阳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跳着脚穿衣服开门准备去买早饭,结果就看见他越哥哥已经端着香气四溢的一品堂粥了。
一品堂以粥出名,但是卖得快,所以往往要早起,可越哥哥起床并不早,所以这粥哪来的……?
沈知鱼懒洋洋的举起一只手朝他晃了晃算是打招呼:“哟,这个也起来了。”
小阳迟疑了一下,不太适应的想起来昨天来了一个家伙,他张张嘴,本来准备打招呼,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你……你……”
“我?”沈知鱼伸手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姓沈,名知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个。
江越虽然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这个时候很快就接收了信息,朝沈知鱼举了举碗:“有劳知鱼再添一碗。”
不称姓直呼名虽然是很亲密的做法,不过他这样喊,总有一种寻常的感觉,半丝暧昧也无。
小阳率先接过碗,瞪了他一眼:“越哥哥真是的,明明自己就能添粥,非要喊人。”
江越很无辜的样子:“今天有贵客将至,我也要好好休息,到时候才能打起精神来,不会让人家觉得我靠不住嘛。”毕竟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个长期饭票了。
沈知鱼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主仆二人吵吵闹闹,江越其人,看来性格和表现出来的好皮囊不一样啊。
吃过早饭,起床最晚的小阳颇为自觉的去洗碗了,沈知鱼看着因为闻见香味,而先小阳一步爬起来逃过一劫的江越长舒了一口气。
沈知鱼站起来,朝江越伸手,江越茫然抬头“?”
沈知鱼皱眉:“镰刀啊,既然有客将至,我去把庭院拾掇拾掇。”
江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去厨房摸出一把尚未开锋的菜刀递给沈知鱼:“没有镰刀,用这个将就将就吧。”
沈知鱼勃然大怒,江越一把端起凳子噌噌噌往后退。
在这一点上,他和小阳莫名的像。
沈知鱼长出了一口气,在江越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撸起了袖子。
马车来得早,看来是和江越有过联系,小阳很干脆的就开了门,领着来人去见江越的时候在心里暗暗咋舌沈知鱼惊人的破坏力。
昨天还满是杂草的庭院如今已寸草不生,干净大方的和昨天来的时候像是两个地方。
沈知鱼坐在房檐上,看着那个人腰间的舜字玉佩,点了点砖瓦,小阳抬头对她怒目而视:“砸下来我怎么办?”
沈知鱼哈哈大笑着给他道歉,飞身下去接过他手里的茶具:“我来给你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