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我们已经出城了,但我担心李蕴脱困之后会遣人来追,稳重起见我们先多赶些路可好?”
出了城,汇合了在这里等待的人马,一同上了往东去的官道,李景驱马来到马车前,如此问道。
却见李师师掀开了马车旁边的帘子,说道:“哥哥尽管赶路便是,小妹这里无碍的!”
“先辛苦这两天,待到了京东地界,便基本无碍了!这马车还算安稳,不怎么颠簸,趁着现在官道上的路还算平整,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罢,见李师师颌首称是,李景摆摆手,便驱马往前去了。
前面,李哲正在等候着李景。
相处的时间长了,李景也算差不多把李哲的脾性摸清楚了,虽然每每总是唠叨着自己老了,但却是不愿意闲着,总的来说,是一个有点爱唠叨、还有点毒舌的老头子,不过,这个老头子还是很厉害的。
“老伯,人联系上了吗?”
“唉,老头子到底是受累的命啊!”,习惯性地感慨了一句,李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昨晚派人去拜访了你说的丁大,不过人家运气好,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复了原职,所以……”
“没事!”,李景试着安慰道,其实他本就没有必须拐走丁大的想法,李景一直想着的,可是凌振本人!
不过李哲却是翻了一个白眼,显然不领李景的情。
李景也不计较,再度驱马向前,那里,武松正骑马走在队首。
“话说,梁中书的生辰纲差不多要出发了吧,不过,没了杨志,又是谁押送的呢?”,在与武松攀谈的时候,李景暗暗思量。
……
……
却说大名府中,在蔡夫人的再次催促之下,苦于没有合适人选押送生辰纲的梁中书终于派人宣来了索超,一番吩咐之下,依着梁中书所说,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平车,帐前拨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索超自恃一身武艺,也不害怕,慨然应了。
但索超这样作态,倒让梁中书有些不太心安了,须知,去年梁中书送去的额生辰纲就被贼人给劫了,到现在还没有抓捕到贼人呢!
梁中书与蔡夫人商量了一道,又招来闻达和李成询问一番,又改了一番主意,依旧推着十辆平车,将本来准备插在车上的黄旗去了,出了推车的军汉之外,每辆车再跟上两个军键,总计三十人,又有蔡夫人的奶公谢都管带着蔡夫人的书信和礼物、并两个虞侯。
索超对此也浑然不在意,回家收拾了东西,带了两个军中心腹,另有那三十人中,倒有二十个是索超手下的精兵,第二日索超便带着人出发了。
至于如何对待沿途的山匪贼人,索超浑然不像杨志那么小心谨慎,索超表示,先问过某家手中的大斧再说!
就这样,索超一路上走官道,进州县,各州县的知州、知县知道生辰纲是孝敬给蔡京的,无不殷勤接待,每每都要派人护送。
在索超这般招摇无畏之下,虽说财帛动人心,但却没有寻常的小贼敢下手了,便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也都祭了索超的斧头。
尤其是在经过伞盖山的时候,索超一斧头将伞盖山无名头领的脑袋给砍了,至此,更没有小贼愿意招惹索超了。
但东溪村的一伙人却除外,此时,出了尚在梁山的阮氏三兄弟,原本的七星聚义倒是变成了四星临门,分别是晁盖、吴用、公孙胜以及刘唐,此四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去取那生辰纲!
……
……
李景一路东行,路上倒是一切顺利,只不过,李景很悲哀的发现,他生病了……
不知怎的了,李景离京的第二日就发起了烧,而且途中吃的药却是根本一点效果都没有,该怎么烧还是怎么烧。
生病的第一日李景还能强打着精神骑马,但第二日却是不行了,都说病来如山倒,李景没想到自己终日习武,也会病得如此之重。
不过,也因为病着,李景倒是享受了几天齐人之福,每天被李师师很是温柔的照顾着,可惜每每头很晕、很痛,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这一日,一行人匆忙赶路之下,总算赶到了阳谷县,而安道全,此时就同李巧奴住在这里。
“官人三四年前是不是生过一场重病?”,刚给李景把过一次脉,安道全就这么问道。或许是看出了武松等人对李景的安危很是紧张,安道全表现的有些恭敬。
不愧是安道全,李景点了点头,他刚刚穿越的时候可不就是生了一场大病了嘛!
“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患?”,李师师忙忙问道。
李师师貌美,安道全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官人这病看起来是阴虚发热,但究其根本,还是早前旧病埋下的隐患,光凭着治阴虚发热的方子,怎么可能治得好!”
安道全看过李景这几日吃的方子,在夸耀自己的同时,也得顺便贬低一下同行才好呀!
“官人最近几年定是时常习武,所以才将这隐患压了下去,但一日不除,这病患便一日埋在身体里,如今爆发出来了,却也好治!且容我开一个方子!”
说完,安道全取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药方。
李师师方才听安道全所说,本还担心不已,听到最后,方才舒了心,却也嗔怪的瞥了安道全一眼。
李景不过在阳谷县待了一日,不过服了安道全的一剂药,情况就明显好了许多,其间,武大郎与潘金莲前来拜谢自是不提。
李景心念梁山,阳谷县离着梁山也不算远,病情好了一些之后李景便打算回去,武松不放心,便也跟着,安道全当然是要相随的。
阳谷县至梁山,若不想绕路的话,需经过一段黄泥岗,正是智取生辰纲的那个黄泥岗,不过李景却没想到,才到黄泥岗,就看到几辆大车横在路中间,二三十个军士正躺在车边,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伙人将平车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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