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觉得这事不对,坐了下来。
强哥被江景言找来假扮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
他全程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江家三少,是和他助理接触的。
江桓也没告诉他什么要紧的信息,只是让他假扮成江景言去赴宴,并且要让他拒绝了那种联姻。
他还没发难,当时宋轻瓷却已经发难了。
强哥一想到宋轻瓷应该和江家没关系,就放心大胆了起来。
他自以为帅气的笑了笑,说道:“是你啊?我可不是什么江三少,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强哥。”
宋轻瓷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竟然不是那个江三少。
“怎么回事?当初不是你吗?怎么现在你又不是了?”
强哥听着她发问,动手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举到了宋轻瓷的面前,说道:“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宋轻瓷冷冷地垂眸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酒杯。
“我不喝酒。”
“哎,小姑娘,出来玩儿嘛,不要这么放不开架子。”
强哥说着,拿着酒杯的手伸到了宋轻瓷的嘴边,大有要强迫她喝下去的意思。
宋轻瓷抬手,干净利落地拍掉了强哥手上的酒杯。
强哥也没想到她这个动作,一下酒杯就从他的手上翻出去,在地上撒了一地。
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脾气还挺大哈。”强哥冷笑一声,被拍掉酒杯的手倏地向前一伸,钳住了宋轻瓷的下巴,将另一只手上的酒杯抵在宋轻瓷的唇边,不管不顾地倒下去。
宋轻瓷被突然灌酒,其中有不少都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还有一部分酒顺着口腔滑落,呛得她立刻向前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哎呀,我们强哥给你敬酒可是给你面子,哪儿来的女的这么不长眼啊。”桌上其中一个女人讽刺道。
“就是啊,以为自己算哪儿根葱呢?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敢给我们强哥摆脸色看。”另一个女人附和。
这一桌的人都是地痞流氓,和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还没有搞清楚面前这个刀疤男假扮江三少是怎么回事,不能这么快就抽身。
她咳嗽稍微好一点,刀疤男又将一杯酒举到了她的面前。
宋轻瓷忍了忍心中的怒火,接过了酒杯,将杯中的酒喝下。
刀疤男看她这么乖就把酒喝下,原本沉着的脸立刻好转。
“爽快!想问什么赶紧问!”
宋轻瓷擦了擦嘴角,问道:“他找你假扮他,要你做什么?”
“也没要我做什么,就是让我挑刺,然后拒绝联姻。”
宋轻瓷皱了皱眉,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大名鼎鼎的江三少到底在想什么。
当初联姻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找人假扮他自己来拒绝这门婚事的也是他。
他是在耍他们宋家玩儿吧?
宋轻瓷觉得也从面前这个刀疤男的口中问不出什么问题来了,站起来就要走。
刀疤男立刻拉下了脸,他的兄弟们也站了起来,拦住了宋轻瓷的去路。
“这么快就走?还是坐下来再陪我喝两杯吧。”刀疤男的语气中隐隐透露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宋轻瓷笑了笑,不怕他的威胁。
刚刚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吃了点亏,不代表她会怕这个小混混。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替谁拒绝的婚事?”
刀疤男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惹得起我吗?再不放我走,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哦。”
刀疤男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还没等他说话,宋轻瓷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几分威胁的意思:“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要不然要你们坐穿牢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要是不信,要不要试试看?”
一桌的其他几个人都已经站了起来。
他们就等着他们的强哥给他们命令,他们好一起出手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刀疤男沉着脸,说道:“让她走。”
这女的说的对,既然能和江家联姻,说明他们家的人脉很广,在帝都的地位也很高。
这种豪门出来的大小姐,要他们这种人不好过确实有的是办法。
桌上的其他几分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刀疤男。
看着他们老大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放宋轻瓷走。
宋轻瓷走的时候还不忘端走她的柠檬水,在吧台放下之后,就去了洗手间。
*
酒吧内,江景言在带领下,进入一个包厢。
他原本拒绝的兄弟之间的聚会,但因为宋轻瓷今晚要出门,他干脆也出来和兄弟聚一次。
包厢内,其中两个人正在桌球台前玩着桌球,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身边的女人唱歌,他本人兴致缺缺地低头玩手机。
包厢的门被打开,在看见来人是谁之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男人笑了一声,调侃道:“稀客啊,小江爷还会来赴约啊。”
“怎么不把你老婆带来见识一下?哥几个早就好奇了。”男人继续说道。
江景言瞥他一眼,说道:“你配吗?”
许魏川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踏马没完了是吧?你老婆是什么宝贝,见都不能见一面?”
正在打桌球的两个人也齐齐的向江景言看了一眼。
许魏川看向了台球桌前的一个男人,囔道:“崇礼啊,上次你是不是见过啊?”
“见过,长得很漂亮。”
“多漂亮啊?真张照片上那样?”
“不敢多看,多看一眼小江爷就要打人了。”
面对几兄弟之间的挤兑,江景言并不放在心上。
他轻笑一声,自己给自己开了瓶酒。
原本在打桌球的两个男人在结束了最后一球,也坐了过来。
“怎么今天来了?下午不是还说你不来吗?”齐淮易坐下后整个人舒舒服服的向后靠,双手搭在沙发背上。
他原本气质就有些阴郁,长得有些妖。这么大佬的姿势做起来也是浑然天成。
“老婆出去玩了,我也就出来放松一下。”
“没眼看。”许魏川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当初最不屑女人的人,现在踏马竟然是个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