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看到宁小满,刚想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但是突然眼尖地看到她的唇上有一抹嫣红,下嘴唇也高高肿起,像是被什么啃过一般。
她又看向霍时深,在男人的唇上注视了片刻,虽然没有宁小满这个明显,但还是可以轻易地看出有肆虐过的痕迹。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别有深意起来,嬉笑着看着宁小满,“看来你刚才这么长的时间,很是滋润啊。”
唐怡然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办法,紧紧地抵住了牙,握起的手心微微颤抖,平复了很久的心情,才没让自己冲动到直接撕碎那张碍眼的脸。
宁小满走到白荷和林欢喜身边,偷偷地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让你们等久了,刚才有点拉肚子,对不起啊。”
听到她说拉肚子,领导突然紧张起来,一脸担心地看向霍时深,“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霍总是不是也拉肚子了?肯定是食堂的饭菜伤了霍总的胃,我就说去酒店吃,你们这几个学生实在太不听话……”
“我没事。”霍时深淡淡地打断了他,视线落在宁小满的身上,又移到她被肆虐得厉害的唇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味道不错。”
“啊?”领导以为霍时深在说食堂的饭菜,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脑勺,“霍总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
他的视线过分直接,宁小满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低下了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那个霍总……还有老师,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说完就带着几人连忙要离开,唐怡然一听说她们要走,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浅笑道:“那你们走吧,刚好我还有些问题要问霍总,我和老师一起送霍总上车。”
真是装得一手好白莲花!
白荷忍不住暗自吐槽,“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怎么到霍总面前就成了小绵羊了?”
她还是直觉霍总跟宁小满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较大,总之不会是跟唐怡然,她反正是不愿意看到这女人到时候洋洋得意的嘴脸。
唐怡然脸色一僵,还是好脾气地笑道:“白荷,你就别打趣我了,小满刚才拉肚子了,肯定身体不太舒服,你不如带她去你们医学楼看看。”
宁小满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霍时深一眼,然后对白荷说:“我们回教室吧,晚上不是有随堂考核么?”
听到随堂考核这四个字,唐怡然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他们最重要的专业课是由严丽老师教的,经常几天一大考,几天一小考,会计入平时分。
要是有哪一次没考得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最后的总成绩,所以每一次测验都十分重要。
现在她要送霍时深上车,说不定路上还能创造什么机会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但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做考试准备了。
唐怡然心里很纠结,不愿意失去自己学霸的名号,也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的机会。
然而还没等她考虑好,霍时深就突然走到宁小满面前,视线紧锁在她脸上,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要不要送你回教室?”
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宁小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怕别人发现自己和他的关系吗?
就凭他今天带来的影响力,她暂时是不考虑公开的事情了。
宁小满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霍总日理万机,怎么能够劳烦您呢?”
唐怡然在一旁差点抿碎一口银牙。
她苦苦追求只想要送霍时深上车,然而这个男人如此对自己不管不问,转身就要去送这一群人回教室!
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握紧了拳头,连忙上前,笑着劝说到:“霍总,我的朋友们都很独立的,而且她们几个人路上也不会出什么危险,没有必要耽误你的时间。”
只是白荷一听说霍时深要送她们的时候,心就有些荡漾了,哪里听得进去唐怡然说的话。
她连忙站到前面来,将唐怡然挤到一边,笑呵呵地对霍时深说:“霍总,您真要送我们回教室啊?这也太绅士了吧,该不会……您是看上我们其中哪一个女生了吧?”
说着她别有深意地朝宁小满抛了个媚眼。
白荷虽然大大咧咧,但是骨子里面也是个女孩子,一眼就看得出霍时深跟宁小满之间的气场非常合拍,甚至有一点暗潮涌动在里面。
而且她之前就看到了霍时深和宁小满之间私底下有非常不一般的关系,只是知道这两个人可能不想公开,所以也装作不知道。
宁小满心中暗叫不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想捂住白荷的嘴。
她本来以为霍时深不会回答,然而没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却将视线淡淡地落在了她身上,突然说了一句,“走吧。”
他像是没有回答白荷的问题,又像是回答了白荷的问题。
就是这不承认也不否定的态度,却像一枚无声的炸弹这些在这几个人里面沉默地炸开。
那个领导一开始的犹豫的态度,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了看霍时深,又看了看宁小满,好像懂得了什么一样,突然开窍,“霍总,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学校有事情要找我,是急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走了,您看怎么样?”
霍时深淡淡地“嗯”了一声,对这个全程拍马屁的学校领导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领导一听就一溜烟走了,哪里管得上一旁还正在给他挤眉弄眼的唐怡然。
唐怡然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有时间和霍时深独处,没有想到转眼间霍时深车又要送她们几个人回教室,在心里面憋着一团火,却找不到出口。
她一路上找尽机会想要跟霍时深说话,但是不是霍时深不理她,就是白荷嘲笑她。
她气急了,将脸拉得很长。
一旁的宁小满却是什么话都没说,跟林欢喜一样,只安静地走着自己的路。
偶尔搭一句腔,好像这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