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
君北辰靠在沈清歌的肩膀上,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一路上特别的话多。
“清歌,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个客栈,本王早就知道你耍手段算计我。”
“你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故意装出不认识的?”
“那是本王第一次和女人触碰,我竟然不厌恶你,那时候我就特别好奇,你到底是谁。”
“明明听得出来,你说喜欢我不是真的,可本王竟莫名的就相信了。”
“……”
沈清歌没想到喝了点酒的君北辰,竟然这么多话,只好扶着他,不让他摔倒。
马车的车轱辘发出枝桠声,在夜晚的街道上格外的清晰。
“清歌,你现在不排斥本王了吧。”
沈清歌搂着他的肩膀,侧眸看向他,恰好君北辰也看着她。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就只隔了一根手指。
君北辰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丝酒香喷洒在她的鼻尖处。
不知不觉中,他的唇越来越近。
沈清歌没有躲开,两人的唇贴到了一起。
大抵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君北辰的吻有些霸道而热烈。
沈清歌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差点没没呼吸过来。
只是吻了没一会,君北辰竟然头一歪,趴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沈清歌:“……”
竟然在这种时候也能睡着?
抵达王府。
在守门侍卫的帮助下,将君北辰扶回了凤清阁。
刚回到房间,君北辰便吐了她一身。
沈清歌整个人都懵了。
浓烈而让人作呕的味道让她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君北辰,你死定了!”沈清歌怒吼。
好在花暖花盈她们过来帮忙了,没多久便将房间收拾干净了。
沈清歌沐浴好以后,看着躺在床上占了大半个床位的君北辰。
脸上的表情有些崩裂。
喝了酒,竟然这么收放自如。
不仅给她吐一身,还大爷一般摆了一个大字造型独占一张床。
沈清歌将君北辰推了推,可喝醉酒的人压根推不动。
“君北辰,往里头去一点。”
没反应。
“君北辰,你给我往里头去,我没位置了。”
然而,君北辰依旧没有反应。
沈清歌望着床上死猪一般的人,想到她吐她一身又不让她睡觉,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拿了她的胭脂,给君北辰画了一个美美的妆。
看着君北辰的八字眉,脸蛋上的红色棒棒糖胡子,眉心一点红。
总觉得心底解气了不少。
这就是给他喝醉酒,吐她一身的惩罚。
沈清歌看着自己的的节奏,甚是满意。
这才抱着被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准备将就一晚。
因为椅子睡得腰酸背痛,沈清歌早早的便醒来了的。
床榻上的君北辰还在熟睡,看着他脸上的杰作,沈清歌决定打死不承认。
转身离开了凤清阁。
君北辰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的厉害,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起身坐起来。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向身旁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枕头都不见了。
君北辰坐在床榻上,再次揉了揉眉心,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椅子上的被子枕头,愣怔了下。
他起身下床,朝着外头喊道:“来人。”
花暖花盈走了进来,看见君北辰的脸。
两人都愣住了。
花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君北辰刚睡醒,头还痛着,听见花盈的笑声,眉头狠狠地蹙了下,抬眸望向花盈:“你方才笑什么?”
花盈看了一眼,低下头笑得直颤抖。
君北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目光落在花暖身上:“她笑什么?”
花暖抿着唇,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王爷,你的脸。”
君北辰连忙起身下床,走到铜镜跟前,看见自己脸上的杰作,原本因为头痛蹙起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沈清歌在外面练习剑术的时候,听见凤清阁传来的怒吼声:“沈、清、歌。”
声音太大,沈清歌握在手里的剑差一点掉了下去。
她稳住步伐,看向凤清阁的方向。
这声怒吼,大概能想到君北辰看见自己的脸时,什么表情了。
沈清歌慢悠悠的收起剑,从奶娘的手里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水。
“小姐,你这是又惹怒王爷了?瞧这声音,得多生气,夫妻间要和和睦睦,别惹王爷生气。”
沈清歌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后,撇了撇嘴:“我才没有惹他生气。”
说完,迈步走回凤清阁。
刚抵达房门口,便看见花暖和憋着笑的花盈从房间里走出来。
“王妃,王爷的脸是你的杰作吗?”花盈忍不住问道。
沈清歌一本正经的摇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啊,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王爷自己?”
“那可说不准,王爷昨晚喝醉了,做了什么,他哪里会知道?”
沈清歌说完,走进房间,看见君北辰正站在镜子面前拿着毛巾正擦着脸。
看见沈清歌进来,立马丢下毛巾,转身回头望着她:“爱妃,你很皮?”
“什么?”沈清歌装作听不懂。
“在本王的脸上作画,可还满意?”君北辰咬牙切齿道。
画便画了,为何不给他擦掉,还让他顶着这样的一张脸醒来,被花暖花盈看见。
花盈那个大嘴巴,一定会传的整个王府都知道。
他堂堂御王还要不要形象了。
沈清歌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还没擦干净的脸好一会儿。
“你说这个啊,又不是我画的,我满意啥?”
君北辰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心底咯噔了下。
难不成是他自己画的?
那是不可能的,胭脂这玩意都是女人用的,他根本不可能会碰。
这女人,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坊。
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意思是本王画的?”
沈清歌听见了他的心声,但是面前却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对啊,我就是让你看看自己的杰作,下次就记住了,喝酒不能喝醉,你昨晚吐了我一身,可还有印象?”
君北辰摇了摇头。
“你看,吐我一身不记得,这给自己涂鸦自然也不记得。快点洗干净,一会儿还要去京兆府入职呢。”
君北辰还真的很听话的洗脸,然后洗着突然放下毛巾:“沈清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