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现在也由着他说自己胖,只强调道:“回答我的问题!”
霍时深背着她继续往前走,“不怎么需要,就没有。”
“总裁身边不都是会有一个秘书的吗?怎么会不需要呢?没有秘书的话你平时工作不会不方便吗?”
“有李渊。”
宁小满沉默了一会,“哦……”
感情李渊还真的不只是个助理而已,霍时深身边的事基本都被他包办了,他也真是信得过那个人。
难怪学校都传言说李远的哥哥在北城是一人之下的二把手,她以前眼拙,还真的就把他当做普通的助理来看了。
不过说到李渊,宁小满又想到了李家的事情,“李衍舟现在还在对付李远吗?”
霍时深:“有我在,他对付不了。”
宁小满点了点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李衍舟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
“因为李远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跟李家完全闹掰了呀?”
“算不上,只是跟李衍舟彻底闹掰了。”霍时深说着,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跟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闹掰了,现在只是新仇旧恨一起而已。”
宁小满已经知道这两人之前是怎么闹掰的,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能换了种方式问他,“那你现在工作上会受到他的针对吗?”
霍时深显然并不是很想跟她讨论自己的情敌,直接用一句话终结了话题,“他也配针对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了一大圈来到了门口,霍时深蹲下将她放了下来,又站起身给她整理了一下外套,揉了揉她的脸,才牵着她的手一起进门。
宁小满紧紧地挨着他的胳膊,红着脸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可以做你的俏秘书。”
说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连忙松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小跑到霍老爷子面前,“爷爷,我散步回来啦。”
霍时深还站在门口,看着她跑开的方向,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这小女人怕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工作室。
实际上宁小满不但没忘记,还很上心。
基本上每天沈越都会把当天的销售额情况报告给他,每一周都会整理出直观的报表以及公司的运营情况,并且。。进行总结以及部署下一周的任务目标。
对于他们学经济的人来说,都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商人,不管做什么样的生意,都不可能比钱生钱赚的钱来得更快。
靠技术挣钱也好,靠信息差赚钱也好,最终都逃不开一个投资,宁小满想做的不仅仅是做出一个酿酒的品牌,而是要将这门技术发扬光大,要像茅台一样,让人一想到酒就会想到她的“时光已满”。
工作室运营的这几个月已经基本上将负债和轮空都填满,如今已经进入了纯利润模式,宁小满每个月得到的分红已经足够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这种赚钱的感觉不但让她如沐春风,也让她有了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她盘腿坐在床边,用自己的手机点开沈越发过来的月度账单,然后另一只手拿着霍时深的手机用计算器在计算下个月的目标盈利。
霍时深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看到她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端坐在床一动不动,便直接走过去将她端了起来。
“哎呀!你把我的思路都打断了!”宁小满感觉到一阵悬空,只能气急败坏地扔下手机,恶狠狠地揪着男人的领子,“我好不容易把数目算出来,就被你给打断了!”
霍时深没理她,不由分说地将她塞到了衣帽间里,“快换衣服,下午要上山,爷爷还在下面等。”
听到要上山,就知道是要去祭祖,宁小满就挑了一身比较庄重又舒服的黑色西装,是女性的款式,修身但不紧身,干练又不失温柔。
她左手拿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右手拎着一双运动鞋,有些犹豫起来,“我应该穿哪一双呢?”
小皮鞋比较配西装,但是祭祖的地点在山上,穿运动鞋比较方便。
她很纠结。
见她没什么动静,霍时深从床边走了过来,看了看她手里的两双鞋,直接从她手里拿了那双运动鞋,蹲了下来,“最近下雨,山上会比较滑。”
宁小满干脆往后坐了下来,露出脚踝让他给自己穿鞋,“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去祭祖,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虽然之前被霍家收养,但霍老爷子骨子里还是有那些古板的传统,不是霍家的人是不会带去祭祖的。
前世也是两人结婚之后,宁小满才有机会去霍家墓园,但是她自己不肯敞开心扉,没有把自己当作霍家人,所以每一次都婉拒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霍老爷子对她很失望,再加上谭歆然的从中作梗,还有她自己的作死矫情,她和霍时深逐渐疏远起来。
后来她吵着闹着要离婚,美名其曰要去找自己的亲人,甚至是以死相逼,霍时深终于受不了,放她走。
一想到过去,宁小满心里还是有些闷闷地痛。
男人长长的手指握着她小巧的脚踝,轻松就将两只鞋给套了上去,然后抱着她站起身子。
宁小满还没忘记自己的帐,连忙跑到床边去看,发现这些杂七杂八的账目都已经算清楚整理好了。
“这是你整理的吗?”她眼睛一亮,拿着做好的账目看了起来。
霍时深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爷爷还在等,先下去。”
宁小满一边走一边看,忍不住赞叹,“你算得好清楚啊!”
不只是把上个月度的账目算得一目了然,还有特殊算法预测了下个月的走向和意见。
霍时深不怎么在意她的夸赞,只是专心看着她的脚下,不时提醒,“小心走路。”
宁小满嘴上应着,眼睛却看着屏幕一眨不眨。
霍时深无奈地摇摇头,握着她肩膀的手往下滑到她的腰间,将她半抱起来,让她脚下微微悬空地靠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在抱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