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宁小满也懒得在管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安心看起书来。
那些人看她油盐不进,说了几番话之后也觉得无趣,就也都安静下来找起别的话题。
宁小满本来以为终于清静了,没想到唐怡然忽然坐在了她身边,“小满,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话音刚落,还没有得到宁小满的回答,身后那个女生就忍不住凑上前来对她说:“怡然,你怎么还跟这种人说话呀?”
其实她跟唐怡然也不怎么熟悉,以前唐怡然总是冰山美女的形象,不怎么搭理别人,但是女生之间有个很大的共性,就是一旦开始一起说另外一个女生的坏话,那很快就会同一阵线成为朋友。
唐怡然却是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的样子,“小满是哪种人?我为什么不能跟她说话?”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女生有些惊讶,但还是很热心地拿出了手机点进去那几个最火爆的帖子给她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当她是朋友,她却这么对你,怡然,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很高傲,不好接近,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只是长得很高冷而已,其实心里是个傻白甜吧?”
这个女生说傻白甜的时候没有一点恶意,甚至带了一丝讨好的味道在里面。
周围也有好几个女生围了上来,觉得唐怡然这样还挺有反差萌的,叽叽喳喳地跟她说着话。
“怡然,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呀?我看你身上穿的那些东西都是大牌!”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有人想问,但是之前碍于唐怡然的面子,大家都不敢真心地问出来,只敢在背后偷偷讨论她是哪家的白富美,但是现在知道唐怡然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之后,就有人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唐怡然似乎有些惊讶,“啊?我穿的都是大牌吗?我不知道呀,我都不认识几个品牌,这些东西都是我家里人买给我的。”
说着,她似乎有些无奈地将手里那个薄荷绿的包包拿了出来,“我妈的审美就是这样,喜欢这些亮颜色的包,其实比起绿色,我比较喜欢浅蓝色。”
有个经常看时尚杂志的同学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包,“这不是Gucci的限量款吗?哇!我记得有个超大牌的女明星也有个同款,这个包有钱也买不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唐怡然,她们都知道,唐怡然平时用的穿的都是网上才看得到的大牌货,家境肯定十分富裕,没有想到这么有钱。
现在一看唐怡然的性格竟然也挺好说话的,就忍不住有些巴结,“这么有钱,还这么漂亮,成绩也好,这叫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唐怡然笑了笑,视线却似有若无地放在宁小满身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包有这么大的来头,平时我也不怎么关注奢侈品的,我看宁小满也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包,应该是你们看错了,这个包很普通的。”
听说宁小满有个一模一样的,旁边有个女同学马上就嗤之以鼻,“这还用说吗?她那个肯定是假的,这个包可是全球限量版,很难拿到的!”
“对啊,怡然家这么有钱,能买得起这个包很正常,但那宁小满不就是个孤儿吗?哪里来的钱买这种奢侈品?”
“你可别这么说,人家现在可不是什么孤儿……”有个女生阴阳怪气地说:“她现在都坐得起布加迪了,还在意这包不包的吗?”
“你说得没错,但我还是觉得她那个肯定是高仿,你看她身上穿的这些衣服,没一个是大牌货,她背后那个靠山肯定也不怎么喜欢她,就是玩玩而已,都没怎么在她身上花钱!”
唐怡然闻言也在宁小满身上打量了几眼,的确,宁小满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都很普通,她平时在宿舍里面用的护肤品和文具也都没什么特别的,看样子她背后那个人真的不怎么看重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了一股优越感,毕竟之前追求她的那些富二代,都还不需要自己付出了什么,就一个个都在她身上慷慨地砸钱,什么名牌包包和鞋子都不停地送给她。
而且这个薄荷绿的包包市价非常昂贵,甚至有国外的时尚圈炒到了千万美金的价格,她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跟那个老男人开口,本来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有想到竟然很轻易地就答应了。
那个男人不是本地人,而是北城人,姓蒲,是所有追求她的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但是谈吐优雅确实不凡,对她也是一掷千金,长相也是温文尔雅,除去年纪之外,他应该是唐怡然最满意的备胎。
又因为他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买了那个薄荷绿的包,唐怡然就将自己的标准稍稍放宽了一些,跟他来往也密切了不少,她本来是不愿意跟这种千年狐狸成了精的老油条打交道的。
“你们别这么说,我觉得小满不是那样的人,一个包又值不了多少钱,为什么要恬不知耻地去买高仿?”
唐怡然看上去像是位宁小满说话,但是不动声色间又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高度,“现在的社会就是对原创太不够尊重,到处都是高仿A货,人心虚浮,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去买高仿的人!”
她这句话也有意无意地戳痛了其他女生的心,毕竟大部分人家庭普通,有时候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分辨,无意之间也买过仿品,被她说得有些脸红。
“还是怡然你人美心善,像你这样的白富美,肯定不知道人心险恶,以后还是得离宁小满远一点!”
“是啊是啊!宁小满那种人没有底线的,看今天的帖子就知道了,我看等她背后那个金主不要她了,她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唐怡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特别爽快,还要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着急地替宁小满说话,“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有时候性格脾气暴躁了一点!”
她皱着眉头,轻轻推了推宁小满的后背,“小满,你怎么不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