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祖带领人马,远来救驾;老公爷先砍守营将士,放下吊桥。惊天动地,黑夜炮声不绝,漫山遮野,天朝旗号飘摇。唐家内外夹攻,无人敢敌;番邦腹背受伤,有足难逃。风凄凄,男啼女哭;月惨惨,鬼哭神号。人头滚滚衬马足,点点鲜红染征袍;沙地孤城,顷刻变成红海;番兵番将,登时化作泥糟。正是:
天生真命诸神护,能使邪魔魂胆消。
这一追杀下去,有八十里足路,尸骸堆如山积,哭声大震,血流成河。茂功传令鸣金收兵,诸将把马扣住,大小三军多归一处,摆齐队伍,回进三江越虎城去了。
另言讲这渊盖苏文,只是吓得魂不在身,看见齐朝人马不来追赶,才得放心。元帅传令,把聚将鼓擂动,荆州兵依然同聚,点一点,不见了一大半,共伤一百十五员将。渊盖苏文说道:“魔家开国以来,未尝有此大败。今日那一场大战,损兵折将,多害在中原秦贼子之手,不道如此凶勇。待我重整兵马,调集交州大军,好再与他决一死战!”
渊盖苏文南下桂阳去交州调兵,薛仁贵则安排薛丁山镇守襄阳城,自己则率领着单雄信,秦琼,周青,罗通一路南下,兵锋直指江陵城。
江陵城的守将乃是荆州的副帅,安殿宝,此人虽然是被渊盖苏文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却一直并不服气渊盖苏文,总是觉得自己才应该是这荆州兵马大元帅的不二人选,不过倒也是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野心。前几日听说薛仁贵大破渊盖苏文,心中竟有些窃喜。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与薛仁贵交锋。
第二日,这安殿宝听说了薛仁贵率军到了城下,这安殿宝手下的蓝天碧,蓝天象也是两个桀骜不驯的武将。便率先向安殿宝请战。安殿宝对于这一直跟随自己的两个亲信兄弟的武艺也是十分的放心的,便让他们二人前去迎战。
这边的薛仁贵知道了安殿宝派人出城挑战,但是手下也就周青,秦琼,单雄信三人可用。毕竟现在只是安殿宝的部将,薛仁贵倒是不急着出马,刚问完何人愿意出城迎战。罗通刚到大营,又是小辈自然不好意思先请战。那秦琼刚刚在襄阳城大破荆州军,独力杀三门,自然是这个时候不会是出来抢功了。单雄信倒是忍不住了,前有薛丁山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再有秦琼杀穿三门。便急不可耐的请战。薛仁贵便准了。
单雄信全身打扮,尽皆上马,端兵出到营外,抬头一看,但见蓝天碧:
头戴紫金凤翼盔,红缨一派如火焰。面如蓝靛,须似乌云;眉若丹朱,眼若铜铃。狮子大鼻,口似血盆,海下几根铁线红须。身穿一领绣龙大红蟒,外罩一件锁子青铜铠。左悬弓,右插箭,坐下昏红马。手端一条紫金独龙槍,果然来得威风猛。
单雄信看罢,把枣阳槊一起,豁喇喇冲到马前,槊对枪架定,说道:“来将何人,擅敢前来讨战?”
蓝天碧说道:“我乃副元帅标下大将军,姓蓝名天碧,你岂可不闻我荆州顶儿尖儿的大将么?你有多大本事,敢来会我!”
单雄信笑道:“怎知你这无名小辈,我将军我本事骁勇,你还不下马归降?”
那番将蓝天碧一闻志龙之言,呵呵冷笑道:“不必夸能,本将这支金枪,从不曾挑无名之将。既要送死,快通名来!”
单雄信道:“我乃先锋大将薛少将军麾下单雄信,谁人不知我本事厉害,快快放马过来。”
蓝天碧纵马上前,把枪一起,喝叫道:“贼将,本将的枪到了!”
望着单雄信劈面门挑将进去。志龙把槍架在旁首,马打冲锋过去,英雄闪背回来,二人战有六十个回合,荆州将本事高强,单雄信哪里是他对手,杀得气喘吁吁,把槊一紧,望蓝天碧劈胸挑进去。天碧也把枪噶啷一声,挠在旁首,才一交一肩过来,便轻舒猿臂,不费气力,拦腰一把,将单雄信提过马鞍鞒,带转丝缰,望关里边去了。
薛仁贵听说单雄信被活捉,急忙再遣周青前去迎敌。
周青一马当先,冲到关前,大叫道:“呔!关上兵卒,快报进去,今有大齐御总兵周青在此索战,叫那蓝狗早早出马受死。”
荆州军闻叫,连忙报入帅府。蓝家兄弟早已满身披挂,放炮开关,出来迎住。对着周青喝道:“中原来将,留下名来,是什么人?”
周青道:“你要问我吗,我说来也颇有名,洗耳恭听。我乃大齐天子麾下直属御总兵,姓周名青,本事高强,你早日献出我朝将军,投顺我邦,方恕你蝼蚁之命。若有半句支吾,恼了周将军性子,把你一鞭打为肉酱。”
蓝天碧呵呵冷笑说道:“你就有仙人异法,六臂三头,也不惧你。放马过来,照我枪罢。”
二马一交一锋,蓝天碧提枪就刺,周青急架相还。二人战到十个回合,怎经得周青铁鞭厉害,番将抵挡不住,面一皮失色。那周青越发厉害,冲锋过来,把左手一提道:“过来罢!”将蓝天碧擒在手内,捺住判官头,兜转丝缰,望营前而来。
再讲关前蓝天象,见兄长被擒,心中大怒,忙纵坐骑出阵,大叫道:“呔!贼将不要走,你敢擒我哥哥,快快放下来。”那周青到营前将蓝天碧丢下。吩咐绑住,周青又冲出阵,大喝道:“贼将!你若要送命,快通名来。”
蓝天象说道:“我乃副先锋麾下,名唤蓝天象,可知我的刀法精通么?你敢把我兄长擒去,我今一刀不把你劈为两段,也不算魔家骁勇。”
周青冷笑自言道:“不怕死便过来。”
蓝天象上前提刀就砍,周青急架忙还,二人杀在一堆。只听刀来鞭架叮当响,鞭去刀迎进火星。一来一往鹰转翅,一冲一撞凤翻身。这二人战有二十回合,蓝天象招架不住,被周青劈头一鞭,打得*进裂,翻下马来,呜呼哀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