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才要将他放在你身边,不然我不放心。”快到机场的时候,霍时深抓着宁小满的领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又将之前那个艳俗的大红色围巾拿了出来,在她脖子上绕了几圈。
宁小满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个围巾给吸引了过去,撅着嘴巴,不满地说道:“现在都不怎么下雪了,天气也都没有以前冷了,就不用带围巾了吧?”
本来出门的时候,霍时深就已经给她裹得像一只熊猫一样圆圆滚滚的,现在又加上这一根围巾,到时候走路都会很笨拙的好吗?
霍时深对她的控诉不至可否,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天气是没那么冷了,但是机场人多眼杂,维护一点也省得传染病菌。”
宁小满:“……”
她不满地举起拳头抗议,“你这是什么歪理?你又不是医生,就算是传染病菌的话,也应该戴口罩才对!”
霍时深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不巧,我跟南野的另外一个好朋友就是医生,等回到国内之后有时间安排你们见一面。”
宁小满:“……”
怎么感觉话题好像又这么轻易地被男人给扯开了?
她想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问:“我还以为你的朋友应该也都是像你一样的商人,没有想到一个是医生,另外一个是经营花卉的,不过,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经营花卉公司,这好奇怪呀?”
霍时深好像被她这副言论给逗笑了一样,“南氏花卉,重点是在前面的南氏两个字上面,你在国内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南氏?”
宁小满愣了一下,“还真没有……”
她所知道的商圈就是北城而已,而且北城的其他家族与霍氏的之间的关系,她都比较清楚了,但是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一个什么南氏。
看着她这一副迷糊的样子,霍时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道也没关系,以后如果想学跆拳道之类的防身,就可以找南野。”
跆拳道?
宁小满一听就皱了一张小脸,“我觉得我应该用不到这个东西。”
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我觉得以后可能会经常跟你那个医生朋友打照面。”
她说这话也是无心的,只是觉得医生跟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如果霍时深有一个医生朋友碰巧还技术高超的话,那么以后的生活也就多了很多便利。
毕竟他们的私人医生是henry,但是经常出状况的人又是宁小满,因为性别的原因往往看病的时候不是那么方便。
其实在医生眼里,性别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毕竟都是病人而已,但是henry毕竟是外人,许多事情都有所不方便。
如果霍时深有信得过的兄弟是当医生的话,以后有很多事情都会轻松一些。
她的想法很简单,但是听在霍时深的耳朵里面便是另外一种味道。
他捏了捏宁小满的脸颊,声音有些严肃,“如果是以那种方式见面的话,我倒是宁愿你永远都不要见他。”
宁小满知道霍时深一向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便也没有说什么,乖巧地躺在他身上,很快就到了机场。
离别前的最后一刻显得弥足珍贵,两个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儿,宁小满才下了车。
时间卡的很准,刚刚进机场就听到安检的声音,宁小满站在机场大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霍时深,心里面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一分开又是好几天,说不定又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够再见面。
两个人现在也算得上是新婚期,还没度过蜜月,每分每秒的分开都觉得是份煎熬。
依依不舍的分别之后,宁小满上了飞机。
飞行时间照旧很长,宁小满上去之后就直接戴上眼罩睡觉了。
毕竟昨天晚上被霍时深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折腾到很晚,现在身上也挺累的,眼罩一戴就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她倒是觉得昨天晚上这个男人化身为狼还是挺有他的道理的,不然的话就这么熬过这十个小时,还是挺难受的。
起飞之后,宁小满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北城。
落地之后,她直接打开手机,给霍时深发了个短信报平安,正准备抬手拦的士的时候,发现雪苑的司机已经开了车过来,在机场等着接她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霍时深安排的。
她心里面流过一股暖流。
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那么高不可攀,总是一副清冷精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是对待她却是十足的细心和温柔,总是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到,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就是这样一个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男人,她上辈子居然那么拼了命地想要将他拒之门外!
还好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然真的就是下了地狱都要肠子悔青。
司机的路线是准备直接开回雪苑的,但是宁小满让他将自己再到西山园那边公司楼下停了下来。
本来想直接上楼去工作室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先到慕梓云开的那家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她刚才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时间公司应该都已经下班了,她就算去工作室应该也找不到沈越。
但是来都来了,也不好再调头回去,于是便直接推开咖啡厅的门,想跟慕梓云打个招呼,喝杯咖啡再回去。
进来的时候前台照旧只有李书一个人,还是熟悉的游戏音效,听到来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在打游戏的少年抬起头,看了宁小满一眼,本来冷漠到结了千层冰霜的眸子却好像忽然化开了一半,朝她扯出一个微笑,喊了一声:“宁小满。”
这个微笑让宁小满忍不住抖了一下。
活了两世,自认为还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但是少年这个突然而起来的示好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还是叫我小满姐吧,我毕竟比你大了两岁呢。”话说出口之后,宁小满自己都愣了一下。
其实只大了两岁,算得上是同辈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已经沧桑不少。