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林非呀,我们家露露从小就被惯坏了,蛮横无理,霸道倔强,你平时在工作中生活中多包涵她。”丁崇儒笑着说。
“老爸,你怎么又说我了?”丁露嗔怪道,对着身边的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撒娇起来,“妈,你也不说说老爸。”
妇人拍着丁露的身子笑着说:“气我一天了,还让我护着你?”
说着话走到林非的面前,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笑道:“林非吧,露露其实经常提起你,就是没说你们之间的事,好好……”
林非已经站起身,微微躬身道:“伯母您好,我们其实也是刚刚开始不久的。”他斜眼偷瞄了一下丁露,小妖精此时已经笑得花枝招展。
“哎呀,我这脑子,露露快去给林非泡茶。”妇人对着身边的丁露说。
“我这就去……”丁露小跑着进了厨房,不多时端来一杯色泽红亮的普洱茶,低着头脉脉地偷看着林非,娇滴滴轻声道:“给,喝吧……”
丁崇儒看着丁露,点点头笑了,“闺女真是越大越留不得,你看,给我买来的普洱,一次都不让我喝,说要我收藏。林非刚一到,就把茶泡上了,林非,你在露露的心里比我重要啊。”
林非抬眼看着丁露,丁露连忙小跑着转过身,一边回厨房一边说:“我去做饭……”
妇人对林非格外满意,“林非,你们先聊天,今晚留下吃顿便饭,尝尝我们露露的手艺。”
客厅内只剩下丁崇儒和林非二人,丁崇儒抿了一口清茶, “我一直想让露露学中医,可是这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偏偏不学。上大学选择了服装设计专业,从法国留学回来后,除了能帮我抓些草药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帮不上我。徒弟多达十几名,唯独没有传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唉……”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非刚要劝慰老人,丁崇儒笑着说:“林非,我看你骨骼清健,天资聪颖,有这方面的天分,你想不想跟着我学学这一行?”
丁露从厨房中跑了出来,皱着柳眉嗔怨道:“老爸,您怎么见谁都想教呀?他在公司做总监,比您这个中医有前途。他不学!”
林非则连忙笑着说:“伯父抬爱,我的确对中医很感兴趣,崇尚中医的博大精深,若您不嫌弃,我倒希望追随您学些简单的东西,太深的我怕自己没那么高的悟性学不来。”
“哎呀!真是太好了!别听露露瞎说,多少人排队等着,我都不收。来,我先给你说说……”
丁露见这两个人谈的如此投机,心里觉得十分满意,笑着偷看了林非一眼后,转身走进厨房。
林非自幼习武,深谙武学与中医学的精髓,如果将这二者融会贯通,那么将会是受益匪浅。所以他很希望跟着老人学习,老人正有此意,林非自然也爽快应允。
他忽然想起手中的画,连忙把画递过,“伯父,我第一次来家里,给您略被薄礼,希望您能喜欢。”
丁崇儒接过画,轻轻地打开,脸上的神色顿时紧张,他连忙在茶几下拿出一副手套,再次仔细看着这幅《渔父图》,“这不是元四家吴镇先生的《渔父图》吗?哎呦,我苦苦寻找了十几年,今天能见到这幅真迹,死也无憾了。”老者激动地看着画又看了看林非,连忙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递给林非,“这幅画我不能收,太贵重了,你还是拿走吧。”但是老人的目光中却露出丝丝的不舍。
“伯父,您是这方面的行家,这幅画留在您这里才算是物尽其用。我是外行,留着也不懂。再者说,这幅画我没怎么花钱,很便宜的。”
“不可能吧,这话少则几百万呀。你的心意我领了,画真的不能留下。”
丁露听见客厅的对话,连忙从厨房走出来。此时她已经换上一件宝蓝色吊带家居裙,腰间系着一条米黄色的小围裙,一改往常的火辣野性,像是一个刚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走到沙发边,“老爸,林非给您的就留下吧,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回送他点好东西嘛。”
“是呀,好好,我留下,送你点儿什么呢?”丁崇儒慢慢地站起身盯着博物架。
林非一皱眉,走到丁露的面前,低声道:“你怎么吃里爬外?”
丁露咯咯一笑,白了林非一眼,撂下一句“我愿意……”后走向厨房。
二人再次坐回沙发,丁崇儒满面春风,拉着林非的手如同多年未见的忘年交,聊得格外投机融洽。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丁露在餐厅里高声喊道:“老爸,林非先别聊了,准备吃饭啦!”
林非和丁崇儒起身净手后落座,令林非惊讶的是,这个丁露小妖精居然能做得一手上等的养生药膳。这几道菜,色泽鲜亮,气味自然芬芳,并且被丁露精心拼摆的有形有意。
丁露见林非一脸诧异的神色,俯下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了不起呀?要是真找了我这个媳妇,你就享福去吧!”
林非没作声只是笑着点点头,丁露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林非的身边。妇人挨着丁崇儒做好,看着这对小情侣不住地点头微笑。
丁崇儒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红褐色的药酒,轻轻放在餐桌上,慢慢掀起盖子,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飘散出来。老人倒上一杯递给林非,“来尝尝,这是我亲手泡制的人参酒。”然后他自己也倒上小半杯。
林非最喜欢喝酒了,他倒是没客气,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醇厚甘冽中略带着几分甜香。咽下喉咙后,顿觉一股热气由丹田骤然而生,浑身上下的气血涌动升腾,蓬勃而生的气息使得经脉全开,关节处微微作响,身体中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双眸变得异常明亮有神,放出熠熠光华。最令林非意外的是,隐隐觉得鼻根上印堂处微微产生一种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