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扑进了他的怀里后,整个人都感到莫名的心安。
好像只要有江景言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江景言原本已经打算强行破门了,怎么都没想到宋轻瓷竟然能逃脱出来,自己把门给打开。
房间内因为刚刚的纠缠,一片混乱。
不少东西被碰倒在地上。
魏嘉寻正慌乱的找着餐巾纸擦眼睛。
江景言手臂收拢,缓缓抱紧了怀里的宋轻瓷。
他的目光看向正在擦眼睛的魏嘉寻,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一股强烈的阴森感。哪怕魏嘉寻还没有对上江景言的眼睛,就已经感受到有一股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许魏川看清了房间里的人,忍不住白了个白眼,再心里把魏嘉寻痛骂了一遍。
这个人渣败类,再外面乱来就是了,今天竟然在他们许家也敢这么放肆!
真以为背靠他们许家就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他们许家没有义务一直跟在魏嘉寻的背后给他收拾烂摊子!
况且他这回惹得可是江景言!
他们许家就算想保,也保不住他!
魏嘉寻被红花油刺激的眼睛不停地流眼泪。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魏嘉寻眨了眨眼睛,愤怒地睁开眼睛,转身就要教训宋轻瓷。
“你这个……”
他的话刚说出口,还没说完,目光就看见了抱着宋轻瓷的男人。
不知为何,一股异样的恐惧感涌上心来。
但他转念一想,这里是他姑姑家,他又有什么可怕的。
许家的势力,在帝都也是首屈一指的,一般的豪门也是难以望其项背!
魏嘉寻顿时觉得自己的底气充足了许多,恶劣地指着江景言,说道:“喂!干什么的?别来打扰大爷的好事!”
许魏川在江景言的身后听见房间里自己表弟狂妄的话,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这个蠢货!
在事情败露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他还没出声阻止,只听见江景言冷笑一声。
男人的声音清冽,但带着深深的寒意。
如同山巅的白雪一般寒凉刺骨。
“你的好事?”
他强压下去的怒火这一刻又疯狂地向上涌,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怒意,看向魏嘉寻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魏嘉寻被他这个目光搞得有些害怕。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着他作为许家的亲戚,不能这么快就露怯,丢了他的面子。
他强撑着和江景言对视。
越看越心虚。
江景言松开宋轻瓷,声音温和:“阿瓷,等我一下。”
他一步一步走向魏嘉寻,在魏嘉寻的注视下,抬起了拳头,狠狠地打在了魏嘉寻的脸上。
“啊——!”
魏嘉寻根本没想到江景言一上来就会这么狠地打他。
他没有一点防备,被打的向后倒。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江景言下一拳已经落了下来,
他倒在地上护着脸嗷嗷直叫,全然没有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得意。
宋轻瓷冷眼看着魏嘉寻被打,也不出声阻止。
只要江景言没把人给打出事来,她今天是不会劝江景言停手的。
这种人渣败类,就应该好好被教训一顿!
许魏川后知后觉。
他是从来都没见过江景言亲自动手打人的。
他一直都是能让手下的人代劳的事情,他绝对不做。就是想把得罪他的人往死里整,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他今天是有多生气,才能自己动手?
许魏川后知后觉,直到魏嘉寻的叫声越来越惨,他才赶忙冲进去拉架。
“景言,别打了,别打了。”他在江景言的身后拉着江景言,试图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江景言皱眉,声音凌厉:“许魏川,放手!”
他虽然被许魏川拉着,但并不影响他还能继续打魏嘉寻。
魏嘉寻被打的整个人抱头蜷缩,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被打得连反抗都是徒劳的。
许魏川见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江景言,连忙转头看向宋轻瓷,说道:“你站着干吗呢?快过来劝他住手啊!”
宋轻瓷冷漠:“住什么手?这种人渣打死都是便宜他的。”
许魏川:“再这样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宋轻瓷撩了撩眼皮,说道:“我老公有分寸,不会打出人命的。”
许魏川:“……”
这两人真不愧是天生一对!
看样子宋轻瓷是指望不上了,他只能靠自己,拼命地把江景言给拉开,比较魏嘉寻再被毒打。
“我的小江爷,你快住手吧。你老婆都说不让你打出人命来了。你再打就真要出人命了。”
江景言的脸色还是阴沉着的。
许魏川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他的亲表弟。
虽然这个表弟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好歹也是他的亲戚。
魏嘉寻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也不好和许夫人交代。
“许魏川。”江景言被许魏川按着坐在了椅子上,声音冷淡,“人给我送过来。”
许魏川当然知道江景言说的送过来是送哪儿去。
人真的给江景言送过去的话,魏嘉寻还能不能有命活着都难说。
至少要在江景言那里吃一番苦头。之后江景言总会想办法把他送进牢狱里,再让人多加“照顾”魏嘉寻。
但他们两家,不能因为一个魏嘉寻,而失了和气。
“景言,你……”
许魏川想要开口劝江景言手下留情。
“我今天不打死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江景言淡淡地瞥他一眼,眸中结满了冰霜。
“今天如果送不过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你也别怪我。”
江景言说完,站起身来,一点面子都不给许魏川。
他走到门口,握住宋轻瓷的手后,带着她离开。
“阿瓷,走了。”
宋轻瓷跟着他离开后,直到车停在了城市帝景的地下车库里,她才回味过来。
刚刚在许家,因为魏嘉寻的事情,她有些被吓着,一时之间没时间考虑其他事。
现在缓过神来,她才想起在阳台听到的对话。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用一个虚构的身份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