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喜气得不行,冲上去就想跟他们理论,但是被宁小满给拉走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别人看作是狡辩,我们干脆什么都不说,到时候让真相去打脸。”
这些道理林欢喜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难道就让唐怡然这么得意吗?我现在看着她那洋洋得意的脸就想踩上去!”
宁小满对着她摇了摇头,“你现在越愤怒,唐怡然心里就越是开心,她就是想要看我们失控的样子,所以我们就更要心平气和,让她先坐不住。”
林欢喜从小到大都是在有爱的家庭里面长大的,她的世界里面黑白分明,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可宁小满不一样,上一世的经历就注定她比平常人想得要多一些,更复杂一些,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轻举妄动。
那种谨慎和沉稳是刻在她骨子里面的,不会因为唐怡然的一点挑衅就崩塌。
她拍了拍林欢喜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先看看书,准备上课,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好吧……”
林欢喜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宁小满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捂着耳朵坐了下来,心里不停的默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宁小满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笑了出来。
唐怡然见她笑,心里更是不舒服,“你还不快去?难道想让校长等你吗?”
宁小满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教室。
唐怡然就跟在她身后离开,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宁小满的背影,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小满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周围偷看她。
最近几天她总有这种错觉,好像有人在跟踪她,暗地里总有一个摄像头在默默地拍着,。
这种感觉总是一闪而过,等到她停下来,回头想去找找到底是谁的时候,周围便是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她还以为是自己神经太过于紧绷发生的错觉,但刚才这种感觉非常明显,明显到她甚至能够听到快门按下的声音,不知道是幻听还是脑子里面下意识做出来的反应。
宁小满停下脚步往周围看了几眼,没有看到任何人,除了唐怡然在身后的脚步声之外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产生了错觉,然后直接往前走,一路上都没有跟唐怡然说任何话。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外面那条走廊的拐角处的时候,唐怡然却停了下来,“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先进去吧,我等下就来。”
宁小满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还没说话,就看到唐怡然直接转身离开,匆匆跑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她皱了皱眉,自己一个人转过弯,走了几步之后找到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回答,但门却在她的敲门力道之下之打开了一条缝隙。
宁小满就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之后就会自己自动关上,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喊了一句,“校长?”
没有人回答她,诺大的办公室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
宁小满心里觉得诡异,往里面走了几步,整个办公室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校长的人影。
难道唐怡然是在耍她?
确定办公室没人之后,她有些恼怒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唐怡然这是什么意思?就是骗她过来好玩吗?
离开办公室之后,她就按照原路返回去找唐怡然,经过走廊拐角处的时候偶然跟天花板上闪烁的摄像头对上了视线。
她下意识地对着镜头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转头,果然看见唐怡然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懒洋洋地看着自己,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宁小满直接朝她走了过去,声音很冷,“你耍我?”
“对,我就是耍你怎么了?我根本就没有跟校长告状,校长也没有要来找你,我就是想看看你被耍的样子!”唐怡然叉着腰,盛气凌人地看着她,却有些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举动有些过于像小学生的报复行径,宁小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唐怡然不应该是那种通过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来得到满足感的人。
她那深沉的心机根本就不会让她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浅显。
“唐怡然,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跟我斗到什么时候,我从来就没有损害过你的利益,不是吗?”面对她莫名其妙的针对,宁小满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过她,为什么唐怡然总是事事针对自己。
但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开始对唐怡然的态度也还算友好,哪怕是看出来她的那些心机和手段,也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揭开过,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破。
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她?
唐怡然冷笑了一声,表情有些阴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想要的东西,在还没有出现在你生命中之前,就被另外一个人拥有了,你会不会也去憎恨那个人?”
宁小满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极尽讽刺地笑了一声,哑然道:“所以,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想拥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时光已满?是第一名的头衔?还是……”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都带着冰渣,冷漠阴沉,“你想拥有的人是霍时深?”
唐怡然挑了挑眉,有些挑衅地看着她,“如果我告诉你,我志在必得呢?”
宁小满冷笑一声,渐渐逼近她,每走近一分,唐怡然就觉得周围的气氛好像就冷了几个度一般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沉重又冰冷,从尾椎骨骼上面冒出一阵又一阵的森寒。
“想跟我抢男人?唐怡然,你很有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