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深看了几份文件,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宁小满见他对自己还是跟往常一样细心周到,就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秘书组的人过来报告:“霍总,西蒙斯先生在会议室等您,说今天这个项目必须要完成。”
霍时深点点头,“我知道了。”
秘书便关上门出去,宁小满扭过头来看着他,“西蒙斯过来了,你跟他合作项目了吗?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霍时深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本来就不聪明,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宁小满不满地瞪他,“谁说我不聪明了,我聪明着呢!”
“嗯?”霍时深挑了挑眉,“聪明的话,怎么连出门要报备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记不住?”
他抓住了宁小满的把柄,宁小满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谁让她做错事了呢?
“……你快去工作吧,别让他等急了。”她开始讨好卖乖,在男人的掌心里面勾了勾。
霍时深低下了头来,习惯性地在她发丝上亲了亲,而后薄唇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宁小满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情,闭上了眼睛,抱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霍时深才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揉了揉她的脸颊,“乖乖在这等我,不许再乱跑。”
宁小满连忙点头,“我保证不会再乱跑。”
她信誓旦旦,唯恐霍时深不相信她,谁让她是有前科的人,只能够再三保证,“要是以后我再乱跑的话,你就在我身上植入芯片,这样我就不会丢了!”
霍时深在她头上弹了一下,“不要乱想一些有的没的,要是无聊就在公司逛逛,如果要离开公司的话,一定记得先告诉我,知道吗?”
宁小满举着四根手指头发誓,“知道了,老公大人!”
霍时深勾了勾嘴角,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了之后,宁小满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拍了拍心口。
心里有秘密的时候,她就不怎么敢跟霍时深单独相处。
他那双眼睛彷佛有魔力一样,可以看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宁小满调整了一下心态,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导致她上辈子惨死的两个人对她都没有了威胁,她的人生可以真真正正重新开始了。
此刻的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刚才已经离开的男人忽然又去而复返。
霍时深有个东西落在办公室,推门进去前刚打开一个缝隙,就看到宁小满骤然吐气的样子——
好像跟他在一起时很紧张,他一走她就轻松了不少一样。
霍时深定定地看着宁小满的神情,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
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沉,握在门把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手臂上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泛白,终究没有推门进去。
他知道宁小满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不是什么小事。
南野离开的时候就提醒过他,宁小满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跟廖阳煦见见面,然后散散步就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他们动用了那么多的力量,不可能找不到她,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霍时深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
这是在北城,她都可以眼睁睁地消失在他面前,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她说跟廖阳煦有话要说,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霍时深对宁小满的了解,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将自己的安危抛在脑后。
她平时虽然并不谨小慎微,但在关键时刻也绝对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这就说明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
霍时深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只有他主动去挖掘。
小满,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连我都不能说……
……
西蒙斯看着去而复返的霍时深,虽然心里不悦,但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人找到了?”
他虽然对宁小满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从霍时深知道她不见了之后的所作所为看得出来,宁小满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
他现在急于想跟霍时深修复关系,自然是要表达对宁小满的关心。
只是霍时深对他这种别扭的关心并不受用,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到会议室的主座上坐下,“继续。”
西蒙斯脸色沉了下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外人面前这么忽视自己,“霍时深,优秀的人有点傲气是好事,但最好还是不要目中有人,尤其是在对待长辈的时候,我以为你在你爷爷身边长大,这种道理还是能够明白,没想到我想错了。”
霍时深眸光微沉,忽然抬起眼眸,锐利地扫过他,“你也配谈我爷爷?”
他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摔,“你为什么能够进出霍氏的原因,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少在我面前捏腔拿调,西蒙斯,不是任何人都稀罕你那点家产。”
“霍时深!”
西蒙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之前对你尊重是给你面子,你能够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这种大话,不过是看在我不会动你的份上,霍时深,要是换作别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呵。”霍时深嗤笑一声,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座椅上,“你请便,我随时奉陪。”
“简直不可理喻!”
西蒙斯气得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霍时深的鼻子,“就凭你现在的地位,你拿什么跟我叫板?哪怕你再厉害,你也比我少吃了几十年的饭,只要我一句话,我就能把你的公司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我会联合商界所有的关系来孤立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什么叫强者为尊,优胜劣汰!”
霍时深被他这么指着,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讽刺,“说到底,你也只会用资历压人。”
他忽然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冷眸毫不退让地跟西蒙斯对视,“你一直如此蔑视我的妻子,还妄想我心平气和跟你合作?可笑。”
“西蒙斯,你记住了,我只说一遍。”
“但凡我再听到你对她不满的话,明说也好,暗示也罢,我哪怕自损一万,也要换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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