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脸色一刹那难看了,江越笑眯眯地鼓掌:“真是一位懂得知恩图报的夫人。”
“不过,这婚事恐怕不能成了哟。”他话锋一转,“把这两人都抓起来。”
捕快们一拥而上,压着两人不许他们动弹。
樵夫和杨林氏的脸色都变了,杨林氏娇柔的笑起来:“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实在惶恐~”
实在是声如娇莺轻啼,加之身段柔若无骨,按着她的捕快红着脸松了劲儿。
沈知鱼昨天没在跟前还好,今天一听实在有点不耐烦这种娇滴滴的声音,开了口:“意思就是你谋杀了亲夫,要抓你结案。”
樵夫和杨林氏一听就神色惊变,却是村长先忍不住了:“这位……大人,您这是何出此言呢?”
有人出了头,江越就乐呵呵的坐下喝茶了,把解释全交给沈知鱼来说。
小阳直勾勾地盯着她,准备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沈知鱼挑了挑眉,身心疲惫地指向杨林氏:“首先是你。”
杨林氏前来认尸的时候转头转得和完全是极其害怕尸身的小阳一样快,却也同样快速的认出了自家的夫君,常人实在难以做到。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抛尸之人最清楚了,毕竟亲手丢下去的,捞起来也依旧是那个人。”
其二,尸身虽然浸泡了月余,已经难以辨认,但衣物粗糙,而杨林氏虽然穿着好些,衣料却也并不上等。她一口咬定丈夫一月前外出经商带着整整好三千两白银,如何可能。
杨林氏伏倒在地,哀哀痛哭,这个时候的声音比昨日认尸的时候就真切太多了。
“至于你么,”沈知鱼看着樵夫,“你倒是很喜欢她嘛,刚一贴上文书,就迫不及待地挖出埋藏好的头颅想要娶她了?”
江越笑眯眯的给她鼓掌,然后朝着村长说:“大刑什么的都留给他们俩好了,那位叫胡三的,可以放了。”
村长面如土色,急忙依言照做,那对男女不过一轮就将真相尽数吐露出来了。
原来这二人从前便私通在一起,结果被杨斌发现,扬言要将他们沉塘,二人唯恐成真,便假意求饶,一不做二不休趁杨斌不注意将他杀死,后来削去头颅抛尸在村子偏僻处的一口古井里。
谁知那胡三好事,醉酒胡言乱语竟点中了那口井,事情一下闹开了,杨林氏慌得要死,却不得不去认人,她心中有鬼自然不敢细看,又因为心中贪婪和顺水推舟,故意将胡三口中那笔钱认下,这才露出了破绽。
樵夫为了顺利成婚和拿到钱,迫不及待地挖出头颅来领赏,却正好一头撞进了江越的陷阱里,两人双双落网。
胡三被放了出来,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江越斜了他一眼,给了他几个钱冲晦气:“挨的这几顿打就算是胡说八道的教训了。”
胡三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气不打一处来:“是是是,我以后要是再胡说八道瞎扯淡,活该我被打死我!”
小阳掀开帘子喊他们:“欸,干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